隋唐色轉-瓦崗(1 / 2)

可愛 qwe123rty 3863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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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崗山的西邊,有座更高的山――――九峰山。掌酷小說網提供」百度搜索藏家小說」九峰山並沒有九座山峰,只是遠遠望上去,山巒起伏,凸凹不平,於是被人稱為九峰山。

九峰山中有個壓筍磨坊,每年,竹筍的季節一到,就有個漢子領一個小姑娘,在山里住上幾個月,把新鮮的竹筍壓干制好,運到山外賣。

這天,小姑娘一個人在山里亂串,采花,摘果子,爬大樹。這一帶她很熟,她父親――那個漢子也不來管他。小姑娘越走越遠,在一顆高高的大樹上,遠遠看到一個空坪上有人打架,就跑過去看。

有三個男孩手里拿著木劍,乒乒乓乓在那舞弄、對打。小姑娘拍手笑:「好玩!好玩!我也要玩。」

旁邊站著個青袍長須的大伯,笑:「小姑娘,從哪鑽出來的?你爹娘呢?」

小姑娘好奇問:「娘?我沒娘。我爹爹挖筍去啦!」

青袍大伯覺得她很可愛,笑:「哦,你是魏家的小女孩。想學劍嗎?」

小姑娘看著幾個男孩手中晃動的東西,覺得很好玩,用力點頭:「嗯!」

於是她就留了下來,成了青袍大伯的關門女弟子。那年她九歲,師父替她取了個名字叫魏芸娘。

青袍大伯是閩西武林中有名的劍客,人稱「一字慧劍」卓叔通。大師兄郭志,

本地望族子弟,十四歲。二師兄湯義,江西臨川人。三師兄林世謙,孤兒。二師兄和三師兄同年出生,大芸娘兩歲。

師父寵愛芸娘,幾個師兄也都對她很好,有什么事都讓著她,因此,芸娘就被慣出了些小小的毛病:心情不好,就賴在床上不起來;生氣了,不吃飯;高興了,讓師兄們帶她去采野花。

芸娘長到十五的時候,誰都看出來了:是個美女。她本來長得水靈,這些年又練武,更添了一股嬌盈軟彈的活力。踢打閃挪、行走跳躍,都說不出的好看。

那腰身,像吹不斷的竹子,細又韌;那眼睛,像深山的溪水,清又亮;肌膚,像剝開的筍,嫩又白。

以前芸娘和師兄們住隔壁。那屋子,竹子搭蓋的,有縫隙,露風。平時說話不用串門,這邊說那邊聽,一清二楚,一個屋里一樣。芸娘說睡覺時能聽見大師兄打酣。師兄妹們經常晚上說話,鬧得很。

師父看弟子們都大了,該避忌些,就跟芸娘換了個屋。芸娘住到原來師父的屋里,師父住過來,與師兄們隔壁。這下安靜多了,三個男孩不敢吵鬧,是怕師父聽見,芸娘呢,一個人,鬧不起來。

師兄們明顯看著芸娘文靜多了,即使白天,也不像以前那樣,唧唧喳喳鬧個沒完。以前是笑出聲,聲音好聽。現在是笑在臉上,臉兒好看。那根黃毛辮子,以前老被師兄揪啊抓的,現在,黑又長,師兄們都不敢碰。

不敢碰不是不想碰。大師兄從山外的瓦崗鎮買米回來,帶了許多小東西,有些是姑娘的穿戴。練武的時候,大師兄悄悄跟芸娘說了,叫晚上在竹林邊等,有東西送給她。芸娘見了東西,很高興,拿在手里摸呀看的。大師兄說這可是他自己花錢買的,不要給別人知道了。說完,靜靜打量她,說想摸一摸她的黑頭發。

芸娘說頭發有什么好摸的,以前不是老被揪呀摸的?大師兄說好久沒摸過了。芸娘轉過頭,就讓大師兄摸了。

過了幾天,三師兄跟芸娘上山打柴,坐下來歇息的時候,結結巴巴的問芸娘,大師兄是不是摸她頭發了?芸娘羞紅了臉,不知這事怎么會給三師兄知道了。三師兄說他也想摸一摸她的頭發。芸娘心想大師兄都摸過了,沒有拒絕三師兄的理由,於是也讓他摸了。三師兄摸的時間長,把黑頭發在手上繞來繞去,還碰到了她的臉頰。

晚上,芸娘躺在床上想,為什么師兄都喜歡摸自己的頭發?自己把頭發撥到胸前,細看,頭發確實黑了,亮了,比以前漂亮,難怪師兄們喜歡。

芸娘久久睡不著,一會把頭發撥到胸前,一會把頭發甩到腦頭,後來,又夢見二師兄也來摸她的頭發了。二師兄長得俊朗,牙齒白亮亮的,噴出的呼吸在她額頭上,吹起幾根細發,癢癢的,芸娘覺得自己臉兒發燙,氣都喘不過來。忽然,醒過來了,原來是被頭遮住了她的嘴鼻,出氣不順。

二師兄在幾個弟子中,天資最高,用功最勤。二師兄練劍很專心,芸娘端茶過來,他沒看到,芸娘抱柴走去,他也沒看到。二師兄的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二師兄的身子在樹木間騰挪穿錯。{}二師兄專心練劍的樣子很好看。他一直沒有來摸芸娘的頭發。

師父的病來得急,知道自己不行了,把幾個弟子叫到身前。先看了芸娘一眼,又盯著二師兄看,氣喘的厲害,卻說不出話,久久不肯閉上眼睛。忽然,二師兄跪下了,說:「師父,弟子知道您的心意,一定用功練劍,考上玄武院,給您爭光露臉!」師父急喘了幾下,就停止了呼吸。

玄武院是當今天下武林第一學府,師父平日常勉勵弟子們要用功練劍,將來考上武院。但大師兄、三師兄知道自己本事差得太遠,也沒有心存幻想。只有二師兄,在師父去逝後,收拾了行囊,准備上洛陽參加應試。

臨走的晚上,芸娘哭得比師父去逝還傷心。二師兄放心不下,守在她身邊,呆到天亮才出發,交代大師兄和三師弟,要照顧好芸娘。

師父去世,二師兄也走了。大師兄想把芸娘接到家里住,三師兄不同意,芸娘也說她要一直住在山中,或許,二師兄很快又會回來的。

三人就繼續在山里住下來,剛好一人一間屋。山里更安靜了,芸娘變得很沉默,大師兄和三師兄相互之間也很少說話。芸娘屋前有一盆花,靜靜開了一個夏季。

樹上的葉子漸漸黃了,二師兄沒回來。漫天的大雪將山路覆蓋了,二師兄是回不來了嗎?

到了春天,山花開得很亂。大師兄終於忍不住,回家看了看。山里只剩下芸娘和三師兄,三師兄的嘴唇在濕潤的雨季干裂了一個口子。頭發一根根堅硬得刺人。不說話,像山里最沉默的石頭。

芸娘正好相反,在春夜里,柔軟得濕滑的蛇,盈盈的水兒要從眼里滴出來。

手臂像春天里初長的鮮嫩藤條兒,在黑暗中,那么不安分,蔓延、爬開、像要纏住一樣東西才能停下來。雨落在夜里,芸娘感覺自己要腐爛、要發霉!

一天夜里,三師兄悄悄溜進的芸娘的屋里,將芸娘的身子掰碎了,捏軟了,又破開。黑暗中無休無止的搏斗,喘息。第二天,陽光照進來,芸娘又羞又愧,恨自己,恨三師兄,更恨遠方的二師兄!

芸娘爬伏在窗口,為自己痛哭,身子是抖的,屁股是翹的。三師兄走過來了,黑著臉,不說話,扒拉下芸娘的褲兒,露出暈白的屁股,硬硬的就進來了。一下。

兩下。喘息得像野獸。芸娘的身子被頂高了,腦袋一下一下撞在窗格子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芸娘羞得要哭,又止不住叫得像哭。

大師兄回來了,吃完晚飯,看見三師兄一聲不響就進了芸娘的屋。第二天就走了。

三師兄開始收徒弟,都讓叫芸娘作「師娘」。芸娘想,我嫁給三師兄了么?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年年就過來了。

芸娘生了個傻兒子,從小只會喊「娘」,不會叫「爹」,三師兄不喜歡,芸娘卻很心疼。

她給兒子織毛衣、做帽子,給兒子洗澡,喂飯。兒子在野地里跑,芸娘在山坡上笑。兒子雖然傻,個頭長得倒挺大,只會膩纏著自己的娘,見了別人傻乎乎的不會說話。

十三歲的人了,還要娘幫著洗澡。站在澡盆,挺著的東西比成年人的還大。

芸娘很吃驚,卻不敢告訴別人。每次替兒子洗澡,都被晃在眼前的東西攪得心很亂。

有一次,洗著,洗著,兒子的東西彈起來,又直了。兒子站著,芸娘蹲著,那東西就不時打到芸娘臉上,兒子臉漲得通紅,只會一聲又一聲叫:「娘!娘!」。

兒子的東西是干凈的,芸娘用嘴含了它。

兒子嘗到了甜頭,每次興頭來了,都纏著娘洗澡。天天洗澡也不像話,只要沒外人,芸娘就把兒子的褲子解開,含著它,哄著它,安撫它。

三師兄出外辦事了,芸娘在燈下呆到很遲。所有人睡下了,芸娘,芸娘,等得自己都濕透了,悄悄將兒子牽到自己的被窩里。

深夜里,兒子「噢」的一聲大叫。芸娘趕緊掩住了他的嘴。兒子的東西很粗,塞得里頭滿滿的。兒子只會亂動,將芸娘半個身子都擠到了床沿,兒子的力氣很大,在芸娘的身上到處亂抓。芸娘的頭吊在床邊,黑發垂到了地下,下身還留在床上,兒子抓住了芸娘的兩只腿,芸娘感覺自己飛起來了。

沒人的時候,芸娘的身子是兒子的。芸娘站在窗口看著三師兄教弟子們練劍,兒子蹲在身後,將芸娘的褲子扯低了,在芸娘腿間玩耍,芸娘的水兒淋濕了兒子的臉。《,最好的小說網》

日子一天天過去,芸娘已經記不清二師兄了。芸娘覺得自己很幸福。

小鼠三是瓦崗鎮張鐵匠的第三個兒子,從小身子骨弱,幫不了父兄什么忙,整天西處逛東邊擠的,弄一身臟兮兮的回來,打了飯,蹲在門邊,像一只小狗。

被哥哥踢一腳,就往旁挪一挪,依舊吃得很香。

張鐵匠說:「這孩子將來會丟張家的臉,注定光棍一輩子!」

想了想,狠了狠心,花上十把刀劍的代價,送到瓦崗山那頭閩西劍客門下學武去了,不指望他能練成什么武,只圖個眼前清凈。

小鼠三開始很興奮,可過了一段時間,想回家了:總被師兄們欺負!呼來喚去的像個小打雜的。

張鐵匠用一個鐵棍將他打出家門,小鼠三無處可去,只好又回到了瓦崗山。

小鼠三這回學乖了,也認命了,主動跟在師兄身後跑上跑下的侍侯著,免挨了許多打。

這一天,師父收留了個小徒弟,叫余平,鎮上余寡婦的兒子,瘦小,整天低頭不說話。

小鼠三眨眨眼,跑上去了,「喂!你叫余平是吧!」

「是!」

「以後得聽師兄的話!我是張師兄,知道了么?!」

「……是。」

小鼠三得意地指指旁邊,「把這些臟東西拿去倒了!」

「啪!」小鼠三頭上挨了個重重的爆栗。

「余師弟,不要理他,這都是他的活兒。你只要專心練劍就可以了。往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告訴師兄一聲!」二師兄連弟笑吟吟地對余平說。

看著二師兄和余平走遠,小鼠三摸摸頭,想不通,「我的活兒?這真是奇哉怪也……」

不過,後來小鼠三想通了。余平雖然和自己一樣出身卑微,但長得清秀,沉默害羞的樣子,惹人憐愛。而自己呢,小鼠三在水潭里一照:尖尖瘌痢頭,疙瘩臉,賊眉鼠眼的。

「呸!」小鼠三沖自己水中的影子吐了口痰,首次為自己的相貌感到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