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風月劍 第二部帝國動盪倭奴亂 第一章東南事起四夷(2 / 2)

可愛 qwe123rty 9602 字 2021-10-26

溫暖的海風吹來,讓人身上暖洋洋的,本來這是個好天氣,但看著眼前的這些殘垣斷壁,和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不少都身手異處的屍體,任誰看了都是心情沉重!

「這幫倭島的畜生!」梓放恨恨的罵道:「不將他們碎屍萬段,我枉自為人!」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都扣進了手掌的肉里,滲出了絲絲血跡!

「這幫惡賊來去無蹤,我們趕到時他們早就跑了,而附近的官兵又都是些只會欺負百姓的兵痞,真是……」梓放身邊的一個麗人也是一臉的憤怒與無奈,「君上不必太過動怒,妾身看來,他們雖然凶狠,但卻總是只騷擾臨海的百姓,足見其心中沒底,不敢深入內地。」她思索著說:「另外他們的巢穴一定就在不遠處,只要找到他們的巢穴,我們就可以將其一網打盡,至少可以讓他們在近海島嶼立足不住,也就沒有多大威脅了!」

「夫人之言不錯!」原來這個麗人正是安國君梓放的夫人,李馨梅!梓放說道:「雖然這幫倭奴行蹤不定,但他們登陸時全部都是小舢板之類的,決不可能從太遠的地方過來。最近收到騷擾的村落相互間距離也都不遠,對,我們先去找縣令,讓他將臨海百姓撤到內陸,然後再派水師在附近海面搜索倭奴藏身之處!」梓放是安國君,帝國爵位從親王以下,最低為男爵,而「君」這個爵位比較特殊,並不是固定一個品級。最高的「國君」其地位相當於侯爵,而下還有府君,縣君和亭君,分別相當於,伯爵,子爵和男爵。梓放祖上乃是當地豪強,「澀谷亂夏」時,曾經資助過帝隊,立有大功。隆盛皇帝登基後,為了表示感謝,特封其為國君。梓放家地處古安國,所以稱為安國君!

梓放祖上一直是經商為業,多年的沉積到了梓放這一代上,已經隱然有帝國第一富豪之態,可謂富可敵國了!雖然梓放只是世襲的爵位而沒有做官,但他時刻關注著天下事。最近一段時間里,臨海的幾個縣陸續遭到了倭奴海盜的襲擊,雖然以前一直有倭奴海盜到沿海一帶劫掠,但這次卻和以往有些不同,無論參與襲擊的海盜人數,還是海盜襲擊的縱深,都遠遠超過了以前。除了一直有海患的夏州,安海洲外,甚至連北方的平東州,永興州也受到了侵犯。當然,最嚴重的還是夏州和安海州,夏州的倭奴進犯最遠處居然深入內地六百里,安海洲雖然沒有被攻入內地深處,但幾乎沿海二百里以內的地方全部都處在了倭奴的攻擊范圍之內!

「不過,要我看,倭奴們還是有眼線,不然,他們在這里肆虐了這么長時間,竟然只和我們遇到過兩次?而且還都是我們將將趕到,再稍晚一些就連他們影子都抓不著了。」梓放眉頭檸在了一起,而他的夫人,李馨梅也說道:「而且,這次他們在夏州敢深入六百里,雖然只是一次偷襲,但如此膽識,足見他們中間有會用頭腦之人,這也是和以前不同的!」梓放心情更加沉重,他想了一會兒,說道:「下個月,夏州,玉州華州,的賦稅銀兩就要送往京師了,我想,那些個倭奴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乘機打劫的!」「我們可以借機痛擊他們,雖不能將其徹底剿滅,但至少可以殲滅他們大部分主力,可以解除他們對帝國的威脅!」李馨梅的想法跟梓放不謀而合,梓放微笑著點點頭,但隨即又有些躊躇道:「不過……他們的兵力不多,所以,不會對南三州的稅銀全部打劫,一定會選擇其一。可到底會選哪一個州呢?」

李馨梅坐在太師椅上,玉指輕輕的點著朱唇,嘴里叨咕著:「照理說,夏州他們活動最猖獗,所以,打劫夏州也最輕車熟路。可正因為如此,夏州的稅銀此次一定會有大隊人馬護送,倭奴雖然凶狠,但押送稅銀的一定是第三軍團的兵馬,按照往年來看,至少有萬軍相護送,那么倭奴是沒能力打劫的。」梓放點點頭,接口道:「至於華州,一來位置靠西,路途較遠,二來也是最關鍵的,華州乃是定南王的食邑,大元帥嚴珍琪的麒麟軍正是在那里鎮守,每次護送的兵馬雖然不超過三千,但名震天下的麒麟軍絕不是他幾個倭奴敢騷擾的。」說到這里,夫婦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只有玉州了!」

李馨梅搖了搖頭,說道:「雖然玉州是第三軍團的防地,可交蠻人打不到那里。而本地又沒有什么匪患,這幾年就是派正規軍押運也就是幾百人,今年若還是如此,倭奴必定會打劫那里的!」梓放「啪」的一下拍案而起道:「正是!」他有些焦急的在屋子里踱來踱去道:「前幾年倭奴兵力不多,雖然押運兵只有幾百人卻也夠了,而按照今年倭奴匪勢之盛,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襲擊過玉州,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正在准備突擊一下,一下子打起稅銀這網大魚呢?」

「要立刻給玉州刺史送信去!」李馨梅說道:「不過,那董刺史生性貪婪,要他盤剝百姓他花樣百出,可真要他辦正事他就是廢物一個了!要不是他爹是皇上表舅,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殺了!」「這樣,我再給王將軍寫封信,讓他看看能否多派些兵馬,我想,只要押運兵馬超過一千,那么倭奴也不會不顧忌的!」說著,梓放便開始動手寫信,不一刻寫好後立刻差人給王子安和董刺史送了去。

「其實,要是各個州縣的守備兵馬也如那幾個主戰兵團,哪怕只有他們一半的戰力,我想,倭奴也不至於如此猖獗!」目送兩個家人騎著矯健的龍馬獸遠去的背影,李馨梅發自內心的感嘆。「可要讓咱們這些湊數的兵士有那些主力兵團的戰力也確實有些過分,」梓放不知氣的還是無奈的笑道:「一個兵占了三個兵的名額,那些空頭的餉銀就被官老爺們抽走,而青壯都不會想當這等爛兵,能夠留下的自然都是些老弱病殘,全是在混吃等死的,哎……」李馨梅賢淑的來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肩頭輕輕一按,梓放知道其意,便順從的坐下,雙眼微閉安心的享受起嬌妻的****來!

忽然,梓放抓住李馨梅的纖纖素手,神情有些曖昧的說道:「知道嗎,最近你的身材越發的好了!」說完,梓放訕笑著站起身,目露淫光的看著美艷的妻子!李馨梅被他看得心里一跳,扭捏的說道:「你……你這幾天這么累了,還是……還是休息一下吧……」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發起燙來。梓放將她摟在懷里說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們成親這么多年,卻一直沒有一男半**的,努力一下豈不是應當應分?」李馨梅神色有些黯然,低著頭,如同犯錯了的小**孩似的說道:「都是妾身不好,不中用,沒能給夫君……」她抬起頭說道:「夫君,不如……不如……你再納個妾吧!」她安慰似的說:「就要個身體結實的姑娘,也好,也好……」雖然她努力控制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其實梓放如何不知道自家之事?他自幼體弱多病,後來,家里給他請了名師,讓他習武強身,雖然總是保住了性命沒有夭折,但武功卻沒有什么出息不說,就是身體也只能說勉強健康!李馨梅的父親與梓放的父親是生死之交,二人自幼定親,而李馨梅又是生得美艷動人,所以,梓放和她感情很好。而且,二人的房事可以說是很勤的,在剛成親的一段時間里,二人幾乎是每日三四次,非要梓放渾身無力四肢酸軟不可!但就是如此,二人在成婚後的兩三年里竟然是顆粒無收,李馨梅的肚子絲毫沒有動靜不算,反倒是將梓放的身體累垮了。

梓放家中乃是數代單傳,梓放的母親開始勸梓放納妾,李馨梅雖然心里難過可無奈自己肚子實在是不爭氣,也只有昧著良心勸夫君再找新歡。後來,有一游方道士路過梓放家,梓放家布施了不少米糧,那道士直言梓放面相少子嗣,需要憑機緣。而來給梓放看病的名醫們也都說梓放身體孱弱,元陽不足以至於難以種玉成功。也就是這樣,梓放和家人才知道乃是自己的問題以至於沒有子嗣,而李馨梅則是被冤枉了!此乃家丑,所以,梓放和家人都對李馨梅隱瞞了這一切,當然,那道士本就是四海雲游飄忽不定,而且出家人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招搖,那些大夫也都是知道分寸,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亂說的。正因為如此,當李馨梅勸梓放納妾以便有機會延續子嗣時,梓放心里苦笑,他只有無奈的說:「這種傷感情的話不要再說了!此生我只有你一個夫人,必無其她,記住了!」李馨梅以為夫君是對自己情深意切,感動之下撲到他那溫暖的懷里,抽泣起來!

只是她這時候看不到梓放的眼神,如果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那絕不是她平時所看到的溫文爾雅的梓放,而是一只受了傷,准備拼死撕裂眼前獵物的猛獸!

「啊……吼……」梓放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將懷里玉人朝外一推,雙手緊緊的抓住李馨梅的雙肩,雙眼赤紅的看著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的妻子!李馨梅還是頭一次看到夫君這么張狂,她雖然覺得害怕卻也只是感到心跳加速,本來就十分高挺的胸脯急速的起伏,讓梓放看了覺得有些暈眩!

「來……我們傳宗接代吧!」梓放怒吼一聲,雙手一下將李馨梅的衣服撕成兩半,將那副絕好的身體顯露了出來,而李馨梅也順從的閉上眼睛,等待著那疾風暴雨的到來!再沒有平日里的斯文,梓放將嬌妻放到八仙桌上,扯開自己的褲子將早就暴怒勃起的對准了李馨梅那雖然被開發了很久,卻還是鮮嫩誘人的肉縫,也不管她是否准備好了,便迫不及待的沖殺了進去!

「呃……」李馨梅只感覺到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如同被烙鐵在灼燒一般,但她在發出慘叫的一剎那生生憋住了叫喊,因為在她心里自己的天職就是要給夫家傳宗接代,那么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分內之事了。她不能叫喊,因為她怕那樣會讓夫君認為自己心有不滿,會認為自己不盡心了!

梓放的雖然不小,但絕不是宏偉的家什,所以,在開始突然襲擊過後,李馨梅的很快分泌了大量的淫液,潤滑了的也開始適應這熟悉的闖入者了!李馨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懷上丈夫的孩子,給夫家延續香火!漸漸的,她覺得自己人雖然在這里,心卻已經飛到九霄雲外,而她雙腿間站著的梓放也開始加快了自己耕耘的速度,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梓放已經是氣喘如牛,他呼喝幾聲後,便用力的將朝李馨梅里一送,大股的精液毫無保留的射進了李馨梅的里,在里面瘋狂的肆虐著。但梓放清楚,只怕自己射了這么多子孫精進去也沒用,因為用大夫還有道士的話講,自己元陽不足,就是射精也是死精沒有生氣,很難讓讓**人受孕成功!

他喘息了一陣,便抽出已經萎縮成一點點的,也不理李馨梅便轉身朝內室去了。只是苦了李馨梅,她正在雲端飛行時,突然丈夫撤了力道一下子將她重重的摔倒地面上,心里如同被噎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可她沒有絲毫的怨言,賢惠得起身,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狼藉後,便趕快穿好衣服,吩咐丫鬟准備熱水給夫君洗澡了!

梓放心里覺得憋屈,但又不能對妻子明言,李馨梅對他那溫柔的呵護卻更加的讓他難以消受。

「夫君,妾身倒是有個主意,或者可以解決倭奴行蹤的問題!」既是轉移注意力,又可以幫丈夫解決煩惱,李馨梅說道:「既然我們沒有把握調動官軍去保護稅銀,那么我們何不假扮押運稅銀的隊伍,引倭奴來打劫,這樣不就可以按照我們設計的將他們一網打盡嗎?」

本來心事重重的梓放聽她一說,立時來了精神!說道:「不錯,不過,若是直接說稅銀的話,恐怕倭奴未必會上當,如果他們真的安排了眼線,那么就一定會打探清楚,要瞞過他們需要費很大力氣。」他考慮了一下,說道:「反正也是招他們上當,不如索性就對外說,我們擔心家里遭受倭奴騷擾,將大批資產北遷至內陸如何?」李馨梅一想也是不錯,說道:「妙!這樣比起偽裝押運稅銀來容易的多,到底是打理自家的事情,而且以安國君家的家境來說,足以吸引倭奴來襲了!」看著嬌妻對自己如此推崇,梓放也有些飄飄然,雖然他不是那沽名釣譽之輩,但恭維的話是誰都愛聽的!

此時,在京師向南的馳道上,張奇峰和柳蟬兒一起騎著雄健的龍馬獸,在三百御林軍的保護下正在去往夏州的路上行進。

「表哥!」柳蟬問道:「你說為什么這次周邊這些蠻夷會一起動手?」張奇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要我看應當是與麗句有關!」他說道:「麗句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抗衡帝國,所以,一定會聯絡多家外援,只有他們一起動手才能真正給帝國以威脅。」可他似乎自言自語的嘟囔道:「只是這麗句國主怎么這樣沉不住氣?要是等到現在,各方兵馬都全力應付其他邊患了,以麗句和帝國的關系,邊境上的防備一定會很松懈。到時候他再偷襲豈不是更好?若是再上奏折,主動幫帝國破敵,那樣連進兵帝國國土都名正言順了!」他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不明白呀!」柳蟬看他高深莫測的樣子,眼睛里只有崇拜,但想起自己要有段時間不能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心里也是一陣失落!

「蟬兒?」張奇峰看著柳蟬:「你是第一次出遠門吧?」

柳蟬點點頭,說道:「是,不過也不算。」她補充著:「以前也和母親還有舅母她們出來過,可那都是到外省游玩,這一次可是第一次辦正事呢!」

張奇峰說道:「沒事,不用擔心,過幾天就適應了!」他的心思回到當年剛到母親軍中,乘機**淫了母親時的情景,說道:「當年我第一次離家遠行就是去西陲,雖然和母親享受了魚水之歡,但我卻也很想家。也正是在那時我才明白,母親領兵在外有多么辛苦!」他感嘆了一聲說道:「父王這次讓我南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爭取南方幾個州的控制權,而定南王想要秦沖南下也應當是同樣的目的,布林格爾奉旨統兵五萬出虎山關,幫助關外的兩個兵團抵御那些蠻夷的入侵,看得出,咱們四家都認為帝國要完了,所以拼命的往自己手里增加籌碼!」他話鋒隨即一轉說道:「可我看當日皇帝在安排人手時卻是考慮周詳,雖然沒有多少出彩的舉動,但卻也是中規中矩,絲毫沒有昏聵的樣子,看來他在危急時刻還是可以清醒的!」柳蟬插嘴道:「可……表哥,這么一來,我們不是……」

張奇峰又是輕蔑的一笑說道:「不要擔心!」他一把將柳蟬抱過,放到自己坐騎上安慰道:「皇帝就算是完全清醒了也晚了!此次危機過後,按照最激進的估計,帝國國土四分之三以上都會被四家控制,而張家和秦家會控制大多數,另外兩家會控制一少部分。只是……」看他躊躇,柳蟬問道:「不過什么?你怕皇帝會和四家翻臉?」張奇峰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是擔心小姨的動向,雖然她和祖壽的關系一直緊張,但終究是夫妻一場。而且,若是她本人也有什么野心,那么德忠王府的勢力還可以作為她很好的助理的!」

「那表哥你去把她降服不就好了?」柳蟬突然冒出這么一句,看張奇峰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還以為他有什么不明白便補充道:「大舅母那么威風凜凜,明珠姐姐也是巾幗須眉,她們不都被你降服了?小姨雖然也是一方統帥,可總不見得比舅母和明珠姐姐還不好對付吧?」張奇峰臉上竟然難得的一紅,當然只是一瞬間,原來,他以為柳蟬兒這么說是看出自己對小姨有不良企圖呢!他狠狠的親了柳蟬兒一下說道:「傻丫頭,你以為什么事情都可以靠床上解決呀?」柳蟬被他說得不好意思,突然,張奇峰催動坐騎,神駿的龍馬獸立時狂奔了起來。跟在張奇峰身後的御林軍並沒有立即跟上,因為他們雖然劃歸御林軍了,但原本就是這次跟隨張奇峰母子回京的火鳳軍兵士,皇帝只是讓他們三百人保護張奇峰安全而劃歸御林軍好管轄而已。他們清楚張奇峰如此疾馳是有事要做,所以非但沒有跟上,反而故意放慢了一些行進步伐,張奇峰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做一些不想讓他們看到的事情,這一點他們還是明白的!

在京師,司天鳳和海明珠也騎上坐騎,在目送心上人離開後踏上了回歸西陲大營的路程。可是,在她們身後不遠處,布林格爾正瞪著虎目注視著她們,注視著海明珠!雖然求婚遭拒,但聽說張奇峰並沒有立即與海明珠成親,而且市間還風傳,說是張奇峰要迎去海明珠可他又與表妹柳蟬有婚約,柳蟬兒和海明珠為此還大打出手。更有甚者,還說張奇峰被煩的無處可逃,竟然險些到東蓮寺出家!雖然市井之言不能當真,但布林格爾心里還是留有一絲希望。當他聽說關東諸路蠻夷寇邊,賈無凜和乾盛公兩大軍團有些應接不暇時,便主動請旨領兵出戰。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建立功勛就一定會有機會奪得美人芳心的!

看著海明珠婀娜的背影逐漸遠去,他喝令道:「全軍列隊,出發!」包括他一手訓練的一萬青狼衛,五萬大軍浩浩盪盪的出發了!

嚴珍琪冷眼看著自己的死對頭遠去,心里卻是難以平靜!幾個主要軍團的統帥都是司天鳳一手調教出來的下屬,而自己的戰功名望絲毫不遜色於她卻是一個真正能獨擋一面的人物都沒有帶出來。她身邊的海明珠這次更是立下赫赫戰功,雖然只是義**,但自己看的出來,她的親生兒子張奇峰絕對不是自己那只知道尋花問柳的兒子秦沖所能比擬的。想到秦沖,嚴珍琪心里又是一陣絞痛,但即便是離她最近的屬下也沒有看出她的變化!「走吧,火速回華州大營!」雖然她下令的聲音並不大,但手下兵士卻是大聲應道:「是!琪帥有令,火速行軍,目標華州大營!」屬下一萬余麒麟軍緩緩起步,騎上龍馬獸殺氣騰騰的奔向自己的防地,他們要去教訓一下不長記性的交蠻了!

晴朗的夜空繁星點點,雖然今夜沒有皓月當空,但張奇峰摟著柳蟬兒還是饒有興致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空。

「表哥,這次我們去對付倭奴,你說為什么皇帝只給我們帶這么點兵馬?」看著柳蟬,張奇峰笑道:「我不是說過嗎?皇帝能夠做到今天,他絕非是一個庸才,否則也就沒有力挽狂瀾平定澀谷亂夏的壯舉了!」他輕輕的捏了捏柳蟬那可愛的小鼻子說道:「其實這也是常理,在東南的王子安兵團兵馬不少,他乃是母親舊部,今年要不是倭奴鬧得太厲害也會到京師去給母親拜年的。所以,我去找他借些兵馬他不會拒絕!」「而且,」張奇峰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倭奴之害雖重,但只要找到他們的巢穴,找到他們在帝國內的眼線,就舉手可破,用不了多少兵馬的。只是,他們今年來犯的匪勢固然比往年大,可他們竟然不像以前那樣一窩蜂似的行動而是有計劃的劫掠,可見他們中間有了善謀劃之人,而且此人對帝國是十分熟識的!」張奇峰拍了還要發問的柳蟬屁股一下說道:「小笨蛋,別問那么多了,快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讓人占我便宜看見我**人的玉體!」柳蟬被他說得羞澀難當,忙穿好衣服,又來伺候他。

坐在了大帳里,張奇峰看著地圖,忽然吩咐道:「來人,傳斥候!」

「拜見大統領!」張奇峰在出京時已經受封龍騰校,距離將軍只是一步之遙,他被封為盪寇大統領,主平倭奴事宜。「我們馬上就要到盪魂江了,雖然倭奴一直是在沿海肆虐,可說不定會沿江進犯,吩咐咱們的人要小心打探。」「遵命!」斥候轉身出去了,他又叫來的軍需官說道:「我們應當明日到盪魂江邊吧?」軍需官想了想說道:「正是,如果照現在的速度行軍,明日早晨就可以到達!」張奇峰說道:「准備一下,我要在江邊祭奠一下陸風侯大元帥!」「是!」軍需官沒有任何的遲疑。

陸風侯乃是帝國歷史上的一代偉人,相傳他在追隨開國皇帝木憐星時已經是手握十萬雄兵的一方霸主了,可為了幫助木憐星一掃天下,他竟然將所有兵馬全部交給木憐星。他在木憐星手下南征北討,曾經率領八千步兵破掉了進犯的西奴鐵騎二十萬,並連勝十七陣,殺得西奴的孩子聽到他的名字夜里都不敢哭。木憐星立國之初所掌控的十六個軍州中,有八個是木憐星打下的。而在立國後的不到十年時間里,他又為帝國開拓了七個州,所以,被木憐星封為「開國並肩王九路兵馬大元帥」。但陸風侯知道,自己的戰功實在是太高了,高到連君主木憐星都無法震懾,於是,他主動請辭,自己接受封號,但卻不任職了。據說他的老家就是在魯州南部的盪魂江沿岸,所以,他在老家修建了一座規模十分宏偉的庄院,取名「靜庄」,意思就是脫離俗世的喧囂尋找安靜的意思。他沒有子嗣,甚至連**人都沒有,所以,當他去世後是那些老部下辦理的後世,木憐星為了表彰他的功勞,讓人在修建他的墳墓時,比一般的親王墓葬規制要高半級,以符合他並肩王的身份!

但民間有一種說法,就是陸風侯本來已經是快要步入武仙之境了,他之所以選擇輔助木憐星奪取天下,並功成名就後歸隱為的就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並沒有死,而是突破桎梏踏入仙武境地,也就是破空仙去了!

只是不管傳說是否是真的,人們在路過他盪魂江畔的故居時都會祭奠憑吊一番,特別是武將更是如此!如果不是陸風侯的存在,司天鳳就是帝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元帥,所以,張奇峰一直對陸風侯充滿了好奇,這次出發時他就打算好了,一定要祭奠一下這個傳奇英雄!

盪魂江乃是帝國第一大江,浩盪萬里奔流入海。看著寬闊的江面,常年在內陸的張奇峰不由得感慨道:「難怪都說排山倒海之力,大山的威嚴我是常見的,今日看著盪魂江之浩盪才明白弱水也有波瀾壯闊的一面!大海若是發怒應當更加可怕吧!」

「上香,祭三牲!」兵士們將香燭點上,又奉上三牲,張奇峰手拿三枝檀香畢恭畢敬的朝江水拜了三拜說道:「盪魂江呀盪魂江,昔日你為我帝國孕育出陸大元帥,橫掃宇內使四夷無敢小視帝國者。今帝國禍亂四起百姓受難,願你再為我帝國早就一位英雄。陸大元帥在天有靈,無論是否破空仙去總之一定要助我消滅倭患,掃除四夷,保我大夏百姓永世安樂!」說完,他又拜了四拜,將香放到香爐里插好,兵士們自去撒酒燒紙,他則站在香案前沉思。

祭掃馬上就要結束了,張奇峰正要離開,忽然從江面上刮過一陣清風,不僅輕柔而且還暖暖的不像這個時節應當刮的寒風!張奇峰被吹得頗有些熏熏之意,他感到自己四肢有些無力眼皮都有些發軟就想要垂下來睡一覺,他努力半天眼睛還是閉上了,而他在閉眼之前最後聽到的聲音似乎是驚呼聲,特別是柳蟬兒的尖叫具體叫的是什么他沒有聽清,但他還是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句:「到王子安軍中等我!」當然,他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至於別人是否聽見,是否聽明白就由不得他了。

張奇峰之感覺自己在漆黑幽深的空間里向下落,但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因為他沒有感到任何的危險,反而是覺得十分安詳安逸!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上午,日頭高掛,不過,雖然是隆冬,可天氣竟然變得十分溫暖。再看看周圍的景致,明明自己是在盪魂江畔,可現周圍卻滿是荒草,盪魂江的影子都找不到了。遠方傳來鳥兒的叫聲,張奇峰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有不少的海鳥在上下翻飛嬉鬧著。不遠處有個高聳著的岩石,張奇峰幾步跑過去縱身上了岩石,這下他才將周圍的情況看清楚,離他不遠的地方竟然就是汪洋大海了!

「難道我調到江里,順流漂下,到了入海口了?」張奇峰滿腦子疑問的想到,自己要趕快跟柳蟬她們取得聯系,不然她們一定會著急的。現在全身上下衣服都干透了沒有一絲的潮濕,應當說自己漂到岸上有些時日了,不然不會干得這么徹底!他轉身朝內陸走去,先找個有人的地方打聽一下情況再說,自己的五臟廟也該祭祀一下了!

不遠處有一條平整的道路向內陸延伸,一直通到遠處的山影里,張奇峰幾步跑過去,順著道路尋找著村落。

不多時,他來到一片樹林外,雖然樹林里顯著並不黑暗,但他還是在距離樹林還有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樹林里有人在等他!下意識的摸摸纏在腰間的寶劍「靈蛇舞」,張奇峰機警的打探四周,突然,一陣風聲襲來,他毫不猶豫的朝後面躍出,也就是剛離開原地,一支殺氣騰騰周身還帶著一圈赤紅烈焰的標槍斜斜地扎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誰?」張奇峰一下將寶劍抽出喝道:「偷施暗算算什么英雄,出來!」一聲厲喝下,左手從腰間飛快的掏出一物泛著金光飛了出去,直射向對面的樹林。半天後卻沒有動靜,顯然是沒有打中,可張奇峰也不著惱,其實他知道自己隨手一擊不可能擊中這個偷襲之人,就憑剛才這飛來的一矛,張奇峰斷定,此人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至於是否高出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他盤算時,樹林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躥出四個人影。當她們站定後張奇峰才發現,竟然是四個**人,而且都是身材高大,金發碧眼的西陸**人!

「這里是凡人的禁地,你不要進來退出去吧!」一個身穿禇紅色西式戰甲,似乎是頭領的**人向前一步說道:「不管你遇到什么人,都不要說出這里的情景,不然你必遭天譴!」但張奇峰只是笑了一下,笑的是那么輕蔑,他說道:「這里乃是我帝國的土地,我乃帝國龍騰校,怎么不能來這里?誰說這里是禁地?是你們西陸的國王還是那些主神呀?哈哈哈哈……」那個**人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西陸是什么,但神官說過,帝國的子民飄落到此,只要離開就成不必殺伐懲戒,否則我們就直接殺了你了!」

「神官?你們神官對帝國人還是很客氣呀,可你們的長相都是西陸**子,說不知道西陸裝什么?」張奇峰顯然是不信這**子所說的話,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盤算著,自己今日在此一定討不得好處,不管對方是什么來頭,自己還是先保命要緊!於是,他瀟灑的將寶劍收回到腰間,說道:「告訴你們神官,我叫張奇峰,若是他敢對我帝國做出什么不敬之事,收拾完倭奴我還會再來的,到時……哼!」其實,就形勢來說,應當是對方威脅他才對,可他為了獲取主動裝模作樣的反著威脅了對方一下,轉身就要走。

「嗵……」一道金光閃過,他面前一塊不小的石頭被打得粉碎,下面還被打出一個冒著絲絲熱氣的黑洞。張奇峰被嚇得一身冷汗,他剛才再多走半步,或是出手之人再偏半寸,恐怕現在這冒熱氣的黑洞就是在他自己身上了!

「把這小子帶來,我要看看他!」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四個**人隨即將張奇峰圍在中間,她們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長矛,比之自己在軍中常見的矛要短一些,但卻是周身金黃還燃燒著赤紅的烈焰!看來自己只有跟著去了,張奇峰心里也暗暗叫苦,但表面上是神色輕松:「好,看看你們這里還有什么風景!」他突然定睛看向那領頭**子問道:「你身材如此豐滿,如何與人打斗?打斗時這對肉球顫抖起來豈不是礙事?」看那**子沒有絲毫發怒的意思,他心里一樂又說道:「你們幾位長相都是不錯,在下也尚未婚娶,不如一起嫁給我如何?不知你們這里還有沒有其她姑娘,若是有和你們差不多美艷的,在下也不介意一起娶了!」那**子終於開口說道:「我們島上和我們一樣的衛士共有十三個,其她九個姐妹分布在後面路上,以及大殿還有後山。不過,你說的豐滿是什么意思?肉球又指的是什么?你說『取』我們,請問怎么『取』?『取』我們又干什么?」張奇峰被她問得啞口無言,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還是快點去見你們神官吧,怎么弄了這么幾個呆貨呀!」

「呆貨又是什么?」那**人卻不放過的追問,張奇峰恨不得給自己個嘴巴,只有無奈的說:「這個不太好說,還是見了你們神官再說吧!」這才算搪塞了過去!

張奇峰一邊走一邊四處巡視,他這時才發現,自己腳下的道路本來是黃土質地的,可現在看上去卻金燦燦如同黃金一般閃耀著光芒,在看看前方,本來應當還有很遠距離的山影竟然也近在眼前了,而且他清楚的看到在半山腰上一作巍峨的宮殿屹立在那里,「天呀,自己這是到什么地方了?」張奇峰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問身旁的**人,因為他知道,以和自己對話的**人的情況,若是那幾個**人都和她一樣,可能也只有胸大無腦來形容了!如果他問的話,鬼才知道對方會給他帶來什么莫名其妙的回答,看來一切也只有等見到神官再說了!

張奇峰在和幾個**人去見那個神官的時候,一場慘烈的廝殺在夏州展開了,而這場廝殺規模雖然比不上西陲南疆的戰場那么浩大,但慘烈程度卻是絲毫不差的!

</sp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