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章——淫盪美母(1 / 2)

可愛 qwe123rty 8830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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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章——淫盪美母

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個人都定住了,連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掌酷小說網提供

鳳來見我沒有反應,幽幽地說道:「你嫌棄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

我忙正色道:「不是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自從在街上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無論你對我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會怨恨你、嫌棄你。

只是你今天實在已經不能再做了,你的下身已經受傷了。」

鳳來睜大美目看著我:「你剛才看了我們……不覺得想要嗎?」

我笑道:「你是我的妻子,來日方長,我何苦貪圖一時之快而加重你的痛苦呢?」

鳳來美目流轉,將我上下打量著,像是要重新定位我這個人似的,良久才嘆道:「你跟他真是不一樣……你也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壞……」

我淺笑不語,只深情地望著她。

她被我看得俏臉緋紅,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想著床里。

我回過頭望了望泛白的窗紙:「天快亮了,今天一大早,爹娘就會過來見新媳婦,我們照例要敬茶的,折騰了一夜,你肯定很累了,抓緊時間合一下眼吧。」

她沒有馬上回答我,過了片刻才突然冒出一句話:「你真不會嫌棄我?」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得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釋然一笑道:「當然,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明白了么?」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睜大眼睛望著我,像是想從我臉上尋找答案,嘴里呢喃道:「找你做相公其實也不差……」

我心中狂喜,卻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先別考慮這些問題,現在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眯瞪一會兒。」說完替她掖了掖薄毯。

她點點頭,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誰知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就被人敲響了,有人低低的聲音在門外說道:「少爺,少奶奶。」

是戴福的聲音,我搬過新宅後,爹不放心我的飲食起居,就把這「兩朝老臣」

打發過來伺候我了。

我不耐煩地沖門外喊道:「什么事!」

「少爺,老爺和夫人都過來了,要見新人,正在前廳侯著呢。」

我不由得一愣,二老這么早就來了?回頭看看鳳來,她已坐起身,沖我嫣然一笑:「老人家好急的性子…傻看著我做什么?還不趕快把我的衣服拿來么,呆相公。」

這一聲相公叫得我渾身骨頭都酥了,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忙答應一聲,幫她取過一套早已准備好的大紅長裙,手忙腳亂地幫著她往身上套,同時對門外喊道:「戴福,你去回老爺太太,說我們這就過去。」轉身又看到地上那條沾滿落紅的肚兜,趁鳳來不注意,我撿起來就揣懷里了。

待鳳來換好衣服,我便攙著她下床,由於腿間受著傷,她走起路來很別扭,兩腿夾得很緊,腳也抬不高,好像在磨地板似的挪動著。好不容易挪到前廳,她倒是沒什么,我已是汗濕重衫了。

此時天已大亮,但前廳內仍點滿燈燭,照得屋內的人和物都分毫畢現。

面對正門的兩把太師椅上端坐兩人,左手邊的年約四十五六,頭戴四方平定巾,身穿對花員外氅,腳蹬厚底福字履,面如滿月,慈眉善目,留著兩撇黑須,一張闊口嘴角上翹正微笑著,這就是我爹,韶州首富戴光宗。

右手邊坐的是一個貴婦人,年紀在三十上下,頭戴鳳釵,身披紫色長裙,面白如玉,形似鵝卵,蛾眉淡掃,明眸流眄,鼻似懸膽,口如櫻桃,豐滿玉潤,徐娘不老,風韻動人。這就是我娘了,當年是韶州第一美**,我爹當初娶她也是用錢砸下來的。在見到上官鳳來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娘就是最美的**人。現在看來除了鳳來,在韶州城內也只有柳鳴蟬跟她能有一拼。

二老見一對新人進來,都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我娘,見到鳳來夾著腿走路,更是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鳳來冰雪聰明,自然明白婆婆笑中的含義,粉臉一紅,垂首無語。接下來由戴福主持,一對新人為父母敬茶,父母自然樂得合不攏嘴,囑咐了一些早生貴子之類的話,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由於爹還有生意上的事要忙,吃完早飯便匆匆走了,娘則留了下來,要跟新兒媳敘敘家常。見婆媳二人聊得甚歡,我心下也覺安慰,便找了個借口退了出來。

在院里閑逛了幾圈,忽然想起答應了鳳來去看看房子龍的事,唉,看在鳳來的面上,就去看看吧。

************

穿過兩條街,來到濟世堂門前,一眼就望見了站在大堂中間的柳鳴蟬,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跟前。她也早發現了我,沖我點點頭,先開口說道:「情況不妙。」

我心頭一沉:「怎么說?」

「胡老郎中說送來得晚了些,精元已盡,恐難回天。」

「你不是飛奔而來的嗎?」

柳鳴蟬俏臉一紅:「你只說出門過兩條街,又沒說清在哪個方向,我走錯道了,轉了老半天才找到地方。」

我一拍腦袋,都怪我忙中出錯!正在這時,胡老郎中從堂後走了出來,我和柳鳴蟬趕緊迎上前去,異口同聲地問道:「怎么樣?」

胡老搖搖頭,捋著白胡須道:「送來時就已經脫精過度,奄奄一息了,為保他性命,我不惜下了幾注猛葯,死馬當活醫,如今性命是保住了,但是…」

我急忙追問道:「但是什么?」

「哎,命保住了,四肢卻廢了,筋絡不通,形如癱兒!」

我跟柳鳴蟬不約而同地驚叫了一聲。房子龍雖辱我妻,但是很奇怪,我卻對他恨不起來,相反還很關心他的安危。莫非是因為深愛鳳來,以至於愛屋及烏?

「胡先生,就沒有什么能夠補救的方法么?」

「唉,老夫黔驢技窮,也只能開些雞血藤、舒筋草之類的調養試試……現在老夫的徒弟正在幫他針灸,看看能否有所幫助,午時方可領他回家。」

我跟柳鳴蟬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問柳鳴蟬:「他家在哪?家里還有什么人沒有?」

柳鳴蟬回答道:「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母親也已於年前去世。他倒是有個干爹,是拳師,但兩年前就被京城一家王爺府聘請去當教頭了,如今家里沒什么人了,也沒有做事,日常都是靠我們****周濟他。」

我靠的,這樣的蛀米蟲到底有哪點吸引我家鳳來的?不過他身世倒也可憐,也罷,我再做一次好人,回去問問鳳來看看如何安置他。於是我跟柳鳴蟬打了個招呼,轉身抬腳就走。胡老郎中忙叫住我:「這位公子,請付醫資…」

我怒道:「病人都還在你這,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他苦笑一下:「公子,我們還真就遇上過這樣的人,把病入膏肓的人丟下就不見人影,醫資收不回來不說,最後還是我們自己掏錢給入殮的。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請公子見諒。」

我無奈地搖搖頭:「多少錢?」

他伸出一個指頭:「一百兩。」

「我靠,你搶劫麽?用了幾副葯就收一百兩?」

「唉喲……公子有所不知,那幾副葯都是我家祖傳秘方,每一副都需要多種名貴葯材煉制而成,價格不菲,通常只需一副即可見效,如今幾副同時用……」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好了好了,不耐煩聽你羅嗦,我出來得突然,身上沒帶錢,這樣吧,這位****留在你這,我回去取錢。」說罷扭頭就走。

************

甩開大步回到家,我先往戴福的房間跑,想先叫他帶一百兩銀子過去付醫資,順便在那里聽信,我好去找鳳來商量如何安置房子龍。

踱到西偏院戴福房門外,卻見門窗緊閉。這大白天的,搞什么名堂?我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上回在茅廁偷看到他與我娘的貼身丫鬟夏荷苟合的事,該不是今天也有好戲看吧?還真是難說,這個時候,下人們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會過來這里,要做事也是很方便的。

想到這我躡手躡腳地來到窗前,沾點唾沫點破窗欞紙,睜一目緲一目望屋內窺視。

果然屋內春光無限,戴福一絲不掛地坐在床沿,露出一身的排骨,干瘦的雙手向後撐在床上,兩腿岔開。在他腿間跪著一個身材豐腴肌膚雪白的婦人,正埋頭在戴福胯下,腦袋一起一伏,顯然是在****。

看不清那婦人的臉面,不過從豐滿的身材來看,不像是那些青澀的丫鬟,應該是成熟的****。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像波浪般直垂腰際,看得出來原先是盤著的,渾身肌膚如雪,腰略粗,但在那豐碩誘人的雪白肥臀襯托下並不明顯,身上衣衫褪盡,僅著一件肚兜,從後面可以看見脖頸和後背處綁著紅繩。由於采取跪姿,肥臀半坐在一雙半大不小的腳上,肉都被擠得有點向兩邊跑。

戴福低頭看著胯下婦人,笑道:「渴了?」

那婦人的腦袋又快速地起伏數下,然後抬起頭望著他:「那死鬼一天到晚忙生意,哪有時間管我。」

窗外的我聽了這聲音如遭雷殛,這不是我娘的聲音嗎!那婦人說罷站起,面向窗口轉過身來,眼前赫然是一個嫵媚動人的成熟美婦,果然是我娘!

這這這……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美麗母親,怎么竟跟這個雞皮鶴發的老頭干出這等事來?我覺得一陣眩暈,腦子里亂哄哄的,竟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

屋內二人並未察覺有人在窗外****,只是繼續著自己想要做的事。娘轉過身後,背對著戴福站在他兩腿間,雪白豐滿的勻稱雙腿微微分開,屁股往後坐,一只玉臂向後扶在戴福的腿上,另一只則從自己胯下繞過去,捏住戴福老而彌堅的,對准自己的口,來回地用在洞口撩撥數下,整個嬌軀往下一沉,「滋」的一聲,應聲而入。

娘仰起細長的脖子,「哦」地長嘆一聲,戴福也發出沉重的嘆息,在我娘耳邊說道:「小紫,你的洞洞還是那么緊……」

插入後,娘並沒有馬上動作,仿佛是在感受著填滿的那種異常的充實,好一會兒才開始緩慢地起伏著,一雙玉臂撐在戴福兩腿的膝蓋處借力。「搜索」

「阿福,不是我吹,我生過小孩,年紀又這么大了,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小洞還能這么緊,恐怕天下難找。可惜那死鬼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對我不太敢興趣,一天到晚只顧忙他的生意!」

戴福一手撐床,騰出一手在娘的雪白的肥乳上揉搓著:「小紫啊,老爺也是為了戴家的產業嘛,再說了,你寂寞了,這不是有我呢嗎?」

娘聽了這話,故意將肥臀大幅度地左右扭動,戴福直喊疼:「輕點輕點……

我的寶貝兒……要斷了要斷了……」

娘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這二十多年,也還真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過。」

我靠……我自己戴了綠帽,沒想到爹也跟我一樣……而且他一戴就是二十多年。可能我還沒出生他就已經綠帽蓋頂了……我到底是誰的孩子都難說……我連忙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不敢往下想,凝神繼續往屋內窺視。

戴福一邊勉力挺動著干瘦的臀部,迎湊著娘上下套動的牝戶,一邊喘著粗氣道:「好日子不長了……我好不容易托人弄來的回春丸……讓二猴……搶走了…

…」

娘一驚,動作也停了下來,側過頭問道:「怎么回事?」

戴福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估計是少爺拿去了……可能二猴偷看了我跟夏荷的好事……聽到了我說回春丸的事……告訴了少爺……要是二猴,絕沒那個膽子跟我要……」

娘氣得伸手在戴福腿上一掐:「你個老狗我還不夠,還要跟夏荷……

算了,你快說,少爺拿了那玩意兒去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可能要跟新娘子用吧……哎……我手頭就剩下最後一粒了,今天用完了就沒有了……小紫……快,一度,快活完了再想辦法……」

說罷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挺身站起,將我娘按趴在床沿,讓她把肥白的大屁股翹起,自己站在她身後將大搗入牝戶,便氣喘吁吁地起來。

娘也好一陣嬌喘,肥白的屁股被戴福撞得發出「啪啪」的肉響,她雙手撐床,螓首低垂,一邊享受著交合的快感,一邊不無憂慮地說道:「沒有了那葯,你這老狗就是連硬起來都困難,到時叫我怎么泄火?」

「我用嘴給你……」

「頂個屁用?隔靴搔癢!不行,我得跟茂兒要回那葯來!」

「你怎么不找大壯?他多壯啊,那玩意兒一定也很雄偉……」

「那是綉花枕頭!跟他相好的秋菊偷偷告訴過我,大壯下邊那物事,跟小拇指般粗細……」

「嘿嘿……有次聽二猴說……少爺的東西倒是很碩大……」

娘突然把頭一仰,差點把戴福的下巴磕了:「茂兒很大?」

戴福淫笑道:「是啊……怎么,你這個做娘的,難道還要**了自己的親兒子不成?」

娘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肥臀大幅度地扭擺著以索取更大的快感,同時盪聲說道:「親兒子為什么不能奸?那當皇帝的,都還有跟親娘苟且的呢!」

戴福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小紫……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淫盪啊……你真要想奸自己親兒子,我來幫你,我倒要親眼看看兒子跟娘交配是怎樣個刺激法!」

說著話下神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知是不是受到我娘的話得刺激。

窗外的我聽得一陣陣發寒,沒想到平日端庄大方的母親,背地里竟然是如此淫盪,而且居然還想要奸自己的親兒子,我靠的,我還是童子耶!要真是被我娘給奸了……

就在此時,戴福干瘦的身軀抖得篩糠也似,看樣子是丟精了,娘卻氣喘吁吁地罵道:「死老狗!越來越不中用了……這才弄了多久……不行,改天你真得幫我把茂兒弄來……我得嘗嘗他的大家伙,看看是他厲害些還是你厲害些……」

柒之章於母

我逃也似地飛奔回自己的卧房。推開門,鳳來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呢,見我進來忙坐起身:「怎么了?這么慌里慌張的。」

我操起茶碗喝了口茶,又定了定神,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張,緩緩地把房子龍的事說了出來。鳳來怔怔地聽完我的敘述,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我趕緊安慰道:「也許還沒到最壞的一步,現在胡老正派徒弟給他針灸,另外也開了些雞血藤之類的葯……」鳳來打斷了我的話:「報應啊……這也是他咎由自取……雞血藤之類的普通草葯能起什么作用?無非是為醫之人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我也表示同意地點點頭:「我也明白。雖然明知沒什么大作用,卻也好過不做任何努力。」

鳳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喃喃道:「他家里沒人了……怎么安置他才好…

…誰來照顧他……」

我突然感覺心里一陣陣地揪疼,鳳來對他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何時能把這種深情轉移到我身上,我就死而無憾了。不忍心看到她如此難過,我只好極不情願地將口不對心的話說了出來:「把他接到家里來吧,東廂房還空著,先安置他在那里,另外再指派幾個人照料他,嗯……我看二猴挺機靈,也跟了我不少年了,我放心得下,就由他專門負責。」

聽了我這番話,鳳來眼睛一亮,面帶驚喜地望著我:「相公,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強忍著心頭的酸痛擠出滿臉笑容道:「他怎么說也是你表哥,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就當什么也沒發生,你還是我的好妻子,他還是你的好表哥。」

鳳來喜極而泣:「相公……你真是寬宏大度之人……鳳兒跟了你,已是心滿意足了!」

我趁熱打鐵,上前攬她入懷,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少**體香,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道:「只要你高興……我什么都願意做……」鳳來也動情地仰起臉望著我,四目對視了片刻後,她就這么仰著臉含羞閉上了美目。我自然不是傻子,便將嘴唇貼了上去,兩張嘴緊緊地吻在了一起。

吮吻著她那柔嫩香滑的可愛小舌頭,我好象在做夢一般。傾慕已久的大美**,昨晚進門時還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僅僅一個晚上過去,竟然化干戈為玉帛,親口承認我是她相公,現在被我攬在懷中纏綿溫存,變化如此之大,簡直讓人有點轉不過彎來。

莫不是房子龍所謂的報復計劃實在太過激,做的事情也太過份,導致鳳來心理無法承受而產生如此大的變化?原先傾心愛慕的表哥竟如野獸般地奸淫自己,而我這個在她心目中是惡霸的人卻對她如此溫柔體貼,這確實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也許現在在她心目中已經把我當作她真正的歸宿了。不管怎么說,現在她正躺在我懷中丁香微吐,含羞承歡,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正在意亂神迷之際,門被人敲響了,我靠的,每到緊要關頭總是有人來敲門,這時間怎么算的?我再一次很不耐煩地沖門外喊道:「干嘛?!」二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爺,老夫人請你過去有事商量!」

我一驚,心中暗道不好:莫非這就來了?剛才還說要奸自己親兒子來著,我得想辦法推托過去……想到這我沖二猴喊道:「你去回老夫人,就說我還有事要辦,來不及,改天再去拜見娘親。」

「不行呀,老夫人說是急事兒!」鳳來在一旁勸道:「相公,你就去看看吧,龍哥的事,打發一個下人帶著銀兩去辦就是,我看二猴就可以辦了,而且還有鳴蟬在,不會出什么岔子的,你放心去吧,也許婆婆真是有什么急事……」

什么急事……無非就是要那回春丸,罷罷罷!我把那葯還給她了事!母親的事做兒子的也不方便管,就讓她找戴福泄火去!好歹戴福還是自家奴才,好過她一枝紅杏出牆去!爹呀爹,你就委屈著點吧,誰讓你消受不起美人恩呢!想到這我起身踱到桌邊,背向鳳來擋住她的視線,裝做喝茶的樣子拿起茶杯,順手把那包回春丸攥在了手中,一仰頭喝干了茶,墩下杯子,跟鳳來說了聲:「那我過去一趟,房兄那邊我會派二猴跑一趟,你就先安心睡一覺吧。」

鳳來點點頭:「你去吧。」

出了卧房,我隨口對候在門外的二猴吩咐道:「有件事,原想著讓戴福去辦的,他老成練達些,既然你來了,就交給你辦吧。這樣,你去帳房支一百兩銀票,給濟世堂送去,柳姑娘在那里支應。機靈著點,學著點戴福,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你知道的就裝做沒看到,多歷練歷練,說不定往後讓你接他的班。」

二猴喜得一蹦多高,忙不迭聲地答應道:「少爺放心,二猴明白了,一定辦好這事!」說罷轉身就走,我急忙喊住他:「慢!剛才還在說你,一點穩重勁兒也沒有!」二猴嘻皮笑臉地回過身來:「少爺,您還有吩咐?」

「記住!回來時走****,盡量別被人看見,要是被人看見問起,就說是我的一個朋友,受了傷來我這調養。回來後稟報少奶奶,她自有安排。嗯~就是這樣。

去吧。」「誒!」

二猴走了,我轉身邁步往前廳走去。來到前廳門口,調整了一下緊張的呼吸,正准備踏步進去,沒想到戴福從里面迎了出來:「喲,少爺來了,夫人沒在這兒,在我屋里查帳呢,吩咐我說少爺來了就帶過去。」

我心中暗自冷笑,蒙誰呢?我娘從不過問帳目的事兒,今天怎么倒查起帳來了,而且還要跑到你房間去查?也罷,我就隨你去看看。跟著戴福來到他西偏院的卧房,進門就看見娘正歪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胡亂地翻著桌上的一本本子,眼睛卻沒往上面看。

見我進來,她連忙端坐身形,沖我嫣然一笑:「茂兒來了。」我「誒」地答應了一聲,也來到桌前坐下,卻沒急著說話,而是仔細端詳起母親來。但見她鳳釵歪戴,雲鬢松散,頰飛紅雲,媚眼含春,顯然剛才一度還余韻未消。

娘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不由「撲嗤」一笑:「茂兒,娘臉上沾了什么臟東西嗎?」這么一來我反倒窘迫不堪了,剛才娘那一笑簡直千嬌百媚,弄得我這個親兒子都心盪神迷,口齒都不伶俐了:「沒、不是、娘…找我有事?」她掩嘴微笑道:「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想你了,找你聊聊天…」

接下來她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扯一些閑白,我也東一句西一句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心里卻火燒火燎的,二猴事兒不知辦得怎樣了,人接回來沒有,鳳來會怎么安置他,掛念著這些事兒,我哪有心在這陪她閑聊,看到她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我再也忍不住了,從懷里摸出那包回春丸,「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娘,你不就是想要回這個嗎?還給你。「本章節由首發」」說罷起身就要走。

娘猛地一聲嬌叱:「站住!」

我緩緩轉過身來,發現娘的臉色異常蒼白,原先嬌艷欲滴的紅唇也變得黯然失色,還微微顫抖著。我心下不禁一陣得意,往日儀態端庄大方、處事不驚的母親竟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我竟油然而生出一股滿足感。

娘好象一下子被抽去了全身的精氣,連說話都略顯有氣無力:「茂兒……你先坐下……」我重新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娘並沒有馬上和我說話,而是指著那包回春丸吩咐戴福:「收好這東西,另外再給少爺沏杯茶來,然後你到偏院門那候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我有話跟茂兒說。」

從我掏出葯的那一瞬間,戴福就知道事發了,如果不是偷聽了他們的對話,我怎么會知道娘找我要這包東西?他活了六十多年,又當了多年的管家,最擅於察顏觀色,我話說到這份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時就「咕咚」一聲跪地上了。

現在聽了我娘的吩咐,如蒙特赦,忙答應一聲,起身收好了那包葯,出門到旁邊的茶水房去,過了一會兒給我沏了一杯茶,然後便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跟娘聊了這許久,我也口干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放下茶杯,一抹嘴,直視母著她:「娘,你有事就快說吧,我還有事兒呢。」

娘輕輕嘆了一口氣:「茂兒,是不是……我跟戴福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了,我應該從正面勸說她,徹底斷絕跟戴福的這種關系,她這等於是在玩火。要是讓我爹知道了,憑他的財勢,肯定讓娘吃不了兜著走,那也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

想到這我開口說道:「娘,我也就不瞞你了,剛才你和戴福……我都看到了,這事如果讓爹知道了,你比我清楚會有什么樣的後果。」

娘臉色蒼白,無力地點點頭:「茂兒……你別跟你爹說……我……」我打斷了她的話:「娘,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從今往後斷了跟戴福的來往,我就把這事爛在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