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朱老師又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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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大土建專業的黃建民,我和我的兩位同學接受了委托之後,踏勘了現場。結果如下:

第一,何李鎮前街七十六號的現狀是外口寬度為2點95米,內口寬度為3米,兩邊深度都為3米95的近似長方形牆凹。如果內砌磚牆,即使是二四牆,砌成後門面寬度也會小於2點5米,而七十四號和七十八號的門面寬度都為3米。因此從整體效果看,就顯得非常不協調。不僅妨礙自身,也妨礙了周圍的觀瞻。

第二,牆凹的三面牆壁都是三七牆,並在拐角修葺了牆垛,強度很大,足以支撐七十六號的房頂。因此我們建議:利用現有的三面牆,加蓋房頂和門面,形成七十六號的新房屋。具體作法是:在兩側原有房梁外端用鋼板螺栓加接一根新房梁,為了避免應力集中,可以在原有房梁下方加一根短梁做托,類似斗拱。」

他的話大家都聽懂了,盡管這些人不懂應力集中,可是斗拱還是明白的。我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打住。下面就是雨滴落水的問題了,不是主要問題。

我像模像樣地咳嗽一聲,開始了總結發言:「現在看來,問題很明顯,為了美觀和諧,搞好鄰里關系。七十六號的建房方案只有一個。」

我心里只覺得好笑,剛才還只是「我的意思」,現在簡直就是我的命令了。這也是跟何支書事先商量好的,根據何支書的說法,這些人不配跟他們講道理,只能采取「打一巴掌,塞一個甜棗」的辦法。就是孔夫子說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孔夫子最懂得中國國情了。

「這個方案,就是利用原有的三面牆壁,加蓋房頂和門面。」我用不可置疑的語調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同時用眼睛的余光注意著那三家的反應。果然,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氣不忿的樣子。這也在意料之中,何支書早跟我說了,對這些人說什么整體效果,什么外觀協調都是白搭。只有直接的利益才能從根本上打動他們。

我輕輕一笑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了這些人的想法:

「當然了,我們家的外牆成了別人的內牆我也不願意啊!憑什么你來吃現成呢?」這幾個人覺得我說出了他們的心里話,投向我的眼光變的專注起來。

「這一點,王老板考慮到了,他不好意思和大家說,委托我和何支書轉告大家。」看著全場人們的注意力已經被我吸引過來,就連看熱鬧的人也摒住了呼吸,我這才揭開了謎底:

「他願意為每堵牆支付三千元的費用,根據我和何支書的看法,這里每堵牆的建造費用六千塊錢差不多了,對吧?」

我環視一周征求大家的意見。凡是我看到的都紛紛點頭,沒有人有反對意見,只是王漢超的臉上顯得非常不安。其實在這個時候,這里蓋一座這樣的的房子總共也花不了一萬二。這個王漢超何苦呢?

我看到大家都沒什么意見,立刻決定「很好,這就是說,三千塊錢相當於一半的造價。希望三位看在何支書的面子上,接受這個解決方案,大家做個好鄰居。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發財奔小康。」

我的話說完以後,跟何支書一起從口袋里掏出王漢超給的信封,從里面拿出錢來,分出三個三千塊。由何支書分給三個鄰居,我則拿了一千塊錢給了江大的三個同學。

「凌哥,這太多了,說好五百塊錢的。」黃建民有些不好意思。

「哪兒有嫌錢多的?」我和他打著哈哈,說得他們都笑了。雖有些靦腆,可還是分了錢裝了起來。

我們這里很快結束。可那邊,何支書的動靜就非常大,好像還很感人。何支書畢竟比我老練得多,場面cao控那是得心應手。很快,周圍的同志們都知道,是我們倆把王漢超給我們的辛苦費拿出來分給了大家。這一下獲得了同志們極大的好感,為我們贏得了不少印象分。當然,不久一切都搞定了,那三家鄰居收下了錢,還主動承擔了工程費用,拉著何支書和王漢超的手說著說那的,好像從來就沒有過芥蒂。

接下來的ri子我們是一路撒著歡走過來的。我現在是何李鎮的凌哥了,這種感覺真塔碼地爽!想想也是,何李鎮的人們從玉昌源和李學忠這兩件事上看見了我的手段,又從王漢超這件事情上見識了我的辦事能力,而曾局出來為我剪彩更是告訴大家,我是他罩著的人。因此現在已經沒人敢和我pk了。如果說半年前八步鎮的氣候是暴風雨前的沉悶,那么現在何李鎮的氣候就是暴風雨後的艷陽天,因為我是何李鎮的凌哥。過去別人壓著我,現在是我壓著別人。而要保持現在這樣的優勢,我就必須不斷地努力!

為什么人和人之間就只能是誰戰勝誰的關系?為什么做人就必須壓著別人一頭?,不然就被別人壓著?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你好我好大家好嗎?我不懂,這是個非常深奧的哲學問題。我只知道,我在八步鎮被姓玉的這一家欺負得太慘了。到了何李鎮,又被李學忠他們整的夠嗆,那種當「蟬」的ri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然而我現在明白了,不想當蟬,就得當黃雀!為什么會這樣?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就知道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必須也只能順勢而為。

12月24ri這一天,何李鎮商業區管委會成立了,主任是何支書。同時成立的還有何李鎮商業區臨時黨總支,支部書記仍然是何詩玥。而我就是管委會中最年輕的委員。當然也是最起作用的委員。管委會和黨總支的辦公地點就在派出所刑jing隊的大院里,就是放著石鎖的那個大院。我看著那把大石鎖,竟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來,自忖現在不敢再玩一把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