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曾局也有難念的經(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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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話,朱老師的臉se有些沉重。「哦,是這樣。」

他沉吟著從反光鏡里看了我一眼。「看來,我們是得好好談談。」

我對臨江縣城不熟悉,還從來沒在這里下過車,不過朱老師顯然很熟。他把我領到一家門面不大,但非常幽深的飯館里。他熟門熟路地進入了里面的單間,點菜上菜的通用程序之後,看著上菜的小姑娘掩上了門。朱老師點了點我,「小志啊,你很誠實。這一點我非常欣賞。」

我沒說話,靜靜地等待著下文,只要他肯點撥我就好。

朱老師笑了笑,拋出一個問題:「先說今天吧,對於管委會的成立大會和掛牌儀式,你有什么看法?」

我實在想不出來,只好很勉強地說:「這能有什么看法?不就是老一套嘛。」

朱老師馬上搖頭:「不不不,這老一套里可大有學問。比如說,為什么zheng fu方面沒有派代表來?」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搖搖頭。如果有人看見,我可是像足了一只標准的菜鳥。朱老師笑著給出了答案:「這表明,這個管委會不是正式的zheng fu機構,zheng fu並不承認,只是類似於協jing這樣的治安聯防機構。」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於是我立刻站了起來,給朱老師滿滿斟了一杯酒,

「朱老師,我還小,有許多事情不懂,請你一定要指點我。」說著舉起酒杯說了聲「我先干為敬」就把杯中酒喝了下去。我這是真心誠意的,要說這樣的知識,不知道屬於明規則還是潛規則,還真就是起點大神們沒說過的。

朱老師沒去碰那杯酒,只是很感興趣地望著我:「跟同齡人相比,你已經算是很成熟了。」接著他仿佛不經意間拋出了第二個問題。「我想知道的是,你現在對自己的處境是怎么評價的。」

我可不敢掉以輕心,我感覺到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就像我們高中的分班考試一樣,朱老師將根據我回答的水平決定對我點撥的程度。因此我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我和小靈只是因為偶然的機會,才引起了像曾局這樣高層領導的關注。並且兩次得到了接近他的機會,應該說是榮幸才對。但是我知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我們必須有為領導排憂解難的覺悟。只是我們的年紀還小,不知道能夠做些什么。也不知道領導需要我們做些什么,因此……」

「呵呵,小志越來越會說話了。那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知道石橋事件嗎?」朱老師笑著回答。

怎么他也和黃依依一樣,動不動就給人講故事呀?不管了,先裝傻再說。

「石橋事件?」我裝著脫口而出的樣子。臉上的菜鳥表情一點都沒變。朱老師喝了一點酒,放下筷子娓娓道來,記者講故事當然比黃依依要動聽多了:

「就是臨江縣的青石鄉石橋鎮,當時臨江縣還屬於洪州地區。前幾年出了一件凶殺案,死者親屬拿了五萬塊錢給公安局,要求盡快破案。結果案子是一個星期就告破。凶手一共是兩個,一個姓滕,一個姓殷,都是青石鄉石橋鎮上的地痞。」

「那不很好嗎?」我不解地反問。

「可是辦案的是當時縣公安局刑jing隊長蔣雙奎,也就是李學忠的後台。你想那樣的人能辦什么事?在審訊中,這兩個地痞又臭又硬,這個頭腦簡單的家伙就發火了,刑jing隊哥幾個一起上,一下就把姓殷的打死了,把姓滕的打成了重傷。不過口供總算是拿下來了。據看過口供的老預審員說,基本可以肯定,這案子就是這兩人做的。」

「那不就沒事了嗎?」我更加奇怪了。朱老師看我一眼,有點怪我打斷話頭的意思。我這個人也真是,怎么就一點都沉不住氣呢。他沒和我計較,笑笑把話接了下去:

「這案子一審是在臨江縣,當時被告只是提出異地審理,被駁回後,在庭審的時候一言不發。到了地區法院二審了,事情就出來了。被告在**大喊冤枉,聲稱屈打成招。於是被告的親屬們一擁而上,當庭脫光了被告的衣服露出累累傷痕。」

「那法**就沒人管嗎?」我很詫異。聽了我的話,朱老師更詫異,

「小凌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上個月你還帶人沖擊派出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