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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幻影步，很大程度上違逆了人類的發力習慣，這唯一的一次成功躲避，就讓向陽四肢盡斷。好在這里是意識空間，須臾之後，他的四肢就恢復如初。

「很好，接下來是攻擊，也就是刀法的練習。」

零拍手示意，場景再度變換，兩個人出現在一片沙灘上，湍急的海浪不斷地沖刷著海灘，而在海灘上，上百個木人密密麻麻的排列著。

「刀法，那個迪達拉的火焰刀就是很好的借鑒。」零自顧自地解釋著，也不管向陽有沒有在聽他講話，「最直接的刀路，最快的反應，最快的攻擊，造就最強大的殺傷！不需要復雜的變化，只要一個字，那就是快！」

向陽深呼吸，消除了心中焦躁不堪的情緒，他刻意不去想已經過去了多少時間，只把全副心神都聚集到了手中的合金刀上。

「刀法的套路，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八個字，掃、劈、撥、削、掠、奈、斬、突。但是，真正要將這八字斬法都做到迅若閃電，可就不容易了。」

零指著木人陣的中央一處空心位置，對向陽說道：「這是一個連鎖木人陣，牽一發而動全身，站在中央的位置，只要觸動任何一個木人，木人旋轉，突出的木人手臂相互碰撞作用，整個大陣都會動起來，不想被木人手臂敲個粉身碎骨的話，就用最快的刀，最快的反應，擋住每一次攻擊吧。」

向陽默默走到木人陣中央，平靜道：「來吧。」

變強？向陽想變強，但是驅使他如此主動的，還是離開這里的願望。

向陽手中的刀，是一把鈍刀，沒有開刃。他全力斬向面前的木人手臂，力量傳導出去，也不知道這些木人內里是什么機關，層層旋轉，速度沒有一點減慢。

兩三秒的功夫，整個木人陣都極速旋轉起來。向陽站在木人陣中央，初始全力出刀，還能堪堪擋住面前旋轉的木人手臂，可是隨著全部的木人都旋轉起來，從身後也開始傳來木人的攻擊。

而隨著向陽更快速的抵擋，木人的旋轉也越來越快。

「砰！砰！砰！砰！砰……」不到十秒的時間，向陽已經承受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數次重擊。

如果開啟真實之眼的話，就不會有這種窘境了。來自後方的攻擊也可以觀察得到。可是，向陽知道，開啟真實之眼，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

真實之眼他只能維持二十分鍾到半個小時左右，可最終要通過考核的話，只是在木人陣中支撐這點時間是完全不夠的。

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向陽也壓下心中開啟真實之眼的沖動，一刀刀和眼前的木人杠上了。

好在，這里是意識空間，被木人手臂重擊，不會有任何功能性損傷，只會是一陣陣的劇痛。這痛苦，向陽承受得多了，也捱得住。

一刀，一刀，一刀……

掃、劈、撥、削、掠、奈、斬、突……

這里沒有晝夜變化，天空之上，永遠白日高懸。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時日。

向陽在木人陣中心，一刀刀斬出，看似雜亂的刀路，卻穩准的架住了每一個襲來的木人手臂，刀光交織形成了一片光幕，水泄不通。

零在暗處觀察，向陽這樣的形勢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隨著體力耗盡才漸漸頹敗下來。

「很好很好，」零從暗處走出，鼓掌贊嘆，「刀法的第一步已經初現成效，接下來，要將刀法和步法融合，向陽，不要僅僅站在木人陣中央了，動起來，不然的話……」

已經不需要解釋了，一道鐳射光突兀地從向陽腳下射出，指向天空。

一道道的鐳射光線，像打地鼠游戲一樣從沙地上冒出，向陽不得不踩著幻影步，在木人陣中移動。這一樣一番動作，難度再次加倍。

踏步，轉身，出刀，側進，斬擊……

又是一段漫長的時日過去，終於，即便是在鐳射光線不斷射出的木人陣中，向陽也能夠穿越自如。

「不錯，」零自虛空中走出，「特訓結束，向陽，你可以離開了。」

向陽扔下手中鈍刀，欣喜若狂，然而，還不待他有所行動，眼中黑暗漫過，整個世界就消失了。

……

還沒有睜開眼，一股飢餓感和疲乏感就襲向向陽。重新擁有了身體的控制權，沒想到第一感覺竟然是飢餓。

睜開眼睛，一地的靈魂水晶碎末映入向陽眼中，水晶中的能量完全耗盡。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進屋子里，看這光，現在似乎是午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