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過她肩,冷夜眼神輕飄飄的落在花枝上,唇角微彎,「你辦公室不是掛著嗎?」
「啊?」歐陽嵐聽著迷糊,「你是怎么知道的?」
拉著她的手,他邊走邊道:「看到的。」
看到的?什么時候看到的?
歐陽嵐懷疑抬眸,「你去我辦公室那次?」
他滿意勾唇,出聲道:「嗯。」
掛在那么顯眼的位置,他就是不想看到也難啊。
想了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但這跟她辦公室的牆上掛了幅紫藤花畫像有什么關系?
歐陽嵐表示不解,「那你就弄了盆這種花擱在別墅里?」
深深凝她一眼,他蹙眉反問,「你不是喜歡嗎?」
歐陽嵐:「我又沒說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
冷夜:「正常人不會在辦公室掛那種東西。」
歐陽嵐:……正常人,那種東西?什么叫正常人?什么叫那種東西?那是她最喜歡的花好吧?更何況她哪里看起來像是不正常的了?
歐陽嵐冷顏,「我很小氣。」所以說我不正常是要付出代價的。
冷夜面無表情,拉開圍在餐桌前的一張椅子,不急不緩的說,「除非喜歡。」
「……」好精辟的解說,她竟無言以對。
歐陽嵐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坐了下來。
難得她大方一回,冷夜自是樂得不多言,坐下來攤開面前的餐巾擺在腿上,將盛好的湯放到她手邊,「先喝湯。」
「你都知道吃飯前喝湯護胃,怎么還會犯胃病?」歐陽嵐舀了匙清湯,邊喝邊悶悶的咕噥。
不過貌似她也是這樣,一忙起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哪里還顧得上吃飯?
仿佛沒聽到一般,冷夜吃著自己的,見她湯碗快見了底,又招手示意佣人盛滿。
瞅著滿滿的一碗湯,歐陽嵐露出嫌棄的表情,「再喝我就撐死了,擺著吧。」
冷夜隨意瞥了眼,淡淡的道:「喝了。」
「我腎虛。」她冷冷的拒絕,末了補了句,「要吃飯。」
「嗤……」站在邊上伺候的白叔不小心笑了出來,趁著沒人發急忙收住,心里想著聽說過男人腎虛的,女人腎虛還真少見。
歐陽嵐並不知道除了對面那傲嬌王之外還有人在取笑自己,回頭微笑的說,「白叔,麻煩您。」
「好的。」自欺欺人忽略主位上臉色黑乎乎的冷夜,白叔笑眯眯的盛好白米飯分別放在兩人面前。
「多謝。」聞著香噴噴的味道,歐陽嵐露出甜甜的笑容,拿起筷子准備開吃。
冷夜臉上寫滿了不爽,看著白叔那殷勤的樣兒,眸色又是一寒,冷不丁的遞個白眼,抬頭才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浪費。」
「……」是你叫人盛的,浪費的人是你好吧?
歐陽嵐懶得跟他爭,干脆埋頭努力扒飯,嘴里忽然蹦出了一句,「反正都是要浪費的。」
兩個人吃飯還整一桌子菜,不知道誰才是浪費的那個!
「哼!」冷夜沒好氣哼了聲,伸長漂亮的手指取來她「浪費」掉的湯水,自然而然的往唇邊湊去。
歐陽嵐驚訝的瞪大眸子,飯都沒來得及咽下去,「你在干嘛?」
「喝。」他酷酷的吐出一個音節,動作優雅的傾斜做工精致的湯碗,喉結滾動著很快灌完。
歐陽嵐甚至愣在當場,眼睜睜的看著他爽快自然的喝完,心里在咆哮。
隨手放下連渣都不剩的湯碗,他優雅的擦擦唇角,似聽得她內心的聲音一般,鄙夷的丟個眼神,「你的口水我吃的還少?」
「咳……咳……」歐陽嵐毫無意外的被嗆到,等緩過勁來眼神陰騖的死瞪他,涼颼颼的道:「我怕你吃了跟我一樣,腎、虛!」
這詛咒好毒啊!咒什么不好偏要男人腎虛?
白叔心下為她默哀,但也幾分贊同這種說法,說不定少爺就是因為腎虛才不行的。嗯,還是歐陽小姐高見。
腎虛?!她竟然說他腎虛?
冷夜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唰啦的涼透了,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我有沒有腎虛你不清楚?」
本來還考慮著今天放過她的,但她竟敢說他腎虛,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次不做得她三天下不來床,他就不叫冷夜!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動物,尤其在關乎男性尊嚴那方面,任誰被說腎虛都受不了,更何況自尊心極強的冷夜?
所以歐陽嵐注定要悲劇,因為晚餐之後不久她就被人粗魯的丟進狼窩,甚至後來被按在床上狠狠的蹂躪了整整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