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輝夜卻點了頭了，繼續仰著，似乎想要看到什么，只不過，她現在能抬起的也就只有頭而已，雙手雙腿已斷，身子也已經被一分為二，只有脖子能夠仰起來。

可是她卻一直抬著頭，仰望著天空的她，心中到底在思量著什么。

「……」龍神也抬起了頭，可是抬了抬就覺得全身刺痛，被殺死這個過程……她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從生到死，總歸是有一個方法，但是從來沒有從生到死這種概念的轉變，一個活著的被硬生生拉扯到了死地，失去了生機。

就像是鏡子的兩面，可是居然也無法抵抗。

輝夜就是品嘗著這樣的痛苦的嗎……

龍神稍微有些奇怪，她覺得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東西，也明白了什么東西。

她重新低下了頭，她並沒有輝夜那樣的執念，於是乎，她龐大的身軀「咕咚」轉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縮小，到了輝夜身邊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個腦袋，看起來反而格外的驚悚。

不過身體恢復，她的生機反而流逝的更快了。

輝夜也感覺到了身邊的一團氣息，然後也歪過了頭：「你怎么……」

龍神的狀態和她差不多，也就是個等死的姿態，所以輝夜才有些奇怪。

她身形巨大，受到的供給數量遠比自己要來得多，巨大的身軀說實話被切片都不為過，腦袋完好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們兩個都快要死了。」龍神口中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輝夜也聽著，然後也點了點頭。

「你是在想他嗎？」

「……」輝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一般人總是想不明白，輝夜沒想到自己也想不明白。

只不過，她的確是想要再看到他一面……那也就足夠了。

至少，那個人還欠她一句對不起和一句謝謝沒有交代，她總感覺這個樣子……她有些死不瞑目。

「你……不甘心呢。」

「……對，我不甘心。」

輝夜抬起了頭，抿了抿嘴唇，那嫣然的表情，卻有著讓人破碎的心痛。

博麗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梅莉……哪怕是幫自己所做的一切，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她當然不甘心。

她蓬萊山輝夜何許人也，為什么要淪落到這個地步啊。

「可我卻已經足夠了。」不過，身邊的龍神卻繼續開口道。

「……你是來勸我想開點嘛？」輝夜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都不知道這個人什么意思。

「不……我的意思是……」

龍神張開了嘴，然後，她的腦袋，忽然凹了下去。

一枚青藍色的珠子，在她的口中，吐了出來，咕嚕一下，滾到了輝夜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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