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作響聲中,屍胄面目燃起弄弄黑煙,就像被火灼燒,發出一陣陣的怒吼之音。慌亂的往後倒退而去。
看著手中的茅山筆記,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眼花了,封面之上一副黑白相間的八卦圖在那一秒鍾似乎轉了一個輪回。
算命的也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瞎子見四周突然無聲,也臉露疑惑。
「那小子沒死?」
「小爺我活的好好的。」我瞪了一眼瞎子,一躍而去。這眼瞪得,還真是白天白瞪了,晚上瞎瞪了。
「那能不能活的更久呢?」算命的詭異的一笑,眼睛瞟了瞟我的身前。
不出所料,屍胄已經恢復了常態,潰爛被灼的面孔,露出點點慘白的骨質,空洞的雙眼也不知看著何方,帶著點點碧光。
我扯下上衣,緊緊纏住胸口,流血的趨勢總算被暫時止住。
腳微微挪了挪,順勢拾起了兩枚銅錢,緊緊攥在手中,這已然是我的救命稻草。
可奇怪的是,那『木貂』似乎自知不是算命的對手,竟然也打算來欺負我,我操你尼瑪,這明擺著看不起呀,而且還是被僵屍看不起,我這臉根本沒有可擱了。
心中怒火中燒,只見那『木貂』一崴一崴朝我顛簸而來,地面上被踩的糯米已經微微發黑,起不到更大的作用,而屍胄則護在『木貂』的身旁,跟隨其後,朝我逼近而來。
「我。」心中暗罵算命的,這個關頭他竟然完全不顧我的死活,獨自一人朝石棺而去。
目的不為其它,自然是那兩尊金獅子和夜明珠。
我成了屍胄和『木貂』的首要目標,幾乎成了瓮中之鱉。
這樣下去,我的下場估計和木貂沒有兩樣了。
情急之下,我移動腳步,朝瞎子緩緩而去,後者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竟然也在後退著。
這年頭瞎子都比明眼人精明,這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當時一時貪心,導致了現在被困的局面。
算命的很快便從石棺上取下了兩尊金獅子,金獅子體積不大,似乎很重,算命的拿著顯得有些吃力。可石棺翻倒之際,夜明珠卻不知了去向,算命的這時可愁壞了。翻騰半天也沒能有啥收獲,而我卻暗中得意。
因為就在之前被屍胄襲擊之後,栽倒之際我菊花差點沒被破了處,而頂在下面的不是別物,正是那從金獅子口中滾落而出的夜明珠。我無意中得到此珠,自然欣喜,隨即也偷偷收入囊中,至於另一顆的去向,我也全然不知,顯然算命的也沒能找到。
「活該。」看著算命的愁眉苦臉的模樣,我總算心中得些安慰。
可屍胄和『木貂』顯然沒有看戲的意思,再一次朝我逼近。
被我緊抓手中的銅幣,幾乎都有些變形。
我再次咬下舌尖,口中噴吐出一道鮮血,同時手中兩枚銅幣穿插血漬而過,直射屍胄和『木貂』而去。這一次准備充足,況且這射鏢之術我也是練過的,耍起來跟之前慌亂之下自然有著明顯的差別。
銅幣撲哧一聲,帶著濃濃血腥直取頭顱而去。
屍胄可並非普通的僵屍可比,黑狗血外加真陽之血,對幼屍的威脅顯然超乎了預料,一聲爆裂聲中,幼屍自木貂體內脫落而出,墜落在地。木貂的屍身在一陣搖晃後,仿佛一張脆皮般癱軟在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