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時空錯亂2(2 / 2)

猴子摸出手機,匆忙撥號,剛把手機舉到耳邊,就愣住了,我問他:「怎么了?」

猴子沒說話,徑直把手機遞到我眼前,我一看,也傻了,手機居然沒信號,信號顯示完全空格!

我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同樣如此。

我驚駭極了,猴子惶恐地望著我,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這殯儀館以前信號是不好,可是也不至於一格信號都沒有啊。

「傻站著干嗎,閃啊!」我慌慌張張地拽上猴子,拔腿朝面包車跑去。

一路飆馳,回到城區,猴子在路邊把車停下,哆嗦著手點起煙,對我說:「凡子,我覺得是不是里面出事了……然後他們就全跑了?」

我搖頭:「怎么可能,真出什么事人要跑,還有時間去撤靈堂?還能撤得這么干干凈凈?另外,出事了,大嘴怎么可能不打電話給我們。」說到電話,我又掏出手機,我傻了,信號顯示居然滿格!

「這這這,信號……」我把手機遞給猴子看。

「怎么又有了?」猴子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叫起來,「我的也有了!」他話音剛落,手機便響起了鈴聲,我伸頭去看,來電顯示是大嘴。猴子望著我,卻不接聽,我催他:「接啊,看我干嗎!」猴子擠了擠眉,按下接聽,把手機放到耳邊。

「喂!」一聲怒喝從手機內傳出,氣壯如牛,猴子忙不迭把手機從耳邊拿遠。

「我靠,你們兩個死哪去了,手機怎么現在才打通!」沒等猴子開口,大嘴就在電話那頭叫罵起來。

「你在哪啊?」猴子問他,把手機當對講機拿。

「我靠,你說什么哪,我他媽還能在哪?在單位啊!」

「啊,你在單位?!」猴子險些沒拿住手機。

「屁話,哎,我說你腦子被鬼敲了還是怎么地,凡子呢?」

「在我旁邊啊?」

「我靠!夜宵買到沒?」大嘴氣急敗壞。

「買了。」

「那快回來啊,餓死老子了!」大嘴的嗓門越來越大。

「好好好,你等會,馬上到。」

「快——點——」大嘴又吼了一嗓子,中氣十足,這他媽哪像快餓死的樣?

掛上電話,猴子皺眉望著我,問:「怎么辦?」

我說:「還能怎么辦,再回去唄。」

猴子使勁撓著頭皮:「如果回去,還是沒人怎么辦?」

「管他呢,回去看看再說,沒人再跑就是。」我說。

「嗯。」猴子應著,把車發動。

回到殯儀館門口,眼前的景象讓我和猴子目瞪口呆:一切居然又恢復了,院子里的棚內燈火通明,靈堂依舊,守喪的幾個人依舊坐在里面,其中一人,聽見車子的聲音,還扭頭朝我們看來。

我趕緊把腦袋伸出窗外,隱約看見走廊上有個人影在晃動,十有八九是大嘴。

「這是怎么回事?」我縮回頭,瞪著猴子。

猴子同樣瞪著我,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兩人就這么對瞪了大約一分鍾,猴子開口了:「那個好像,沒事了。」語氣十分不確定。我又朝殯儀館里看了會兒,確信不是花了眼。

「走,下車。」我對猴子說。

兩人拎著東西下了車,剛跨進大門,在走廊上翹首企盼的大嘴就鬼叫起來:「我說你們兩個,死哪去了?」一邊叫著,一邊迎上來,從我手上接過兩瓶啤酒,嘴里喋喋不休:「叫你們搞個夜宵,搞了快兩小時,再晚點,就要吃早飯了,哎,我說你們去逛窯子是吧,手機都他媽不在服務區。」

「進屋再講。」我沒和大嘴廢話,快步往值班室里走,猴子也沒答理他,三步兩步趕上我,大嘴一人落在後面,嘴里在嘟噥:「兩個鳥毛,還扮酷。」

大嘴的確是餓壞了,才進值班室,也顧不上啰唆了,把啤酒往桌上一放,從猴子手中奪過菜,三兩下打開,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捏了塊雞就往嘴里塞,胡亂嚼了兩下,就咕嚕一下咽進肚子。

「嗯,香,餓死了我都快。」大嘴一口氣吞了好幾塊,這才記起來質問我和猴子,手在報紙上胡亂蹭了幾下,瞪著眼問我們,「哎,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

猴子問他:「我們出去的時候,這里有沒有出什么事?」

「出事?出什么事?」大嘴一臉詫異,拿起筷子指著我們問,「哎,我說你們兩個怎么神經兮兮的?中邪了吧?」

大嘴的話讓我和猴子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