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作祟1(2 / 2)

大嘴想也沒想,答:「能躲就躲唄。」

雖然好奇,我還是贊同大嘴的做法,這小鬼既然沒惹上咱,咱也犯不著去找不自在。

這天下午,天氣很好,大嘴和王師傅上後山清點墓地去了,我和猴子在辦公室里坐了會,覺得有點冷,猴子看到掛在門後的羽毛球拍,心血來潮:「凡子,我們打羽毛球去吧。」

我一口答應:「行啊,好久沒運動了,走,去活動活動。」

猴子拿了拍,說怎么沒球,我在抽屜里翻找了好一會,才翻出一個幾乎全禿的羽毛球,扔給猴子,猴子接過球就笑:「這也算是羽毛球?禿得跟張阿八腦袋一樣。」

來到院子,我和猴子對戰起來。猴子這廝球技奇差,球品也不好,愛使蠻力,總把球打飛,我撿球撿得火了,等猴子發球過來,猛地一揮拍,禿毛球呼嘯而出,猴子蹦起老高,也沒夠著球,球一直飛到圍牆處,撞到牆上,跌落在雜草中。

猴子罵了聲靠,屁顛顛地跑去撿球,就在他撿到球准備過來時,怪事發生了。我看到,猴子在邁出兩步後,右腳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住,一時間竟抬不起來,猴子用力拔了拔腿,忽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操,怎么回事?」猴子罵罵咧咧,穩住身子,低頭亂看。

我沖他喊:「出什么事了?」

猴子抬起頭:「不曉得啊,我的腿剛才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拖住了。」

我小跑過去,猴子告訴我:「剛才不曉得怎么搞的,我的腿被什么東西拖住了,一下動不了,就這么一下子,突然又沒事了,你說怪不?」

「會不會被草絆住了?」我看了看猴子剛才站的地方,雜草雖多,但要絆住腿,似乎不太可能。

猴子搖搖頭說:「肯定不是草,我感覺……」猴子欲言又止。

我催他:「感覺什么,說啊。」

猴子的臉色有點怪,又低頭仔細看了一小會兒,才對我說:「我感覺,剛才好像是被人抱住了腿。」猴子話剛說完,我下意識地,蹦出了草叢,猴子見狀,也趕緊跨出來。

猴子看看我,又仰頭看看天,說:「這不會吧,這大太陽的,不會是那個什么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想到那晚丁鶯好像就是在這里看到那個怪嬰的,我問他:「你記得不,那天晚上,丁鶯……」

「哦——」我話沒說完,猴子恍然大悟地「哦」起來,隨即像踩了蛇似的跳起來,噔噔噔退了幾步。

我瞪他一眼:「反應這么大干嗎?」

猴子有點緊張:「凡子你說,剛才是不是那個……東西?」

我忍不住罵:「操,昨晚上你不是還誇自己英勇彪悍嗎?」

猴子訕訕地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就這么點愛好。」

我懶得和他啰唆,轉過身,跨進草叢,希望能找出些蛛絲馬跡,猴子很快又走回來,和我一起在草叢里搜尋。

突然,不知從哪飛來一塊小石頭,砰的一聲落到我面前,幾乎打到我,我嚇了一跳,慌忙抬起頭,左看右看沒人,正想叫猴子,只見通往後山的小路拐角處有個人影忽閃了下,又是一塊小石頭飛來,接著是猴子一聲怪叫。

「他媽的大嘴,滾出來!」我沖著那方向喊。

大嘴哈哈大笑,大手大腳地晃出來,一張大嘴開心得幾乎把臉隔成兩半。猴子發現是大嘴,氣得從地上撈起一塊石頭,朝大嘴扔去,大嘴躲開了,罵道:「死猴子,老子又沒打到你,你搞這么大個,想砸死老子啊。」

猴子也罵:「你他媽的,差點嚇死我了。」哦,原來猴子那聲怪叫並不是被砸的,而是被嚇的。

大嘴從耳朵上摸下一支煙,叼在嘴上,笑著問:「我說你們兩個干嗎呢,抓蹦蹦啊?」(注:蹦蹦即螞蚱。)

猴子沒好氣:「蹦你個腦袋。」

我揮揮手,說:「走了走了,回辦公室說去,哎,大嘴,王師傅沒和你一起下來啊?」

大嘴低頭點煙,含含糊糊地說:「朝那邊直接回去了。」我哦了聲,本來還想問問王師傅,看看他能說些什么,看來只好等明天了。

回到辦公室,我和猴子扔下球拍,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嘴見了說:「還坐什么,幾點了,走,回去啊。」

我擺擺手,示意他別急著走,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大嘴聽了,趕緊把煙扔掉,胡亂踩了兩腳,走到猴子跟前,蹲下就要挽猴子的褲腿,猴子慌忙退後:「你干嗎啊,性騷擾!」

大嘴罵:「就你這猴樣,騷你個頭,看看你的腿,有沒有印子什么的。」猴子趕緊俯下身挽褲腿,露出毛茸茸的一截小腿,仔細看了一圈,仰起臉笑:「還好,沒啥。」話才說完,臉上的笑忽地又消失了,緊張兮兮地問我和大嘴,「不會過一會兒又會出現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