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嶺夜拉屍4(2 / 2)

大嘴叼著煙,看著猴子笑,問他:「我說猴啊,沒喝酒哇,你怎么會這樣摔一跤?」

猴子一個勁地搖頭,摸摸嘴輕哼了聲哎喲,從桌上拿起煙,一邊點一邊跟我們說:「我說了你們別不信,真的不對勁,我正要下車時,那個腿,突然好像被什么東西猛地絆了一下,然後我就這么栽下去了……哦,對了對了,我摔下車的時候,我那個手,突然還不聽使喚了,想動沒法動,不然也不會摔得這么慘,他媽媽的,哎喲!」猴子說到這,不小心讓煙嘴碰到了嘴唇爛處。

我接過他的話說:「難怪,我當時看著還納悶,想猴子你小子要練鐵面功還是怎么的……」

猴子突然打斷我,沖我大叫:「凡子你他媽也太不夠意思了,看到兄弟摔下來,也不來擋一下。」

我笑:「你他媽摔得這么迅雷不及掩耳,我哪跑得及。」猴子愣了愣,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笑牽動了痛處,又叫了幾聲哎喲,噝噝地吸著涼氣。

「哎,不對啊。」掐滅煙頭,猴子突然意識到什么,對我和大嘴說,「開始在車上吧,你們不讓我說,現在沒事了,有啥咱就直接說了啊。那個什么,去c縣的時候,那空調出問題了,回來就莫名其妙地好了,沒什么好說的,十有八九是那個業務搗的鬼,對不對?」

我和大嘴沒做聲,默認了,猴子接著說:「這樣說,我們到c縣把他放下之後,他就應該不在車里了啊,可是,我剛才摔跤——」猴子把這個「跤」拉得余音裊裊,後面的意思,他覺得不說出來我和大嘴也能理解。

偏偏大嘴不理解,問他:「你摔跤什么?」

猴子擺出一副大嘴你怎么這么蠢的表情,說:「我剛才說啦,我剛才那一跤,有東西在搗鬼!」

我對猴子說:「那你是覺得那業務沒走,還留在車里搗鬼?」

猴子大點起頭:「這就說不准了。」猴子越說越來勁,忘了臉上嘴上的疼,對我和大嘴滔滔不絕道,「我開始就說,在小嶺時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後來在路上,怎么樣,冷得也太不正常了,現在,你們看,哥們這一跤,血的教訓還不足以引起你們的重視嗎?」

大嘴聽了嘿嘿地笑,摸了摸猴子的腦袋說:「猴兒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啊,還血的教訓。」

猴子拍開他的手,說:「我說你別那么不在意,這他媽可是在車里,今天讓空調出點問題,讓我摔一跤,換明天讓剎車或方向盤出點問題怎么辦?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啊,知道不?俺們還年輕,還未婚哪!」

說到這,大嘴才嚴肅起來,說:「你他媽說的,搞得老子這車都不敢開了。」

猴子說:「我這也是防患於未然嘛,小心點總沒錯。」

大嘴問猴子:「那你說怎么辦?」

猴子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我和大嘴說:「去小嶺問問清楚?」

我和大嘴都不同意,我說:「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沒准那空調出問題,還有你摔跤,真是個意外也說不定。」其實說是意外,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那兩人聽得也是頻頻搖頭。我停了下,繼續說,「退一步講,就算有東西搗鬼,也指不定就是這業務弄的……對吧?」

對不對,誰也講不好,三人瞎猜了一陣,困得不行,就睡了。第二天起來,大嘴嚷著要去弄艾條來,放在車里熏熏驅邪,我和猴子都不以為然,這法子用過幾次了,不覺得有什么用,搞不懂大嘴為何對熏艾條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