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沒有勇氣向她求婚,甚至在回國前沒有跟她告別。知道嗎,她也愛你,而且一直愛著你。」
「不……不要說了……」
「即便在你不辭而別之後,她也沒有怪你。如果你能給她打一個電話,她會放棄一切來巴基斯坦找你。」
「不……不……」
「只是,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什么!?」納坦茲抬起頭來,萬分震驚的看著楊懷烈。
「你害死了她。」
「不……這不可能……」
「退役後,她在保全工司工作,三年前當上了總經理。在恐怖份子破壞了存放神經毒劑的三號儲存塔後,她在現場組織工人疏散。防化部隊趕到時,她已中毒,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毒發身亡。」
「不……不可能,她已經退休了,我調查過,她已經退休了。」
「她原本應該在今年年初退休,可是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者,所以她與公司簽了返聘合同,明年年初才正式退休。」
「不,你騙我,你在騙我。」
楊懷烈掏出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然後拿到納坦茲面前。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楊懷烈長出口氣,說道,「雖然死亡來得很快,但是她死得非常痛苦。」
照片上是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六十歲左右,雙眼緊閉,臉上全是水泡。
「如果知道是被你害死,她肯定死不瞑目。」
「不——」
「直達她為什么要從部隊退役,去保全公司工作嗎?」楊懷烈停了下來,等納坦茲抬頭朝他看過來,才說道,「因為她是單身母親,有一個女兒,是你的女兒。為了照顧女兒,她選擇了退役。」
「我……我跟她的女兒?」
楊懷烈又調出了一張照片,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典型的混血兒,而且眉眼很像納坦茲。
「她叫西門念納,隨母姓,你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她今年二十二歲,在你回國之後八個月出生。」
「不……不可能……不會的……」納坦茲的精神支柱動搖了。在中國軍事學院進修的時候,幾個要好的同學都稱他為「老納」。
「我派去的人已經找到她。」
「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會傷害她。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與她無關。其實,她根本不知道父親是誰。她是恐怖襲擊的受害者,她肯定不會原諒殺害她母親的罪魁禍首。如果她知道在幕後操控、殺害她母親的是她的親生……」
「不,不要說了。」
「我可以保守秘密,讓她永遠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楊懷烈,你……你太卑鄙了,竟然……」
「跟你做的事相比,我把真相告訴她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她有權知道真相。」楊懷烈開始撥號。
「不,不要告訴她……」
「小劉,幫我找一個人。」
「不,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告訴她……」
「西門念納。查到她的電話號碼了嗎?很好,幫我轉過去吧。」
「不……」
楊懷烈把手機從耳邊稍微拿開了一點,讓納坦茲能夠聽到撥號聲。
「我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納坦茲的精神支柱徹底崩潰了。
楊懷烈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看著納坦茲。
「在拉合爾的伊克巴勒國際機場。」
楊懷烈這才掛斷電話,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五點三十分,我的人會把核彈頭送到那里。」
「然後呢?」
「在我到達伊斯蘭堡,奪取政權之後,將把核彈頭移交給我派去的軍隊。」
楊懷烈的眉頭跳了幾下,似乎相信了納坦茲的話。
「歐陽。」
歐陽鳳鳴走了進來,他一直在外面,聽到了整個對話過程。
「把他帶走吧。」
歐陽鳳鳴朝門口招了招手,兩名突擊隊員進來帶走了納坦茲。
「那個西門念納真是他的女兒?」
楊懷烈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她的母親在恐怖襲擊中喪生。納坦茲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出來,他肯定在保護某個人。用西門念納威脅他都沒能讓他開口,肯定是個很重要的大人物。」
歐陽鳳鳴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