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得做點貢獻了。」木林森站了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
「等下,你得把這些事情再講一遍。」
「你……你要帶我去見元首?」
「怎么,害怕了?」
「不……我不去,我不能去……」
「徐曾匯,你犯了叛國罪,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局。如果你肯合作,也許元首會網開一面,讓你死得光榮一點。至少你的妻子不會成為賣國賊的老婆,你的女兒不會一輩子受人指責。」
徐曾匯站了起來,他的精神防線早就崩潰了。
「走吧,你要是足夠聰明,就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為犯下的罪孽贖罪。」
此時,楊懷烈已經到了元首府。
薛震遠已經收到軍情局總部提供的行動簡報,知道特種部隊奪回了第二枚核彈頭,核威脅已經解除。
高興的,不僅僅是薛震遠,還有阿齊茲。
楊懷烈來到的時候,薛震遠正在跟阿齊茲慶祝。楊懷烈沒有直接去找薛震遠,而是讓薛震遠的秘書前去通報。
「老楊,你們干得不錯。我會好好嘉獎軍情局,嘉獎有功人員。」
「還有那些在行動中為國殉難的烈士。」
「沒錯,特別是他們。等我從上海回來,我會親自接見烈士家屬,讓他們知道,國家沒有忘記他們的親人做出的貢獻。」
「元首,我建議取消上合組織首腦會議。」
薛震遠微微一愣,說道,「已經追回第二枚核彈頭,威脅已經解除,有什么理由取消首腦會議?」
「威脅還沒有解除。」
「什么?」
「根據可靠情報,還有一罐神經毒劑。」
薛震遠的眉頭立即鎖到了一起,神色很是嚴峻。
楊懷烈遲疑了一下,說道:「而且,此事肯定與國安部有關。」
「國安部?」
「我們已經抓捕了國安部副部長徐曾匯,他交代了所有事情,襲擊保全公司,引爆與運送核彈頭都與國安部有關。」
「不可能!」
楊懷烈掏出手機,播放了那段電話錄音。
聽完之後,薛震遠閉上了眼睛。
「這是復制的音頻文件,原始文件由我的一名手下保管。他正帶著徐曾匯過來,您可以當面詢問。」
「這一切,都是方振國策劃的?」
楊懷烈點了點頭,說道:「方振國,納坦茲與中央情報局的人,三方共同策劃實施,東伊斯蘭聖戰軍只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從一開始,這就不是單純的恐怖襲擊事件,真正的重點是巴基斯坦。」
「輸油管道。」薛震遠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還有我們在南亞與海灣地區的影響力。」
薛震遠使勁揉了揉額頭,說道:「你認為,他們會用那罐神經毒劑襲擊上合組織首腦會議?」
「還有比這更有價值的目標嗎?」
「老楊,我不是懷疑你。只是這一切,確實讓我難以相信。」
「把方振國叫來問清楚。」
薛震遠沉思了一陣,才走到辦公桌旁,給特勤處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幾分鍾,薛震遠才給方振國打了電話。
「元首……」
「你留下,我會找他當面問清楚。」
楊懷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方振國是薛震遠親自任命的國安部部長,就算楊懷烈手里有證據,也無法讓薛震遠完全相信他犯了叛國罪。薛震遠不但要當面詢問方振國,還要讓他與楊懷烈對質,而不是只聽楊懷烈的一面之詞。
此時,方振國已經離開國安部總部的辦公室,坐上了特勤處派去的轎車。
方振國沒有逃亡,他知道逃亡是沒有用的,像他這種人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中國情報機構的情報人員找到。再說了,逃亡等於認罪,他並不認為做錯了什么,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
在離開辦公室之前,他打了幾個電話。
沒做錯,不等於做對了。
在這個世界上,是非黑白本來就不是那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