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後都是我的,那還值得某為娘子拼上一拼。」方致遠人稱鐵公雞,銖毫必算。如果借用這件事情將依楓納入自己掌中,也算得上是大賺了。
依楓猛的用力,將方致遠推開,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這是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還是方致遠。這個她心中念著唯一能幫助她的人。
她以沒有任何言語能表達此刻的憤怒。她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要離開這里。她不能在這里繼續呆下去,她丟掉了所有,換來這樣的輕視嘲笑。
方致遠對她的侮辱讓她心中唯一的希望都以破碎,她苦苦支撐,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依楓想要離開,可方致遠卻沒有就此罷手。傷害依楓並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是氣憤而已,氣依楓用自己作為交換的條件。如果不是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男人。
依楓本來就已經沒了什么力氣,被方致遠一扯,身子一軟,險些再度跌倒。還是方致遠及時抱住了依楓讓她沒有再次跌倒。
再次被方致遠納入懷中,依楓氣憤的以不能言語。滿臉的淚痕,絕望的神情都讓方致遠心痛。
可越是這樣,方致遠的嘴巴越是不饒人。「娘子何必急著走呢?難道不想要解決的辦法了?」
依楓已經沒有力氣在掙扎,只是冷冷的看著方致遠。
陌生的氣息在她鼻尖環繞著,這是方致遠的氣息,兩人糾纏已久。此刻自己更被他抱在懷中。
方致遠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狹長的鳳眼中充滿了精光。「我是真的沒辦法幫住娘子的。可有人能幫助娘子。」
依楓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
方致遠見到依楓這樣的神情,慢慢的松了手,確定依楓站好後,隨即退開兩步。「娘子應該去求求顧家。之前大娘子深明大義,解了顧家的危急。如今娘子遇上事情。應該去求求顧家幫忙。」
依楓心中一動,是啊,自己怎么都急糊塗了。顧家還欠著她一個人情的。如果顧知州肯出面幫著調和,也許事情會發生轉變。
方致遠見依楓有了反應。隨即輕笑說道「娘子當初臨危接掌唐家,柳州人人都知。這等忠義的小娘子也是少有的。且娘子還放出招婿入府的話,更是何等大大義。這等行為值得傳贊的。」
依楓嘴角微微顫動。自己的罵名在方致遠這里竟然成了忠義,還值得傳贊。
可這的確是非常好的一個主意,主要顧知州肯出面,而她將自己招婿入府的事情大肆傳揚。汴梁那邊在沒了借口,危機就可解除。
依楓雖然氣憤萬分,可方致遠還是指了條明路給她。她轉身朝方致遠輕輕點頭。
方致遠眼中精光盡放。「娘子不用多禮。我是收了利錢的。」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唇。
依楓大怒,抄起桌子上的茶碗就朝方致遠丟去。方致遠狼狽的躲避。
借著機會,依楓猛的將門打開。知書安靜的候在門外。
依楓看了一眼知書。
知書沒有任何的其他反應。反而對依楓開門時弄出的動靜有些驚奇。
依楓這才確定,自己和方致遠剛在在屋里發生的事情沒有他人知道。剛才就是因為有所顧忌,怕弄出響動,才被方致遠禁錮住。
墨童早以將馬車備好,停在院子里。
依楓大步朝馬車走去。上車時聽到屋里傳來方致遠大笑的聲音。
依楓氣惱極了,險些踩空,還是知書扶了一下,她才順利上了馬車。
想到方致遠剛才的輕薄,依楓是又羞又惱。
坐在馬車上,依楓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事情。剛才她真的是太生氣了。可現在想想,方致遠好似並不是那么真的想要羞辱於她。
如今的依楓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即使方致遠真的是想輕薄於她,她也是沒有辦法的。是自己作踐自己,且除了方致遠,沒有其他人能幫她了。即使汴梁的事情圓滿解決了,今後她還是要去面對方致遠。
所以依楓只能自己欺騙自己,安慰自己。
馬車依舊靜悄悄的在夜色中行駛。到了地方後。知書先一步下了馬車,開了小門後才扶著依楓下來。
依楓之前被方致遠弄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在馬車上休息了半刻才靜悄悄的下了車。沖著墨童點了點頭,跟著知書進了小門。
墨童一直靜靜的停在外面,直到聽到小門落鎖的聲音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