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人並未現身。
「發生了什么事?」
瑪爾斯管家匆匆而至,卻看到了牆壁上的大洞,以及躺在磚塊水泥及花草殘骸中的年輕女子,失聲驚呼道:「莉澤姬娜,她怎么了?」
小鳥兒依舊在一旁釋放著光系治療法術。
「我以為她是刺客!」
陳非攤開雙手,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還是那句話,拔劍者就應該有拔劍的覺悟,敢用劍對准別人,那么當場被殺掉也沒什么好委屈的。
「菲妲妮?」
瑪爾斯並沒有斥責陳非的意思,而是表情嚴厲的看向金發女仆。
手上也沒有閑著,拿出了一支葯劑瓶,擰開瓶塞,一點點喂進了昏迷不醒的年輕女子口中。
作為一顆星球的統治者,蒼穹星的皇室是不會缺少珍貴的魔法葯劑。
葯劑效果也是絲毫不遜色於小鳥兒的光系治療法術,年輕女子面若金紙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呼吸也越發的穩定有力。
金發女仆臉色一白,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剛剛,莉澤姬娜用劍指著陳非。」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公主殿下的影衛莉澤姬娜想要試探陳非,卻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反噬,險些丟掉性命。
「愚蠢,你為什么不早點提醒,來人,把菲妲妮關入禁閉室,等殿下回來後發落。」
瑪爾斯管家立刻明白了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欺生!
皇室為公主殿下找了一位保鏢,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影衛,莉澤姬娜多少有些不太服氣,想要掂掂斤兩,卻低估了陳非的反應。
從事軍事承包商這個行當,哪個不是游走於生死邊緣,要么不出手,一旦動手怎么可能會留情。
金發女仆沒有為自己辯解,一聲不吭的被押走了。
「陳非先生,你做的很好!」
瑪爾斯管家的臉色盡管有些難看,但是始終保持著理智,並沒有隨隨便便遷怒於陳非。
公主殿下的影衛恃寵而驕,冒失行事,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怪不到他人。
或者在某種程度上,這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抱歉,我下手沒個輕重!」
盡管沒有被怪罪,作為初來乍到的外人,陳非還是選擇了低調做人。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這是職場生存法則之一。
「來人,把莉澤姬娜抬走!」
瑪爾斯管家又讓人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渾身虛弱無力,仍舊昏迷不醒的年輕女子搬離現場。
園丁和泥瓦匠已經接到了命令,開始准備工具和材料,搶救一片狼藉的現場。
瑪爾斯管家忽然像是聽到了什么,伸手壓了壓耳麥,然後向陳非點了點頭說道:「陳非,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稍作准備,與我一起面見殿下。」
「好的,瑪爾斯管家!」
陳非點了點頭。
「嗯!」
瑪爾斯當即轉身離開,
估計要頭痛如何向公主解釋她的貼身影衛意外受了重傷。
這個壓力卻又不好轉嫁到陳非身上。
又有一位女仆來到陳非面前。
「陳非先生,您的房間已經准備好了,請跟我來。」
原本這是金發女仆菲妲妮的工作,卻由於她被關了禁閉,所以換了人來引導陳非在這座宅邸內落腳。
既然承接了委托,陳非就不能離開保護人太遠,就地住下來是理所當然。
一小時後,晚餐時間。
陳非在女仆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
寬大的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銀白色的燭台之間擺著各種食物。
即使是公主一人獨享的晚餐,依然豐盛到足以讓二十個成年男子撐到圓子熘圓。
一位散發著知性氣質的端庄女子坐在餐桌頂端,好整以暇的等候著陳非的到來。
「陳非,這位就是我斯蘭皇朝的公主,女皇陛下的次女,林子虞·斯蘭殿下。」
瑪爾斯管家第一時間為陳非介紹安坐在餐桌首座上的那位女子。
「您好,殿下,我是陳家的陳非。」
在這個時候亮出門庭是一種尊重,陳非難得高調了一回,然後深深鞠了一躬。
平日里,陳家是個什么鬼?明明是陳小二好么!
就算是哈娜boss,也不曾查到他的真正背景。
斯蘭皇朝的公主殿下向陳非點了點頭,說道:「陳家與我們斯蘭皇室有些淵緣,請入坐吧,陳先生。」
自始至終都沒有擺出一副上位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態。
一方面的確是家族淵緣,另一方面是即將把性命安全托付,第三這位擁有斯蘭皇朝與林家血脈的公主本身就沒什么架子。
瑪爾斯管家當即為陳非拉開了座椅,正是餐桌的尾座,服侍用餐的女仆行雲流水般為兩人提供用餐服務,凈手,潔面,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