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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姜皓川心頭一松,喜滋滋地踩上了飛劍,然而清和卻是在准備招出飛劍的時候眼前一花,手捂著額頭晃了一下。姜皓川恰好回頭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趕忙跳下了飛劍扶住他的心上人,急問道:「清和你怎么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留在陣旗上的意念印記被人抹掉了而已。」清和心中微沉,但他暫且不想多提這件事,便搖了搖頭,淡笑道:「不如你御劍搭我吧,我給你指路。」姜皓川求之不得地連連答應,兩人便開開心心地攜手共還家了。

而就在姜皓川懷抱著美人御劍飛行的時候,另一邊廂,在遙遠的西大陸,一個臉色蒼白、嘴唇泛紫的黑袍修士手托著一枚的陣旗,陰測測地笑道:「我這里怎么鬧出了這么大的陣仗,將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本座都給驚動了,原來是柔姬你遇到了一個奪舍修士!」

渾身血跡斑斑、正捂著斷臂萎頓在地的寧夜柔聞言哀泣道:「難怪他竟能抹去我留在儲物袋上的印記,原來是個奪舍的……」

「哼,你的運氣已經很不賴了,那人的修為比我高出不少,甚至有可能是個渡劫期的老祖,若非他對你手下留情……嗯?不對!他留在這陣旗上的神念印記竟是如此薄弱、連我都能夠輕易抹掉,明那人的神魂不知何故受了極重的損傷!」興奮地舔了舔嘴角,這黑袍修士雙眼冒光,恍然續道:「遇上一個失去了大半修為的渡劫老祖,難怪你們會起沖突了,柔姬你還想瞞我?」

原來如此!寧夜柔當即想明白了一切,心頭一片清明:那人何止是個失去了大半修為的渡劫老祖啊,他還擁有一件能夠驅動妖獸以及開啟上古傳送陣的法寶,並且搶走了她的全副身家!

事實上,此時浮現在寧夜柔腦海中的「渡劫老祖」並不是清和,而是姜皓川,因為陣旗可以交由旁人控制,法寶卻只認一個主人;再加上她之前並沒有看到是清和抹去了她的意念印記,反而感應到了姜皓川那飛速增長的實力……想到這里,寧夜柔眼珠子一轉,放軟了聲音回應道:「閻君目光如炬,柔姬敬佩萬分。」

「嘿嘿,」這黑袍人確實就是當初大鬧平妖城市集的淫丨魔閻君,只聽他語氣幽幽地:「最近的好事真多啊,無論是你遇到的那個虎落平陽的渡劫老祖,還是不知所蹤的莫成淵……他們的背後都藏著無數的財富!」

「閻君你、你們已經肯定莫尊者出了事?」寧夜柔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絕美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之情,卻並無半分悲傷之意。

「柔姬啊柔姬,你這是在為莫成淵擔心呢,還是在擔心你的未來?」閻君桀桀地笑著,伸手挑起了寧夜柔的下巴,「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又何愁沒有依靠……本座早在百多年前就對你心馳神往了,事到如今,柔姬還要繼續罔顧我的深情厚誼嗎?」

寧夜柔十分干脆地依偎到了閻君的懷里,雙目迷蒙地柔聲:「妾只盼閻君此情能再續千年……」

「哈哈哈哈,好極了美人兒,那就跟我走吧!」閻君一把抱起寧夜柔,得意地笑道:「本座會去尋找煉丹大師專門為你開爐煉一顆天級的斷肢再生丹,夠疼你了吧……對了柔姬,你是不是對無妖福地很是熟悉?」

「閻君但有所問,妾無有不答。」

且不提那邊廂的閻君和寧夜柔是怎樣的**、一觸即燃,這邊廂的飛劍上,有兩個歸家情切的人卻是正在「對口供」——

「其實你最好就是少話,一切都交給我來。不過師父若是一定要讓你來答,你就我們是在莽荒山脈的地底洞穴里被獸血激發的上古傳送陣莫名其妙地弄到了萬獸深谷之中,我們在那里待了月余時間,經歷了不少艱險,總算是找到了另一個相似的傳送陣,於是我們就奮力獵殺妖獸積累獸血,終於又啟動了傳送陣回來了。至於法寶、洞府、寧夜柔和平妖城什么的干脆就都別提了。」清和直截了當地編出了這么一個「山脈歷險記」,將他們豐富多彩的魔道見聞統統掩蓋了。

姜皓川連連頭,感慨道:「清和你願意為了我而欺瞞你師父……我真是太感動了。」他的破綻被心上人察覺到了一也就罷了,畢竟是身邊人總不能瞞一輩子的。不過姜皓川可不想被掌門人懷疑,他根本沒辦法想象後果會有多嚴重。

「我師父是個很好的人,孝順他老人家是必須的。不過有些秘密還沒到坦誠的時候,暫時的隱瞞是必要的……還有你的法寶,絕對不要在門派里拿出來,更不能讓任何外人看到。」清和真是這樣想的,他的身份遲早都是要讓道玄知道的,不過坦白的時機顯然不可能是現在。

兩人又定了一些細節,玄機門恢弘的山門已然映入眼簾:清和深不見底的心湖竟也泛起了波瀾——他此時的心情居然跟之前降落在無妖福地門前的時候極其相似,這就是回家的感覺啊!

終於接近了玄機山門,清和跟姜皓川都將身份銘牌取出來握在掌心,他們的飛劍順利地穿過了護山大陣,化作一道銀光直直投向掌門主峰:潔白無暇的平台上,道玄已經站在了那里,不知等待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