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二章 疑點(2 / 2)

道玄真人嘴巴一癟,心服口服,但他還是忍不住咕噥道:「也只有比道凌更奸詐的人才能想到這些……他們倆的目標是一致的嗎?兩個瘋子精誠合作,攪出這么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即使他們都已經死了個干凈,卻也還是讓我後背發冷。」

清和毫不介意地笑納了「比道凌更奸詐」的贊譽,說:「督天帝君立志於攪亂修真界,而道凌則是想趁機取代你……也或者他們只是互相利用,兩人都想借對方的東風達成目的?反正督天帝君肯定很樂意看到正道魁首身亡,而道凌也不介意修真界大亂,利用也好合作也罷,他們都是一丘之貉、禍亂之源。」

「禍亂之源?」道玄真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那些藍汪汪的可怕液體才是禍亂之源吧,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兒,你為什么會喪生其中,還有那數以百千計的法寶背後有什么秘密……唉,問題太多了,整個修真界都會為此而亂起來,要說這一切只是由兩個瘋子鬧起來的,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幕後另有黑手,督天和道凌不過是被利用的炮灰,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性。」清和眯了眯眼,「不過巧合這種事,總是說不准的。我當初之所以會掉進去、莫名其妙身亡,只是因為得到了一張上古殘卷,就過來探探秘而已。也許督天和道凌也擁有類似的殘卷,獲得的信息比我還多些,再加上親眼見我葬身於內,他們便在附近布下法陣准備陰人……無論如何,數以百千計的法寶絕不是他們能玩出的手筆,或者說得更直接些,修真界中誰能玩出這樣大的手筆?」

「你我都玩不出,旁人就更別提了。」道玄真人「嗯咳」了一聲,「也罷,千頭萬緒,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現在想得最多的是……你死得還真冤枉、真悲壯啊。」

清和無語凝咽,姜皓川悶悶地哼唧道:「如果我們之前來得稍晚一點,你老人家也一樣悲壯了。」

道玄真人小眼睛轉了轉,咧嘴道:「這就是我跟他的緣分了,差點死在一處。」

姜皓川頓時炸毛,如果不是他們剛好到達目的地,話題順勢錯開,他肯定要撲過去揪掉道玄真人的眉毛!

說話間,他們三人降落在中央大6范圍內少有的一座修真者城池之外,這里歸屬於正道修士管轄,也是他們這個隊伍約定好的「探親歸來集合地」。碰頭的時限還沒到,卻已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道玄真人肯定是坐不住的,必須要再一次跟夫夫倆暫時分別了。

「清和的當務之急是結成元嬰,你有了自保的實力,我就輕松多了。」很負責任的道玄真人一直把夫夫倆送到了城中心客棧的豪華客房里面,還幫忙布置好了禁制,這才提出了告辭。他拍著清和的肩膀,慨然說道:「遇上什么事隨時喊我,當然我更希望你能趕緊恢復過來……唉,我的老朋友,魔道沒了你這個主心骨,不亂套才怪了,正道這邊我都未必約束得住。」

清和淡淡笑道:「我喊你來幫忙救命,從來都不會不好意思,誰讓你是我師父呢。」說著他話鋒一轉,又道:「所以我也不跟你見外了,按理說我不該插手正道的事,但這次的情況非同小可,有些話我必須說,聽不聽你自己決定。」

道玄真人正要轉身出門,聞言腳步一頓,「聽,當然要聽,你肯做我的軍師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見外?」說實在的,他先前確實有點顧忌,正魔兩道畢竟是兩個陣營,即使他們兩位老大是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也不好隨意插手對方陣營的決策大事。這就好比道玄真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代替清和去參加魔道至尊大會,而且他也不會直接開口詢問清和的具體計劃,比如說陰險狡詐的莫尊者打不打算趁此機會陰死地煞尊者之類的……這種事情怎么能隨便問出口?

不過清和既已這么說了,道玄真人也就放開了心懷,他還是很樂意聽聽老朋友的意見的,畢竟對方比他聰明,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清和這種推心置腹的表現也讓道玄真人心生暖意,不枉他把這老狐狸當成親兒子一樣疼了二十多年,即使知道被對方瞞騙了也還是放不下——既然彼此之間的感情是真實的,其它的小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了。

清和心知他跟道玄的小隔閡算是徹底消除了,便毫不藏拙地「表現」了一番,聽得道玄真人一個勁地點頭、點得脖子都歪了,雙方這才愉快地散了。

過程中,姜皓川撐著下巴坐在一邊旁聽,越聽越覺得他家心上人好厲害。這明明可以算是兩個陣營老大的「戰略性會晤」了,結果清和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干脆利落地把正魔兩道的「緊急情況應變對策」全給安排妥當了,還讓道玄真人既佩服又滿意,完全沒異議——姜皓川的眼中冒出許多小星星,他的偶像男神心上人何止是魔道第一尊者,簡直就是修真界的幕後老大,太霸氣了!

送走了道玄真人,清和走過來揉了揉姜皓川的頭,輕笑道:「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你的新任務是什么?」

姜皓川屁顛屁顛地呈上任務——

【主線任務6】找出法寶爆發事件的最終得益者

【任務完成獎勵】炎火靈劍(五行寶劍之火系)

【注】放棄主線任務或任務失敗,系統自毀

清和摸了摸下巴,「只是讓你『找出最終得益者』而不需要像上次那樣『誅除』對方?」這跟白送法寶有什么區別,只要福星活得夠久,遲早都能看到最終結果的吧——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

姜皓川無辜地眨了眨他的大眼睛:他那扯淡的系統終於仁慈了一次,這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