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回首,我便在你身旁……
轉過一道門簾,是書房的內室。一張簡單的床,一張簡單的桌子,除了擺在床頭的幾本厚厚的書,再也沒有多余的裝飾。
踏進內室,莫謙然一把將懷中女子丟在床上,隨即欺身壓上,深邃雙眸在一片漆黑中竟閃爍著幽暗光芒。他的胸膛毫不客氣地重重壓下,抵著身下女子的柔軟,雙臂死死卡住她頭部的兩側,讓文瀚法轉頭逃避。
「還回來做什么?嘗過男人的滋味,然後想起本王了?」莫謙然邪肆一笑,偏頭在她耳側低語:「雲兒,在他人身下承歡的滋味如何?」
「我沒有。」文瀚努力抑制下急促的呼吸,故作平靜地道:「我從來沒有被任何男子觸碰過,除了你。」
「是嗎?」
深邃雙眸剎那燃起熊熊怒火,冷冷一笑,莫謙然忽然雙臂用力撐起身子,扯著她的衣襟猛力一把撕開。
「幾時你也學會了對我說謊!」莫謙然用手按住文瀚的雙肩,身體抖得厲害。
「之前你對我拒,我想著總要你心甘情願,從未對你用強。誰知你竟然淫盪如此,才離開多久,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懷抱!」
「我沒有。」
忍住肩頭壓下的重力,文瀚搖頭:「我,沒有投入別人的懷抱,我,只是你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
「你還想騙我!」
莫謙然俯下身子一口咬上她的肩頭,狠狠地用牙齒咬穿她白皙嫩滑的肌膚,似乎想將心底的憤怒深深地烙在她的身上,刻下一個她永遠法磨滅的痕跡。
「謙然。」
忍著肩頭的疼痛,文瀚緩緩啟口,嘴角笑容夾雜著淡淡苦痛和絲絲得意,「你仔細地看看,看看我的右臂。」
她的聲音仿佛帶有一種魔力,抑或是他太渴望轉移自己此刻的痛苦,莫謙然不禁有些仲怔,爾後松開了嘴,隨著她的話語轉過頭去。
月光籠罩而下,床上女子臉部掩在暗處看不清楚,只照得被撕開的衣裳下膚若凝脂,白皙誘人。莫謙然的目光一寸寸地挪移,緩緩拂過她精致地肩胛,慢慢越過她單薄的肩頭,最後落在她裸露的右臂上。
細膩的膚色在月光下盈盈,耀得端印其上的守宮砂朦朧得宛如一個夢。
「雲兒……你……」
莫謙然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怎么……還有……」
文瀚抬手,輕柔地撫著他的臉,淺淺柔柔地笑著:「我沒有和別的男子苟合,謙然,我從來只是你一個人的女人。」
「雲兒……你怎么會……」莫謙然只覺得頭腦一片混沌,酒精的作用涌上頭來,燒得他呼吸有些急促,腦中總晃著風厲傳回來的那副畫,可眼前證明女子貞潔的守宮砂卻輕輕楚楚地印在她的臂上。
怎么回事?雲兒怎么還是處子?
文瀚一眼看出他的疑惑,幽幽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進自己懷中,輕而柔地在他耳側吐息:「謙然,是我不好,以前不知道你的好,所以才一味地躲避逃離……可是自從離開你後,失去你的關懷和溫柔,我才驚覺,原來你才是我想要的男人……」
「雲兒……」
「謙然,原諒我。」文瀚乘勝追擊,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齒尖細細地微顫,帶著柔媚地旖旎,隨即她閉眼,微微而笑。
「謙然,我愛你。」
謙然,我愛你。
我愛你。
心臟猛烈一撞,莫謙然僵直著身體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懷中真實的觸感,耳側溫柔地訴情,多日來的憤怒擔憂害怕突然徹底垮塌,除了緊緊抱著她,他再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情感。
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謙然。」文瀚吐氣如蘭,舌尖淺淺勾勒著他的耳廓,「要了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