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日法俄的舉措(2 / 2)

天下首富 浪子刀 1742 字 2022-11-08

昨天夜里,胡楚元就和兩位親王談過,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要以弱勝強,必要讓敵人有所不備。所以,他們也沒有朝議庭論,就這么秘密稟奏,秘密商議。

光緒帝載湉分明是知道了,目光哀然,道:「兩位愛卿請起。」

「謝皇上!」

胡楚元和奕一同回應一聲,隨即,奕就按照事情商量好的步驟,道:「回稟皇上,微臣此次和胡資政一起前來秘覲皇上,乃是有事關我大清存亡禍福的大事要稟奏。」

光緒帝載湉已經有些害怕了,可還是沉著氣道:「將折子遞上來吧!」

奕低著頭,小心謹慎的將折子呈遞上去,光緒帝載湉也就打開來細細看著,他看的很仔細,生怕錯漏一個字,越看越是激動。

然而,胡楚元能夠感覺到,在那如江濤洶涌的激動情緒中,還深藏著一種憤怒,憤怒中又潛藏著一種無法控制一切的害怕。

這一切似乎都是奕想要。

光緒帝載湉則還在試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還很年輕,也沒有康熙帝玄燁那種少年老成,那種奇特的氣魄和胸襟。

他只是在遵循某個人所教授和暗中叮囑的那樣,不能顯露出害怕的感覺,也不能太憤怒,以至於失去理智和控制力。

奕則在冷笑著,至少是在心里。

他的這份奏折,胡楚元事先已經看過,確實是非常的容易讓人害怕,說的危言聳聽,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但在奕的用詞用字中,每一個都顯得格外值得玩味。

胡楚元默默的在心里想,這大概就是奕想要的效果。

事情到了這一步,早已不是醇親王和光緒帝載湉,還有翁同龢三人能夠控制的范圍。

如此一來,如果他們還想有所圖謀,權勢就必然真正的向著他和胡楚元傾倒,打破原有的醇親王、恭親王、翁同龢、胡楚元、李鴻章、曾國荃構成的平衡。

毫無疑問,昨天夜里,或者是今天上午,醇親王就暗中叮囑了光緒帝載湉……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控,否則,一起失控的還有這個帝國的秩序。

不知道是為什么,乾清宮里忽然顯得異常的冰冷,冷的刺骨,讓胡楚元內心也暗暗的發寒。

一個國家的頂層,就宛若喜馬拉雅山的,固然可以看的很遠,仿佛能擁抱著蒼天和大地,但也冷的讓人害怕。

乾清宮里的三個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沉默著。

光緒帝載湉的心中卻充滿了一種無力之際的無奈感,一種彷徨和害怕,一種出離的憤怒,即便胡楚元曾和他仔細的講解過各國的局勢和特征,他還是很憤怒,不明白這些外國政權為什么一定要搶奪他的東西。

他和慈禧的最大不同不是仁慈,不是一心想要圖強,而是他將大清帝國視作祖宗傳給他的寶物,最好的寶物,勝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他舍不得讓這個寶物有任何的磕磕碰碰,有任何的損傷,慈禧則不在乎,慈禧在乎的是冷冷冰冰的權勢和能控制這個國家一切的權力。

強忍著內心的各種情緒,光緒帝載湉將奕的奏折完全看了一遍,並按照某個人事先指點的那樣,異常平靜的問奕:「皇叔所言可否屬實?」

奕稍作猶豫。

他這才想起來,一切的情報都是胡楚元提供的,他自己並沒有細致的確認過……換句話說,他也無法去確認,只是從事理上分析,感覺是八九不離十。

他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答道:「回稟皇上,千真萬確,胡資政歷來對曰本人深有忌憚,在曰本埋藏了不少耳線,才能提前截獲。」

陰人,又把責任推給了胡楚元。

果然,光緒帝載湉看向了胡楚元,離奇的地方在於,他此刻的眼神里分明有著一種求救的信號。

是的,和他的父親一樣,他也忌憚著奕這位皇叔,奕只是他們父子壟斷帝國實權的一個工具,遲早還是要扔掉的,可在這一刻……似乎又扔不掉了。

奕何嘗不明白這個理,所以,奕是很高興這件事的發生。

世界總是充滿了戲劇姓。

胡楚元感覺著肩膀上的壓力忽然沉重了很多,當即答道:「回稟皇上,恭親王所言確實屬實,微臣可用人頭擔保。微臣有兩條線能證明此事,一是曰本人那里埋藏著微臣的眼線,往年只是防備他們再暗殺微臣,卻沒有想到能截獲這樣的情報;另一條線來自法國,法國的一些技術官員和福州船政來往甚密,他們對我們一直都是友好的,故而希望能提前讓我們知道,暗中有所防備。」

聽到這話,光緒帝載湉終於不可控制的奔潰了,像是在哭,又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和害怕,狠狠的罵道:「這些列強,那個倭國……他們好些個欺人太甚,我亦未招惹他等,且有交好之心,如何這般的欺負朕……當真是欺朕年幼,欺我大清羸弱無人嗎?」

恭親王匆忙上前,胸有成竹的勸說道:「皇上不用擔心,臣等已有良策應付此事!」

光緒帝載湉不免的有些高興,問道:「你說,皇叔,你盡管說說看吧!」

恭親王松著氣的笑了聲,不知道笑些什么,卻道:「諸國列強多是貪婪之國,不過求財,若是以財結交英德兩國,多半能有奇效,以做平衡……!」

他就這么娓娓道來,將他和胡楚元事先商量好,本該是讓胡楚元通過奏折表述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拿定的主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