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爭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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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秀女姓江,單名一個絮字,她父親在朝為官,官職不高不低,本就是緊張了許多天,戰戰兢兢來參選,加之那日德妃之宴上的所見所聞,以及後來因病退出的那名秀女,已經擔心不已,此刻的陣仗著實令她吃不消。

江絮緊張得雙手微微發抖,此刻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陡然覺得,這寧容華真愁人,膽子這么大就為給她挖個坑,她不怕把自己給埋進去了嗎?

不過寧容華此時懷孕,怕是也不怕被追究,皇上不也在幫著寧容華嗎?怎么辦?她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此時,另一邊李嬤嬤在扯了扯子曰的衣袖,子曰偏頭瞄了她一眼,卻見她一臉焦急,她驀然反映過來剛才的問題有多么的不妥。看著那個被問的秀女記得臉色發白,她閃過一絲尷尬,笑吟吟為自己所造的孽解圍,發出一串清脆的笑聲,打破了這各方看戲的微妙場景:「皇上乃真龍天子,自是無與倫比,這樣一個多金、有權、能力佳的男子,世間哪個女子不仰慕?!卻是我思慮不周,這個問題難為你了。」

太後溫言笑道:「還算端庄沉穩,臨危不懼,留。」

江絮露出喜色,微微一笑,盈盈福身:「謝皇上,謝太後。」

趙凰凌聽了子曰的解圍後,深深的瞄了她一眼,嘴角含笑未語,靜看接下來的秀女。

沒有看到好戲,德妃等人心中都略有不甘,但皇上和太後都沒說什么,她們也只能沉默。

這個小插曲過後,再也沒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些秀女表演的無非都是琴棋書畫,子曰對這個本就一竅不通,鑒賞無能。不過,之後子曰也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著貴妃她們問話。

剛才打了下盹,子曰在後面的時候精神很好,她微微敏感的發覺,貴妃對最後的倒數第二個秀女有點點不同。因為她的位置在最下面,每次往上瞟去時,基本可以看到她前面所有人的表情,貴妃在她斜對面,更加是一清二楚。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剛才沒睡醒,產生了幻覺,因為她在貴妃那雙眸子里看到了興奮!她也注意到了那名秀女,名董婉,容色上佳,身姿窈窕,妝扮清麗,可是完全比不上前面那林靜好,只是稍微比剛才那江絮好上一點。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讓貴妃興奮呢?她搞不懂。

子曰只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當下也沒有去探究。

很快,最後一批秀女離開大殿後,這次的選秀也落下帷幕。方才記名的太監也將留下秀女的數量上報,這次統共留下了十人。這樣一個數字讓子曰覺得,她們選人是不是刻意為之?

殿選結束後,皇上沒有多做停留,以要處理政事為由離開。皇上前腳出門,太後後腳也說了句『之後的事情,貴妃與皇上商討』跟著離開了,只不過,太後是帶著子曰一起走的。

德妃有些言不由衷的笑道:「這十個妹妹嬌滴滴個頂個的好,不知貴妃姐姐准備如何安置她們?」

按理這些新進宮的,在位份上不可能是一宮主位,德妃饒有顏色,可近來皇上已經很少去她的凌霄宮,挑好拿捏的給自己固寵,這是常態。縱然是她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不然,皇上只會離她越來越遠,在宮里,除了早無聖寵的皇後,她的年紀當屬最大,而這些剛進宮的秀女,個個兒正直青春少艾。

賢妃也是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她比較隱晦,也不會表露出來。蘭修儀無所謂,王充媛則是不想要,她覺得如果有人住到自己宮里,那不是邀寵的手段,是分寵的賤人!

貴妃扯出一抹微笑,語氣冷沉:「後宮那么大,自有地方安置她們,不用德妃操心!」睇向德妃,對著眾人淡淡道:「本宮還有宮務要處理,先走了。」

余下的幾個人顯然對這次的秀女進宮的想法不一,她們防備的人或許一樣,可看重想利用的卻有不同,貴妃走後,她們也各自散去。

太後與子曰離開後,並沒有乘轎攆,兩人錯開半步慢慢走著。這個時節天氣涼爽,走一走不會發汗,反而會全身舒暢。

子曰還是挺喜歡這樣的散步的,空氣好親近自然,有人打點,遇上涼亭即可坐下喝茶吃點心,懷孕之後,她越來越享受這樣的生活了。

慢行了一會兒後,太後問:「可累著了?哀家讓人抬轎子過來。」

子曰臉上綻出一抹笑容:「臣妾不累,太醫也說了,懷孕的時候多走走,有助於順產。」話落,嘴巴一撅,告狀似的嘟囔道:「可是李嬤嬤每天都不讓我動彈一下。」

旁邊的李嬤嬤聽了一愣,委屈的看向太後。

太後慈愛笑道:「李嬤嬤也是緊張你,想要動彈還不容易,以後每天來哀家宮里,陪哀家散散步,當是給你運動了。」

子曰露出一個十分狗腿的笑容:「太後最好了,那臣妾以後就要去叨擾太後了。」

「哀家即便不說,你每天也不是來哀家宮里叨擾嗎?」太後取笑道,後又假意板著臉:「剛才在殿上,可是太調皮了!」

子曰看出太後只是在敲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是以吐了吐舌頭,撒嬌似的說道:「是,臣妾不敢了。只是前些時候傳聞太盛,一下子沒管住好奇心,臣妾還得多謝太後替臣妾兜著。」說著盈盈福身,俏皮一笑。

哎,她當時聽到李嬤嬤說那個秀女的名字,然後皇上又讓她問問題,她對那個秀女的印象完全停留在她愛慕皇上很久了這點上,所以很自然的脫口而出那個問題。

太後趁機給子曰上課道:「宮里是非多,口舌易生事端,你且記著不要隨便什么都往外說,有些事情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有根有據也就罷了,若是信口雌黃而被人扭曲,那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子曰受教的點頭稱『是』。

李嬤嬤也護主的說道:「寧主子有了今日的教訓,日後定當會更加謹慎。」

太後也沒緊揪著不妨,突地笑道:「不過你誇皇上的那番話,倒是有趣,任誰聽了都舒心。」

子曰作羞怯樣,道:「臣妾說的可是大實話。」

太後笑著『哼』了一聲,未明所以道:「如果不是得益於那番大實話,你早就被人遣送會寄暢園了。」

子曰一怔,愣愣道:「太後,臣妾知錯了。」她眨了眨眼,笑道:「要不下次臣妾有機會見了皇上,多說些大實話,彌補今天的失儀,太後以為如何?」

太後笑眯眯的看著子曰:「你啊,哀家現在可管不了你了。」

「太後可不能不管臣妾,臣妾還眼巴巴的想陪著太後散步吶,太後剛才的話可不能不作數。」

「哀家雖不是男子,也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道理。」

「臣妾就知道太後對臣妾最好了。」

終於,在子曰打滾賣笑下,太後不再提她在殿選上那個錯誤的問題,不禁暗自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珠。懷孕後,她和太後的關系可以說是更進一步,只是她覺得太後對她的好是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