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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什么，咳咳。」林秋彤抿抿嘴，撓撓頭，很不好意思似地。沈景然搖搖頭，小孩子的心思，她還是不要猜了。

進了辦公室，沈景然坐下後，指指椅子，「你也坐吧。」林秋彤坐下後，沈景然才開始說：「我聽了各部門對你的評價挺中肯的，今天開始就去銷售部吧，有什么意見或者建議都可以說。」

「沒有。」

「嗯，那就是各個部門的理論知識你都學會了？」

「馬馬虎虎吧。」

「我要准確的答案。」沈景然做事一向認真，馬馬虎虎這種敷衍的答案讓她皺起眉頭，林秋彤讀懂了那意思，轉而說：「學會了。」本來理論這東西也沒什么難的，就算有困難的地方也會是實踐的時候才會遇到吧。

「好，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直到我帶完你的那一天，你能在任何人面前說，我林秋彤學會了，能做到么？」沈景然這么做是因為心中的不確定，所以提前演練。

「能。」林秋彤很乖巧，沈景然對她寄予厚望，那她就不會讓沈景然失望，只是林秋彤沒去想，沈景然這么說的目的是什么。在林秋彤心里，有一條定律，不能讓沈景然失望，不能讓她難過，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她想給沈景然最好的。

午飯時間，沈景然忙起來果然忘了吃午飯這回事，身陷在沙發椅里背對著門講電話，講著講著就聞到了一陣香，額，肚子有點餓。沈景然撫著小腹轉動椅子，嘴里還在說我的圖稿都給你了，我之前……林秋彤不知道何時進來的，一手拎著幾個飯盒，里面是熱好的飯菜，另外一只手拎著的是……碟子？沈景然的講話速度不知不覺間就緩了下來，林秋彤晃晃手里的袋子，揚起線條優美的下巴指指餐廳徑自進去了。

「額……好了，這個事晚點再溝通，我說你啊，不要擅自改我的設計圖，我的家當然是要裝成我喜歡的樣子，好了好了，每次跟你講電話，沒有一小時下不來。」沈景然無語地電話里的柳汐說，「你好意思叫餓，我的午飯時間都被你耽誤了。」

對於柳汐發出的午飯邀約，沈景然站起身拿著手機透過玻璃窗向餐廳里望，林秋彤已經將青瓷碟子擺出來，再把做好的菜如數倒進去，動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似地……

「你自己吃吧，我的午飯我自己解決。」沈景然掛了電話去開門，發現門從里面鎖上了。林秋彤慌亂的聲音從里面傳過來，「沈景然，你等一下，馬上好了。」

林秋彤一定不知道，她裝菜的樣子被看盡了，她在里面忙活，沈景然悠閑地倚在玻璃牆板上。玻璃雖是砂質的，但玻璃的兩個邊緣是透明的。沈景然讀懂了小孩子的心思，在她來開門時，站在門口不動，故意問了一句，「你在里面搞什么鬼？」

「沒有搞鬼啊。」林秋彤笑意滿滿，午後的陽光灑進來，讓林秋彤的笑臉都有了溫度，沈景然一時忘了接下句。這孩子，什么時候開始，對著她會笑得這樣真誠，這樣溫暖的，所以，看了一眼，還想再看一眼，沈景然也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

即使在外面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沈景然還是有些吃驚的，「你真的會做菜？」林秋彤得意挑起嘴角笑笑不說話，不過能看出來很自豪。沈景然嘗了一口，意外地，很不錯，可以說，比她的廚藝還精湛，沈景然筷子停在半空中，表情看起來有些讓人讀不懂。

「怎、怎么樣？」林秋彤突然就緊張了，「不、不是你喜歡的味道么？」沈景然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吃不好吃，總要給一個明確的表情，那種意味不明算什么！林秋彤的目光都快把沈景然的臉穿透了。

「很好吃。」沈景然肯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