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挺好意思的。」衛凡低聲嘀咕。

「你說什么？」衛樂跟長了順風耳一樣，聽到了他的嘀咕。

「我什么都沒說，我在喝粥呢！」

故意喝了一口發出聲音來。

「……」你當我耳朵是聾了嗎？

最後衛樂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了下來。

早餐過後，衛凡被衛樂踢出去看看向家和程家，以免主人不在，下面的人就不老實。

「去就去，敢有人不老實我就揍扁他們。」衛凡被衛樂一頓罵，心中頗有不爽，打算找別的人出氣去。

別說還真讓他找出兩個不老實的，居然敢偷主子房間中的東西，被衛樂好一頓收拾，同時還把人關了起來，每天只給一碗水一個饅頭，等向天哥和程勇回來後處置。他雖能幫著把人抓起來，卻無權處置別人家的下人，衛凡這點還是把握的很好，回來得了衛樂的誇獎，讓大雪給他做了兩碟子點心，讓他拿回屋慢慢吃。

得了點心，衛凡別提多高興了，甚至還抱了衛樂一下，這才端著點心回屋。

「瘋瘋顛顛的，哪里像二十幾歲的人？」

衛樂沒好氣的罵道，不過臉上帶著笑意就是了。

「先生，今年的春聯就交給你了。」衛樂拿著一堆紅紙進了書房，又招呼子浩過來幫著拆紅紙。

「都交給我，你呢？」先生見不得衛樂偷懶。

這一次回來後他才發現，自家這個弟子在能偷懶的時候比誰都能偷懶。

「往年都是弟子寫的，沒啥新意了，今年先生在就換點新意吧！」

衛樂抬頭一笑，讓先生點了他們幾下。

「你老實說是不是想把麻煩甩給先生，然後自己偷懶？」

「絕對不是，我發誓。」衛樂舉起手。

「我明天要去山上看我外公，會住上一晚，大概是在二十九下午才能回來。然後年初一我就不去了，寺里那會兒正忙著呢，我就不去添亂了。」衛樂聳了聳肩，今年他還有個外公要陪，所以他真不是想偷懶。

而且他家外公還說了，今年金佛寺的春聯就交給了他，所以他在家雖然不寫，但去到寺院後寫得更多。

「是這個理，你外公一人在山上，你是應該去陪陪他。」

這過年他身為主持是不可能離開的，衛樂想奉他下山人侍候都不行。

「多謝先生體諒。」

衛樂揉了揉額角，其實過年他也挺忙的，家里每天都有學生過來送年禮，東西不說多好，但全是他們的一份心意，哪怕是幾個雞蛋和一把菜也讓衛樂高興。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衛凡一定要跟著，不然我不放心。」

先生到是沒有意見，只是要他帶上衛凡，不然就不要去了。

「弟子知道，肯定帶上他啊！」

金佛寺雖然安全，可這路上就難說了。

「明白就好。」

先生終於滿意了。

第二天衛樂帶著衛凡兩人坐著李大海趕的車往金佛寺而去。

路上又碰到上次那個丫環，只是對方一見趕車的人是熟人，立即閃開了。

在這條道上混的，眼力還是有一點點，不會因為對方人少就強行攔路搶劫。明知道這路上有他們，還敢帶這么少的人上路，肯定是有所依仗啊！

再說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這條路衛樂每個月都在來回一、兩次，兔子還不吃窩這草呢，他們這些打劫的也是一樣。

如此一來，衛樂輕輕松松上了山陪外公去了。

每天不是被抓去念經，就是在房中寫春聯，手都快寫斷了才把所有的春聯寫完。

「手酸死了。」坐在椅子上，衛樂一臉受不了的表情逗笑了衛凡。

「少爺，你也有今天。」

「你找死嗎？」

衛樂瞪他。

「我閉嘴。」衛凡立捂住了嘴。

「哼。」

等最後一副春聯都干了後，衛樂才打開門讓僧人們進來去，除夕那日他們會貼在寺院中大大小小的門上。

「別說，少爺這山庄是不是也要貼幾副啊！」

衛凡突然想到避暑山庄，自從他們搬回衛宅後，基本上除了平時打掃就沒有人上去了，當然衛樂找了幾個人守著，不然東西被人搬光了都不知道。

「嗯，回去就寫。」

衛樂一手支在桌上打磕睡，他這幾天用腦過度有點累。

因為每一副春聯都要喜氣不說，還要符合佛家的性情，所以衛樂真是花了大力氣，腦子都快想破了。

「少爺，去炕上睡吧！」

衛凡扶著他上炕，因為這寺是建在山上的，氣溫比山下要高，所以哪怕是僧房也都明造火炕，以免僧人因溫度過低而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