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下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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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下套

棋下輸了,還受了一肚子窩囊氣,黃楊秋心里的郁悶就別提了,站起來就准備回家去。

「小黃啊,你可別干傻事情。」老張卻是拉住了黃楊秋,「走,老哥我陪你喝兩杯去。」

不由分說,老張和老李兩個人就把黃楊秋拉到了一個小飯店,要了瓶二鍋頭,炒了幾盤菜,才開始合計起來。

「小黃啊,我老張幾十歲的人了,會隨便亂說話嗎?」老張苦口婆心地說,「要是沒有影子的事情,我老張是一個屁也不會放的。」

「是啊,大家經常在一起下棋,也算是棋友了。」老李在旁邊煽風點火,「這事情我和老張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才沒有忍住。」

黃楊秋苦著臉想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我家婆娘不是這樣的人,我不信。」

「小黃,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張的臉色就變了,「難道我和老李幾十歲的人還騙你?」

「我們派出所巡邏的人都親眼見到你家婆娘進了一個出租房屋,那還能有假?」老李冷笑了一聲,「你願意戴綠帽子,你就接著戴吧,算我們貓哭耗子,瞎操心。」

「你們有沒有看錯人啊。」黃楊秋也有些相信了,見兩個老警察說得信誓旦旦。

「你家婆娘我認識,千真萬確,我老李又不是老花眼,能看錯嗎?」老李就沉聲說道,「你家婆娘到羅老頭的棋攤上來過幾次,我自然認識,你以為我們警察都是吃干飯的啊。」

「我回去找她問問。」黃楊秋咬牙切齒地說。

「千萬別。」老張趕緊拉住了他,「捉賊捉臟,捉奸捉雙,沒有抓到證據,誰會認賬啊。再說,我提醒你一句啊,那男的好像在我們西衡縣還是有頭有臉的人,衣褶光鮮,弄不好你就要吃大虧。」

「那怎么辦啊。」黃楊秋苦著臉問,已經是被兩個老警察忽悠得沒有了半點主意。

「要多叫一些人去。」老張就說,「看在多年棋友的交情上,我到時候叫幾個兄弟一起過去,把他們堵在床上,到時候就有證據了。」

「小黃啊,這些天一定要沉住氣,周末的時候假裝有事情要去井頭鄉,我估計就會有情況。」老李就很是熱情地出主意,「到時候你把你自家的兄弟也叫上,有我和老張在,他們跑不了。」

「是啊,記住千萬別向你媳婦漏音,不然的話你以後就抓不到證據,也沒有好日子過了。」老張就乘熱打鐵,「小黃你也別上火,你一表人才,又有錢,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媳婦啊。」

老張和老李兩個老警察把黃楊秋一頓好勸,才把黃楊秋勸服,神色郁悶地回家了。

「老李,你說這小子回家後會不會馬上找他婆娘吵架啊。」老張就笑著問。

「應該不會,別看這小子人年輕,可也畢竟當了好幾年的站長了,總有些心計的。」老李就嘿嘿一笑,「不過,這事情也說不准,換誰戴了綠帽子,都有可能失去理智。」

「要是這小子沉不住氣,頭兒估計就會找我們兩個麻煩了。」老張嘆了一口氣,「別看頭兒人年輕,整起人來可不含糊,弄不好我們兩個這個月的獎金就會沒了。」

「話說,黃楊秋家婆娘到底是和哪個家伙好上了?」老李有些郁悶地說,「要是頭兒真的是和我們開了玩笑,那黃楊秋指不定哪天要跑到我們城關派出所來罵大街呢,畢竟是我們理虧。」

「是小王親眼所見的,不過那個人是誰,小王卻是死活不肯說,看來來頭不小啊。」老張擺了擺手,「我看頭兒這兩天去縣局跑了好幾次,估計是縣局領導安排下來的,要收拾別的部門的哪個頭頭,我們還是別多問的好。」

「丁磊到底是什么門路,怎么就當了我們的頭兒了?」老李有些郁悶地說,「好像以前還只是個石頭鄉派出所的副所長,居然沒多久就來我們城關派出所當所長了,坐的是直升飛機啊。」

「別亂說話。」老張趕緊說,「石頭鄉出來的人可不好惹,趙縣長多么年輕,可人家不也做得挺好的嗎?」

「那是,我最佩服的就是趙縣長了,人雖然年輕,但是有能力,又有背景,還平易近人。」老李笑了笑,「我們西衡縣能夠有這樣的局面,還真是趙縣長一手鼓搗出來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就是不知道趙縣長能在西衡縣呆多久啊。」老張嘆了一口氣,「現在告狀的人也不少,市委羅書記上任後還沒到我們西衡縣視察過呢。」

「唉,不說這個了。」老李就笑著說,「咱們平頭老百姓,安心上班,等著退休吧。」

到了周末,趙政策卻是把紀委書記喬光明和政法副書記兼公安局長鄒天明都請到了自己家里吃飯。

喬光明也覺得挺納悶的,這趙政策可是第一次請自己去吃飯,不去吧太不給面子了。去吧,估計趙政策這小子沒安什么好心,還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葯呢。

喬光明想來想去,還是把自己的老搭檔組織部長潘建新也給拉上了。

「老喬啊,你是不是怕趙政策這小子啊。」潘建新就打趣道。

「我總覺得這小子比誰都陰。」喬光明卻是正色說到,「宴無好宴,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免得著了他的道。」

「不就是那次尤轉頂和向華群在衛生間里打架嗎?」潘建新就笑著說,「我們兩個人好像都沒看太清楚,說不定冤枉人家了。」

「我會冤枉他?」喬光明沒好氣地說,「上次水泥廠的那個龍國清的親戚,叫歐建華啥的,不就是趙政策在我辦公室里弄的激將計嗎?現在這個龍國清可是恨死我了,見面招呼都懶得打一個。趙政策呢,躲在一邊偷著樂!」

「老喬你這話不厚道,我要批評你。」潘建新嘿嘿一笑,「歐建華那案子你們紀委早就該管管了,可你就是有顧忌,還是趙政策在後邊推了一把,你應該感謝他才對。」

「什么顧忌。」喬光明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地說,「我不是要考慮到班子的團結嗎?」

「老喬啊,我好歹還提兩瓶酒,你就這么空著手去?」潘建新馬上笑著轉換了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吧。」

「我還准備從他那撈兩包好煙回來呢。」喬光明這下來勁了,「從京城回來後,政策的公文包里總是裝著中華煙,還是特供的那種。」

「他不是給過你兩包嗎?」潘建新就樂了,「你還要?」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喬光明嘿嘿一笑。

說歸說,喬光明還是很細心,特意讓人從百貨公司買來了兩套文具,准備送給兩個小孩子。

趙政策請客,可也就是一些家常便飯,並沒有多么豐盛,只不過量比平時足了一些。

「四個人,兩瓶白酒,每人半瓶,誰都不許抵賴啊。」一上桌,趙政策就笑嘻嘻地說。

當官的都會喝酒,特別是基層干部,半瓶白酒每個人都基本上能對付過去,倒是沒有什么話說。

讓喬光明郁悶的是,四個人的酒喝了一個多小時,趙政策都是在談笑風生,沒有提到任何工作方面的問題。越是這樣,喬光明就越警惕了。

「政策,老喬擔心你給他挖坑呢。」潘建新人胖,喝了點白酒,額頭上就冒汗了,用肥手擦了擦,笑呵呵地說。

「我每次見了老喬的黑臉,腿都有些發軟,哪里敢給他下套啊。」趙政策笑了笑。

這個時候,書房里的電話鈴響了起來,趙政策心里一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繼續勸酒:「我說三位啊,這酒都喝了一個多小時啦,半瓶酒還沒有喝完,都干掉吧。」

「鄒局長,是您的電話。」書房里卻傳來了保姆丁大姐的聲音。

「哦。」鄒天明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