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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房子已經給你那混賬老爹准備好了。」趙老爺子撇了撇嘴,「都買了十多年了,一直空著呢,等下讓你榕姑領你過去。」
「爺爺,我還是住賓館吧。」趙政策趕緊說,「錢早就交了。」
「廢話,老趙家沒地方住嗎?」趙老爺子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了,「住趙家丟人嗎?」
趙長征趕緊拉了拉趙政策,走了出去。
「政策啊,你可別惹爺爺生氣,爺爺血壓偏高。」趙長征一邊走,一邊低聲告訴趙政策,「我們都不敢和老爺子頂嘴的,你今天可是頂了好幾次啦。」
「可我爹只怕不會來京城,那邊有一家子人呢。」趙政策有些郁悶地說,「我哥在鄉下有兩個紅磚廠,還有沙場,一年也能賺十幾二十萬。另外,我哥還在鼓搗著一個陶瓷廠,想打開國際市場,那里就是他的命根子。」
「這些事情慢慢想辦法解決,不急。」趙長征笑著說,「你先住進去,反正你過兩天又回南湖省了,老爺子也鞭長莫及嘛。」
趙政策一想也對,就不再說什么了。
晚飯在一個大廳里,擺了五張八仙桌,顯得異常熱鬧。
趙政策自然和老爺子一桌,趙家三弟兄,兩姐妹,再加上胡天,剛好八個人一桌。
「政策,先試一試你的酒量。」中將趙渡江還沒等趙老爺子發話,就開始端起了酒杯。在趙家這幾弟兄中,也只有趙渡江這個軍人敢這樣做,其他幾個都端端正正地坐著。
「二伯,我先敬爺爺。」趙政策趕緊說,這個禮不可費,要不就是大不孝了,「等下再敬伯伯和姑姑。」
說著,趙政策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說:「爺爺,我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話雖然老套,卻很是對趙老爺子的胃口,樂得趙老爺子哈哈大笑。
「好,就和咱這新來的孫子喝上一杯。」趙老爺子等趙政策量了杯底,馬上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伯,我敬您。」趙政策這才開始敬幾個伯伯的酒,「您是長輩,隨意。」
一圈下來,趙政策足足喝了半斤白酒了。
「胡天,你也要來嗎?」趙政策看了看胡天,笑了笑。
「來就來,今天把你喝倒。」胡天很是豪氣地說,「可惜,今天沒有二鍋頭。」
「誰說沒有二鍋頭,去,給胡大少拿幾瓶二鍋頭來,酒管夠。」趙老爺子就笑呵呵地吩咐。
有胡天這個酒量不大,卻又貪杯的男人在,酒桌上面熱鬧了很多。
可盡管胡天少喝了半斤白酒,兩瓶二鍋頭下肚,胡天就臉色蒼白,有些吃不消了。趙政策確是毫無其事,談笑自如。這也讓趙家的人暗自吃驚,看來趙政策的酒量是深不可測啊。
「政策,二伯再和你一起喝瓶二鍋頭。」趙渡江酒癮也上來了,拉住了趙政策拼酒。
「你個趙政策就是個酒桶,沒一次喝過你。」胡天嚷嚷著,趴在桌子上面,直喘粗氣,「下次再不和你拼酒了。」
一頓酒席下來,趙政策喝了三斤多白酒,除了臉色稍微紅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好,政策有我年輕時的酒量。」趙老爺子樂得哈哈大笑,「你這酒量也算過關了,只怕你二伯都喝不過你。」
也不知道胡天這家伙是不是酒喝多了,反正吃過晚飯後,賴在趙家就不肯走。趙政策笑著搖了搖頭,和趙少陽一起把胡天這家伙拉到了趙老爺子給自己安排好的一套小四合院里。
一進這套四合院,等趙少陽一離開,胡天馬上清醒了過來,笑嘻嘻地說:「政策,真沒想到,你居然是老趙家的人。」
「廢話,我本來就姓趙。」趙政策沒好氣地說,「這有什么不對的。」
「此趙非彼趙也。」胡天難得文縐縐冒出來一句,隨即正色說道:「政策,你這一認祖歸宗,以後的仕途只怕不能由你自己完全做主了。」
趙政策低下了頭,半天沒有做聲。胡天說的話指向什么,趙政策雖然沒有世家子弟的經歷,但多少也了解一些,這也正是趙政策最頭疼的地方。
「政策,多往好處想想。」胡天難得和藹地說,「趙家給你安排的仕途起碼比你自己一個人拼搏要順暢很多,你也不能一直呆在衡北市那個小地方吧。只有職位越高,你才能夠更大程度上實現自己的理想,體現自己的價值。」
「胡天,我不迂腐。」趙政策笑了笑,「只是這事情太過突然,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估計明天老爺子就要找我談話,專門說這個事情。我總覺得西衡縣現在還需要我,我也離不開西衡縣。」
趙政策苦笑了一聲:「西衡縣的改革是我一手鼓搗起來的,要是因為我的離開失敗了,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你別這么想。」胡天一針見血,「改革也是通過制度來規范化的,要是真離了你趙政策就不行了,那證明這個改革本身就有重大缺陷。當然,你離開之前要想辦法讓你的接任者繼續你的執政思路,這個人本身必須靠得住才行。」
「難哪。」趙政策嘆了一口氣,「西衡縣還真沒有這么個人,至少現在我還沒有發現有這么一個人。」
「要不,想辦法另外選人,不一定要是西衡縣的人嘛。」胡天就笑著說,「我倒是有一個人選。」
「哦。」趙政策有些驚訝地說。
「還記得曹陽同學嗎?」胡天嘿嘿一笑,「當年你和他的關系可是挺好的,他比你好像只大一歲,現在本身也是個副處級干部,在南湖省委組織部工作,你應該知道吧。」
「是知道,不過一直沒有聯絡過。」趙政策擾了擾腦袋,「得想辦法先見一面才好。」
「政策,你和我不一樣。」胡天正色說道,「既然在仕途上行走,就要和同學們搞好關系,以後大家也互相有個照應。當然,高明那種垃圾除外。」
「我這個人比較冒進,怕連累同學們。」趙政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學習委員馬春花,我都麻煩人家好幾次了。」
「曹陽那小子爬得倒也挺快的,又沒有什么關系,和你一樣硬靠能力上去的。」胡天就笑著說,「那小子有些對我胃口。」
「跟著組織部,年年有進步嘛。」趙政策就打趣說,接著正色說道,「不過,曹陽的邏輯思維能力,我都自嘆不如,還真是個人才。」
「那是,我記得當年你弄那個《實踐出真知》的時候,還是曹陽這匹最大的黑馬讓系主任高原紅和高明灰溜溜的。」胡天回憶起往事,樂呵呵地說。
「好啦,睡覺了。」趙政策笑著說,「你小子裝醉,不就是想呆在這里看熱鬧嗎?」
「別急嘛,先參觀參觀這個四合院。」胡天咂砸嘴巴,「你爺爺可真大方,給你專門弄了個四合院,我怎么沒這福氣啊,老住軍區里,沒意思。」
「這么一點大,還沒我老家房子寬敞。」趙政策就笑著說。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在京城里,這四合院可不是說買就能買得到的。」胡天心里這個氣啊,「要不你這院子讓個我好了,你反正在南湖省。把這鑰匙給我,我幫你管理管理。」
「讓你弄成演武場啊。」趙政策可不干,「還不要把整個房子都給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