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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蛋糕之前呢？」繼續問，神態自若背後，究竟隱藏著什么，四季只覺得手心發汗。

「就……到處亂逛啊……你也知道人家昨天過生日，所以就看看有什么可以買來犒勞自己的咯……」啊啊啊，干嘛撒謊？！

「哦？那你想到怎么犒勞自己了沒有？」林堅每問一句，四季的顫栗就升高一級。

「想到啦，我不是給自己買了個蛋糕嘛！」四季故作平常，嬉皮笑臉的，可是對上林堅的雙眼，她的笑就僵了。

「你是真心很討厭我對不對？」這不是一句話，這是一枚炸彈！瞬間在四季的心里炸開了花，血淋淋的一片，連呼吸都困難。

「我……也沒有討厭……至少……沒……沒那么討厭……」四季低頭看自己的腳尖，聲音越來越小。

「沒那么討厭你昨晚上把我趕出去，還這么著急收拾房間，打算把我趕走好讓那個男人住進來嗎？！」林堅站起身大聲說，整整一天，已經整整一天被這樣的想法逼瘋！

「沒有人要住進來！」沒有依據的事情，四季反駁得理直氣壯。

「那這是什么？！」林堅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四季。

四季疑惑的接過手機，打開一看……

「你跟蹤我？！」四季怒，如果他們之間真有所謂愛情，為什么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很不巧，跟蹤你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過去那么做是因為好玩，現在不這么做是以為我們之間建立起可以相互信任的關系，現在……」

林堅停頓下來，四季睜大了眼睛等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才知道，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信任那種東西。就像我作為『試用情侶』住到這房子里來，而你卻從頭到尾把我當成一個笑話！」他的聲音那么平靜，在安靜的房子里就像是鋼琴獨奏，清亮好聽，好聽得叫人心碎。

「林堅……」胸口在翻騰的是什么？紊亂的呼吸，不能按照正常頻率跳動的心臟，還有什么？這樣一點點撕裂本以為足夠堅硬的偽裝？

「謝謝你，四季豆。我從來不相信老金說的初戀是殘酷與美好的結合體，因為你，我相信了；我也從來不認為我林堅會如此挫敗，在你身上，我體會到了；我更加不能想象如果遭遇欺騙和背叛會是什么樣子，看到照片里的你，我意識到了；我以為永遠不會認真的對你說這句話，但是這正是我今天要說的……」

林堅緩緩的說著，四季聽得真切，站在他的面前渾身發抖，眼里滿是淚水滴在地板上。

看她低頭偷偷哽咽，林堅轉身去拿行李，到玄關處才繼續剛才未完的話：「我今天要說的是，你自由了，徹底的。再見了，四季豆。」

那么好聽的聲音怎么比利劍還要鋒利，突然襲來的心痛讓四季幾乎不能站穩，緊靠著身邊的格子櫃，牙齒緊咬的下唇溢出血來，口腔里的腥味刺激胃部一陣翻滾。

「手鏈你戴著很好看，算是我求你，留給我一點點尊嚴，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戴著它！」

「……砰！」門關上的同時，四季再也堅持不住了，雙腿一軟跪坐在地板上，門外有車子發動的聲音，她才像是恍然覺悟般起身奪門追出去。

「林堅！林堅你聽我說！」車子還沒走，四季跑上前著急的拍車窗，林堅甚至沒有側目，徑直發動車子離開。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堅！林堅！」四季喊得喉嚨沙啞，穿著拖鞋追了十幾米，跑掉了一只拖鞋，順直的長發凌亂不堪，漂亮的臉上滿是淚痕。

短跑冠軍有什么用，追不回親手毀掉的愛情，小道上路燈下，四季癱坐在地上抽泣，止不住的淚滴在手邊，落在那顆特別為她訂做的青玉豆上，拉長的影子隨著本體一起，因為抽泣不住的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