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摔坐在地上，就聽見他蹲下來對上自己。

他說：「嘿，四姑娘，保護別人之前你得先學會保護自己，如果自身都難保了，你憑什么找人打架沖鋒陷陣拿自己的小命去拼？你能拼出個什么東西？」

那時候他說的話她都記得。

他揪她辮子還有猛戳她額頭的動作，臨了她還沖他喊過一聲：「你記著，總有一天我會回來要你的命！」

他無所謂地聳肩，「來來來，哥哥我等著你。」

卻沒想到一別經年，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好像隨著時間的消散模糊在記憶里，可是他的模樣，卻似乎一年比一年清晰。

「看到前面那個穿淺駝色外套的女孩了嗎？她就是我們金融系的系花，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都是全系里最棒的，外面開價都開到這個數了，生意不是一般的好，人也不是一般的賤。」

「唉，我聽說的可不只這些，上回b303的趙紫荊不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還鬧得要死要活的嗎？我給你說，那趙紫荊的男朋友正好就是她班上的，也不知道半夜三更的她怎么勾引了人男朋友，讓趙紫荊當場逮個正著，在宿舍樓下鬧了好久。」

「我有親戚在學校旁邊的醫院里上班，就說經常看到她到他們醫院的婦產科去看病，也不知道身子到底有多不干凈，孩子都打了好幾回，肯定一身是病……」

偌大的階梯教室里面，三個坐在後上方的年輕女孩正指著前方米姍的背影。

米姍立時回頭，手中一只筆蓋正中其中一個女孩的額頭。

「你們家什么親戚認識我啊？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蠢得像豬，要打胎要看病不知道走遠一點，還會挑學校旁邊的醫院啊？」

那三個女孩被她一嚇，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立時就不敢再大聲說話，只敢小聲嘀咕。

米姍丟完了筆蓋又沖她們比了比手中的簽字筆，作勢要再丟，「我拜托你們幾位了，以後出門多帶帶腦子，要說別人閑話，聲音又不大不小的，你們到底是想讓我聽見呢？還是不想讓我聽見呢？做人怎么會糾結成你們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