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一度以為郝向東應該是認識媽媽的,可是他此刻的樣子又不像!
「顧錦書?」裴震咀嚼著這個名字,而後突然恍然大悟地開口:「你媽媽不是裴震兄的前妻嗎?我記得裴震兄前妻好像叫這個名字!」
「您見過我媽媽嗎?」溫語心懷忐忑的問了句。
郝向東搖頭。「沒有!不過我知道顧錦書這個人,也知道顧錦書是裴振兄終生難忘的女人!只是,你跟少北.......」
溫語搖頭笑笑,有點苦澀,面對郝向東眼底的擔憂,溫語笑了笑,安慰道:「我寧願我媽媽跟裴部長從來不曾認識過!我跟裴少北,不會因為他爸爸而改變!」
溫語真的很奇怪居然跟郝書記說這些,這些本該是她的隱私的!
卻又意外聽到郝向東說:「好樣的,能區分面對,你們年輕人真是好樣的!小溫,你會幸福的!」
溫語深呼吸,又道:「謝謝您的鼓勵,我們進去吧,您一定也累了!」
三天的翻譯,溫語做的還算是盡職盡責,努力讓自己不要沉浸在悲傷和怨憤里,裴少北的電話由原來的一天一個,到現在的一天好幾個,他很小心,她知道他的心思,又幸福又難過!只覺得他們的路真的很艱難!她的心里無法不矛盾。
克林斯曼要回德國了,溫語也有幸去機場送他,臨走的時候,她送了他一份禮物,是一個手工十字綉作品!小小的,卻很可愛!
克林斯曼十分喜歡!
郝書記和郝夫人一起來送,回去時候,郝書記堅持讓溫語坐自己的車子,溫語哪里敢啊,謊稱自己還有事先悄悄的走了!
郝書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點怔忪。
郝夫人又是冷哼一聲。「回魂了!」
郝向東眉頭一皺,怒斥一聲:「許以清,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你別逼我!」許以清低低地回了一句。
郝向東冷眼看著她。「許以清,你的疑心病真是越來越重了,我郝向東頂天立地,你不要用齷齪的心思來想我!我不想再看見你,你隨便去哪里都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見,彼此清凈!」
「怎么?給你騰地方讓你找小三?」
「你以為我是誰?你真的病了,許以清!」
「你不要對我進行心理暗示,我正常的很!」
「隨便你!」郝向東說完,不再理會她,轉身大步離去。
溫語回到了宣傳部,裴素陽見了她,說道:「小溫,給我們宣傳部長臉了,郝書記親自點了你當他朋友的翻譯,姐姐為你高興!」
溫語很是尷尬,再見裴素陽,也覺得有些別扭,因為一看到裴素陽,就想到了她的爸媽,她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難以跨越。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很難做到心平氣和,她也真的開始理解哥哥路修睿在中央十年的日子,經常面對裴震,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始終不曾相認,那種隱忍有多辛苦!
「小溫,對不起!」裴素陽見她表情有點奇怪,想到什么,開口道歉。「我為我母親做的一切道歉!」
「這和你沒關系!」溫語搖頭。「可是我也真的沒辦法不怪她,對不起!」
裴素陽點頭。「我理解!」
「謝謝你!」彼此再說話,多了些客氣的成分,似乎再也回不到開始最初的毫無芥蒂,尤其是在知道媽媽是因為見了裴震和林向輝最後一面而猝死後,更是無法面對了!
「小溫,有你的快遞!來簽收一下!」
辦公室有人叫溫語,溫語立刻答應了一聲。「馬上過來!裴姐,我過去了!」
「去吧!」裴素陽點點頭,卻多了份愁緒,是的,將心比心,誰都會怨,裴素陽那天跟韓簡說了當時見路修睿的情況,韓簡說,是男人都不會那么快釋懷的,尤其積怨十七年,不是一朝一夕能釋懷放下的!路修睿已經很努力了!
溫語去簽了快遞,有點疑惑,不知道誰給自己寄了個快件,像是文件類的資料。她簽字後,打開,看到一份文件,上面寫著,裴震,裴少北和自己的名字,dna鑒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