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波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在頭頂,他放肆地撩撥著她,讓她輾轉反側,身體終於被欲望征服,她終於理解到什么叫水火交融,原來兩個人竟然可以親密至此。
他花樣百出,將她折磨的從煙花里幾進幾出,絢爛之極,無法用語言表述。
這個白天,在中國的農歷年三十的這天,他不知饜足的將她帶入歷經幾個生死,沒有語言的交流,只有他發狠似的身體的糾纏,像是千言萬語,寫滿刻骨思念。
當靈波睜開眼睛時,自己躺在裴啟陽的胸膛紫之中,他依舊閉著眼睛,緊蹙的眉頭讓靈波皺眉,什么時候起他學會了皺眉,睡著覺也皺眉。
即使在完全放松了幾次後,他居然還皺著眉!
靈波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眉宇,輕輕地撫平他英俊的眉,直到完全舒展開,知道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嘟噥了一句:「靈波--」
繼而又睡著了,似乎,一直不曾醒,他吃了,看起來睡得格外香甜。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靈波的心,一點點踏實起來。
她起身走出去,洗漱,換了衣服,計算著時差,此刻應該是國內晚上10點左右,打了電話過去,給姑姑拜年,給歐陽希莫拜年!同時也撥打了肖恪的電話。
那端傳來肖恪的笑聲:「外甥女妹妹,怎么想起我來了?」
「你在哪里?」
「在倫敦啊!」
「過來過年吧!」靈波只是簡單地兩個字。
「怎么,想我了?」肖恪又是哈哈一笑,調侃著問,聽語氣,心情似乎也不錯。
「想你的人有,不是我!」靈波冷哼一聲。
「去你們那里,又沒地方睡,老子不愛住酒店,所以呢,老子不去了!自己在倫敦泡妞,比看你們臉色舒服多了!」
「隨便你吧!」靈波淡淡地道:「喬棲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靈波,你可不是八卦的人!」
「為曉水,偶爾一次八卦,無妨!」
「呵呵,我不告訴你!」
「聽說周淵跟曉水走得很近--」
「什么?」
「沒什么,我掛了!來不來過年,隨便你!」就丟了這么一句話給肖恪,靈波掛了電話,唇邊今日露出一抹類似狐狸般的狡猾笑意。
笑,其實好像也不是很難!
當她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卧室里,裴啟陽輕聲喊她的名字:靈波--
她趕緊起來回卧室,剛好看到裴啟陽猛地坐起來,一臉驚慌。
這樣的裴啟陽讓靈波呆呆的站在那,竟是再也無法向前半步。
看到她站在門口,裴啟陽松了口氣,隨後掀開被子下床,他的目光如此專注又深情的注視著她,「丫頭,我做夢了!以為,你,不見了!」
「你先穿好衣服!」心中最柔然的地方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說不出的感覺,卻是震撼的,又溫暖又震撼。
「丫頭,還好,你在!」裴啟陽嘟噥了一句,走了過來,擁抱住她。
「穿衣服!」靈波再度說道。
「穿什么穿?早就看光了!」他在她耳邊嘟噥著,又緊了緊手臂。
「要感冒的!」靈波伸手擰了下他的腰。
裴啟陽騰地呲牙咧嘴:「呵呵,傻孩子,心疼我了啊?」
「快穿衣服!」靈波提醒他:「曉水要回來了,再鬧,就丟人了!」
「跟別人住在一起真不方便!」裴啟陽回到床上找自己的衣服穿。
靈波幫他整理,冷森森地給他一句:「我倒是想跟你一起住,不是你把我踹開的嗎?」
之前說帶她一起去留學英國,最後卻是隔了英吉利海峽,這都是他選的,最沒資格抱怨的就是他了。
「呵呵,說的是!我後悔了,還不行嗎?」某男陪著笑說道。
「行啊!你後悔了,我反正還沒入校,不如現在就跟你英國吧,選那邊的學校,怎樣?」
裴啟陽被問得眸子一僵,呵呵一笑,言顧其他:「現在幾點了?」
靈波早知道裴啟陽有難言之隱,他顯然已經把所有的問題之前想的一清二楚,而她只是氣不過他這么自以為是,存心刺他。
「岔話題有毛意思?」靈波問他,然後看著他的眼睛。
「丫頭,呵呵,你這么看著我,我會有反應的!會繼續跟你纏綿床榻至死方休的!」裴啟陽還是選擇言辭閃爍。
靈波的眸光微微變得深沉,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一般,放棄糾結卻依舊沉重。
時間在他們彼此的靜默的對視中一點點流逝,裴啟陽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眼睛里有點閃爍。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強烈的感覺到了什么是思念,什么是盼望,什么是渴望,在他的面前,她對愛情有了無限的憧憬,人生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變得十分有滋味。
來法國的這兩周,努力讓自己忙碌,就是為了忘卻思念,怕停下來時,想念太深,會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