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波微微垂眸,只覺得此人讓人安靜,沒有任何不舒服,是個不糾纏,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似乎格外喜歡腕表,手上的腕表變了顏色,這次,換了個銀色的,依然是江詩丹頓。
喜歡表的男人,時尚,同樣,也嚴謹。
他應該有著很強的時間觀念。
再一次擦肩而過,沒有絲毫糾纏。靈波繼續拍照,路修睿繼續欣賞歷史城的風貌。
電話卻在這時響起,靈波看了眼電話,是曉水打來的,她接了電話。「曉水?」
「靈波.......」曉水似乎吞吞吐吐的。
「說吧!」靈波似乎也料到了什么。
「裴啟陽來了,他受傷了,在發高燒,病得很厲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曉水終於還是說了。
靈波在這邊頓了下,輕聲道:「與我無關!」
「靈波--」
電話突然變了個聲音:「靈波,我是肖恪。」
「嗯!」靈波輕聲應了一聲。
「你能回來一趟嗎?陽子受傷了,外傷,好像被人捅傷的,傷口縫合了,又被扯開了!」
靈波這一次,沒有在停頓,只是輕聲道:「我不會回去!」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拒絕去醫院!」
「那就讓他死吧!」靈波冷聲地說道。
電話砰地掛斷了。
肖恪和小誰都是愣住了。
誰都沒想到,那天第二天,靈波就搬回了學校公寓,再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打電話時,她又接了電話,說自己要出去旅行一趟,順便安靜的思考一些問題。
再然後,曉水和肖恪,卻也沒有再進一步。
肖恪並沒有急著回倫敦,他就住在這邊的公寓里,每天會在曉水上課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卻也只是打個招呼。
纖黛,依然是造成他們關系停滯不前的障礙。
似乎,纖黛這道鴻溝,怎么都不能跨過去了。
裴啟陽三日後回到了巴黎,臉色似乎有點浮腫,微微紅著,胡子拉碴,面容疲憊。
肖恪一看到這樣他,先是冷著臉。「你他媽又回來干嘛?」
裴啟陽不說話,只是問道:「靈波呢?」
「不見了!別告訴我,你回來找靈波,丫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人啊?」肖恪對他是一點好氣都沒有。
裴啟陽也不回嘴,只是在沙發上坐下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肖恪忍不住瞪他。「你這是干嘛?自虐?讓我們可憐你?」
裴啟陽不說話,似乎一瞬間就失去了靈魂般,整個人毫無力氣。
肖恪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林箏,肖恪連帶著對林箏都沒有好氣,「林箏,干嘛?」
那邊傳來林箏淡淡的聲音:「裴哥受傷了,如果你看到他,送他去醫院!」
「受傷了?」肖恪皺眉,視線下意識地看向裴啟陽。
發現斜躺在沙發上的裴啟陽臉色真是越來越不對勁兒,唇也是白的,毫無血色,而他眼底灰敗的毫無一絲靈魂的樣子。
肖恪縱然有很多不滿,也沒再說什么狠話。
那邊,林箏已經掛了電話,干脆,利落。
肖恪走了過去,踢了踢裴啟陽的腳:「喂!咋了?聽說受傷了?哪里受傷了?有上次你捅老子那一刀厲害嗎?」
裴啟陽只是涼涼地抬頭。「幫我找靈波!」
「找不著!那丫頭好幾天沒有蹤跡了,誰知道去了哪里?」肖恪冷笑,丟給裴啟陽當初他教訓自己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砰--」
話還沒說完,裴啟陽居然就滾落在地上。錯愕著,肖恪趕緊去扶。「喂,真的很嚴重啊?跟誰打架了啊?」
歪倒在地上的裴啟陽已經昏了過去,血,從小腹處滲出。
那鮮紅的色彩讓肖恪頓時清醒,這絕對不是玩笑,那是血一點沒錯。
他立刻打電話,裴啟陽卻又在瞬間清醒:「別去醫院!」
「那怎么辦?」肖恪急著問。「你這是血啊!」
「找私人醫生,錢多給!」裴啟陽掙扎著要爬起來。
「操!你真是氣人,私人醫生管個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