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除此外,沒有別的了?」
「還有什么?」裴啟陽覺得後背一陣發麻,很是驚悚地解釋:「靈波,我是清白的,我很乖!」
「你沒覺得那人有點面熟?」
「是有點面熟,但那又如何,我有時間關注別人的臉嗎?我都忙死了!」他可不想老婆胡思亂想。
靈波心想,這人大概是真的不記得了吧!
就像他們的第一次的見面,那天,對裴啟陽來說,是一生都難以抹去的痛,無論他愛不愛林蕭雨,林蕭雨都因為他而死,這份愧疚無法抹煞。他大概也是刻意不願意去想那天的事吧!所以,他一直記不起他們的初相遇,一直不記得冰激凌店里的那一天。
只是那劉青,居然進了公安局,還是昨天去的,真是太巧了!
劉青上了公車坐在上面,自嘲的想,果真是如此,真的是一點不記得了,劉青再度的確信,裴啟陽這個男人真是沒心的!
真是冤家路窄,當年他欺負她,他兒子現在欺負起她女兒了!
還有那小女孩,當年微微胖的樣子,現在窈窕淑女身材氣質都是一流,歲月是把殺豬刀,她這被婚姻,被不順的人生折磨的悲慘的女人跟那丫頭站一起,真是顯得老態龍鍾了,而那丫頭,看起來養尊處優的,過得十分愜意!當年冰激凌店里的一幕,她可是真的沒有忘記過。別被她抓到機會兒,不然她一定報當年被那死丫頭輕蔑挑釁的仇!
裴啟陽去了單位,靈波一個人開車回家。
在路上,靈波拿出電話,撥打了常羲的,「找人調查一下昨天剛去公安局的劉青的檔案,這事不要叫裴啟陽知道!出了結果後,告訴我!」
三天後,常羲打電話給靈波。「程小姐,結果出來了,有點復雜!」
「正好我要見你,在茶館見吧!」靈波說道。
「好!」
靈波跟常羲約好了在茶館見面。
靈波到的時候,常羲已經等在那里。
這一年,他離開了北京,沒有再跟程征有任何的聯系,他知道,一些事,沒有緣分了,強求不得。如今的他,更顯得清俊了,人一如當年一樣,沉默,內斂,不多言。
靈波每次看到他,有點惋惜,可是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可以涉及的。
程征這一年沒有呆在北京,程樂傷好後,程征就離開了北京,說是先環球旅行,然後再回來決定做些什么!
程靈波沒有阻攔,程征的父母也沒有,只是叮囑她出門小心,一定記得報平安。
程曦依然沒有回程家,見了父母也不搭腔,倒是徐馳,每個月都偷偷跑去程家看望程曦的父母一兩次。
程樂的公司規模在壯大。程樂依然單身。
常羲依然幫靈波搭理畫廊,為青年畫家代理畫展事宜,工作忙碌,也一樣單身。
坐下來後,常羲對靈波道:「程小姐,這個劉青剛剛離婚,她老公菜志新是桐城一家建築公司的總經理,菜志新舅舅就是桐城市長陳寶文!因為菜志新外遇而離婚,劉青畢業後做了八年家庭主婦,一直沒有工作,作為補償菜志新將她安排進了公安局,當了一名公務員!」
「外遇?」靈波錯愕一怔。
常羲又欲言又止。
「說!」靈波命令。
「據說,她跟裴局在上海讀書時,是同一間學校!但不是一個院系!」
「這我知道!」靈波道。「找幾個人密切關注她,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是!」常羲為靈波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靈波抬頭問他:「你,終身大事不會是不考慮了吧?」
常羲微微一怔,表情有點僵硬。
「常羲,人最難的是,自我救贖!」靈波看他不語,開口說道:「這個過程有點難,掙扎過來之後,會發現,看什么都可以豁達!人豁達了,一切就開了,不計較了,就會快樂了!」
常羲冷峻的臉龐上閃過深思,低聲道:「謝謝你,我明白!」
「程征現在在法國!」靈波道。
常羲自嘲一笑:「程先生也去了法國!」
靈波一怔,有點訝然。
「是程樂!」常羲又解釋了一句。
靈波似乎明白了什么。難怪她覺得程樂被程征傷了後,程征和程樂那神情,那養病期間,程征一直照顧程樂,不會是發生了什么是吧?所以,小丫頭環球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