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怒火,司馬婉,你找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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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二缺孩子趙煜,在碧瑩的領導下,芙蓉宮上下的工作已經步入正軌。

小丫頭是個貼心的,知道娘娘我陪著那傻缺說了太多的話,泡了壺上好的君山毛尖送上來;青色白瓷茶杯,茶香裊裊怡人;淺嘗一口,果真是回味無窮。

「娘娘,奴婢覺得煜王殿下對您別有用心!」碧瑩看他喝了口茶水後,這才神神叨叨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陳葉青從茶杯後面抬起臉,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碧瑩:「你那只眼睛看見他對我別有用心?」

「還用看嗎?娘娘剛回宮,他就找來了;皇上還沒來呢,他就先來報個了道!」

呦!小丫頭幾日不開口說人話,這猛然一開口,著實讓陳葉青驚艷了一把。

是啊!別說是碧瑩覺得趙煜有些奇怪,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那小子有些不對勁;要說這趙煜也是年紀不小了,連比他小的誠王趙耀都娶了王妃,卻獨獨單下了趙煜至今打光棍!

照理來說,趙禮在眾多兄弟中最不會虧待的人就是趙煜了,但為什么在成家立室這個嚴峻的問題上,把自己的親兄弟給忘了呢?

是不是就是因為王府里沒有一個王妃管束著,這才讓得那小子成天沒事干往這後宮鑽,趙禮也真夠放心的,自家兄弟一天到晚的在他的後院子里到處轉悠,他也不怕將來生出個兒子不像自己像自家兄弟的。

「娘娘,奴婢還是覺得,您離煜王殿下遠一些比較好;您現在也知道他是裝瘋,就更不能跟他走的太近,免得落人口舌實在不妥!」

這次,碧瑩說的這些話還是挺中肯的;是啊!趙煜裝瘋賣傻這件事大白於天下,他雖然得到趙禮的默許能夠自由進出後宮,但哥卻沒得到默許能夠自由接見他兄弟不是?

「行了,本宮記住了,以後會盡量避免和煜王的見面。」

陳葉青甩了甩手權當是打發了碧瑩的諄諄叮囑。

從回來到現在,先是接見了一幫子美人談情說愛,接著又應付了一只傻逼費勁腦子;陳葉青自從懷有身孕後就很容易犯困,今天能挺這么長時間也算是破紀錄了;眼下又沒什么事需要他,扶著碧瑩的手就滾上大床,抱著軟滑緞面的錦被就准備睡一會兒補補精神。

可是,他這雙眼這才剛閉上;就看見黃梨急匆匆的跑進來,蹲在地上會回話:「娘娘,皇上來了!」

嘿!這倆兄弟,又車輪戰折騰他來了是不是?

陳葉青癟癟嘴想著是不是要起來迎一迎趙禮,可這被子剛撩起來,看著自己微微凸起來的小腹,就又停住了;依他現在的身份和體重,想必趙禮也不會介意自己不出門迎接這點小事吧。

就在陳葉青猶豫掙扎著要不要這么做的時候,就看眼前明黃色的一角一晃,緊跟著,便看見趙禮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看吧!都說這孫子是個面癱了吧!啥都是都是這個表情。

陳葉青硬是將好不容易伸出去的腿又撤回來,裝著柔弱往身後的軟枕上一靠,眼皮也狀似無意的瞟了瞟趙禮,看他的神色並非不悅,這才放下心來。

「皇上!」碧瑩恭敬地福禮的同時,雙手遞上香茶。

可趙禮本來還稱之為面無表情的臉色在看見碧瑩後,登時就冷了幾分。

陳葉青心中大喊壞事,忙主動接過碧瑩手里的茶水,使了眼色立馬就讓黃梨將這不長眼色的小丫頭帶下去;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差點被發配到浣衣局從此以後當洗衣女,這丫頭怎么就只記吃不記打呢?看見趙禮來了不敢進躲起來竟然眼巴巴的湊上前來了,這不是給眼前這位脾氣大的爺添堵嗎?

好在黃梨是個機靈的,一把拽著碧瑩就拖到一邊,然後趁著大伙兒不注意,趕緊的就將碧瑩帶出後殿,找個角旮旯讓她躲起來。

陳葉青因為主動替趙禮接過了茶水,也不好再厚著臉皮當著他的面將這茶水自己喝了;只要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將茶水遞到趙禮的眼前,柔柔的說了聲:「皇上請用!」

趙禮本來冷了幾分的臉色這時才有了好轉,只見他神色寡淡的接過茶杯後並不著急喝,只是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仔細看了他一眼,道:「朕現在不渴,剛才在琉璃宮中喝過了!」

琉璃宮?哎呦呦,那豈不是藍妃娘娘的宮殿?

好你個趙禮啊,這九死一生的回來,你不先急著安撫自己的正派妃子們,反而跟討奶喝的小屁孩似的,一悶子就扎進藍妃娘娘的宮里了呀?況且,你去安撫自己的後娘也就罷了,咋就跑到老子面前嘚瑟來了?

陳葉青臉色變換著,真不知道該替這哥們標個贊呢,還是該對這孫子的行徑嗤之以鼻。

先帝真是打死都想不到啊,自己死了以後自己生前最寵愛的妃子居然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里梅開二度了;那藍妃娘娘想必也是好手段的,能讓趙禮第一時間去看了她,轉眼才來到這芙蓉宮里露臉。

陳葉青的心里真在七拐八拐的歪歪著這一對野鴛鴦久別重逢該是怎樣的激烈、激動和激猛,瞧著藍妃娘娘的小蠻腰,那也是極為纖細的,真不知忍耐了如此久的趙禮有沒有將美人的小腰給折斷了。

就在陳葉青在腦海中想象著那一場場的激情片段時,突然察覺一對冰冷的目光狠狠地在他身上一掃,後背上的冷汗刷刷的就冒了出來;陳葉青忙抬起頭去看,正好對上趙禮那雙陰郁的像是要刮台風的雙眸。

哎呀呀!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橙色警報啊!

陳葉青大感不妙的同時,終於反應過來趙禮為何露出這幅表情了;這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能造騰人;仔細想一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可不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嘛;自家夫君在別的女人那里吃飽了、喝美了,現在跑到自己面前道出真相,如果作為一個正常女人必定是心存芥蒂、滿心傷懷的;可是老子呢?卻是一副明媚淫邪的表情,一沒露出不滿,二沒露出吃醋,反而差點給這位老兄的大膽和不要臉豎起大拇指;也難怪趙禮這雙眼珠子里刮台風,這事兒要是擱在其他普通的男人身上,恐怕早就下冰雹砸死他了。

為了配合趙禮那微妙別扭的小心情,陳葉青咬了咬牙,決定再次在這孫子身上提升自己的演技功力。

就看前一秒還眼神飛轉的陳葉青瞬間就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如振翅的蝴蝶似的,帶著脆弱和委屈,一只手還應時應景的輕輕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聲音囁喏微小:「皇上正值盛年,臣妾如今這身子也是無法照顧的;皇上不用事實都向臣妾稟告,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臣妾不敢有埋怨的!」

是啊!老子真心不埋怨你啊!身為同道中人的哥們,兄弟我明白你這喜歡偷人的小變態內心;家里的家花雖然美艷多情,但哪有野花偷起來刺激無比啊!

只是,趙禮這家伙是絕對不了解哥哥我的內心的;就看剛才還在刮台風的眼珠子剎那間就陰轉晴了,沉沉幽幽的眸子里,難得出現了幾分笑意,連平常都刻薄抿起來的嘴唇都微微的向上挑了挑。

「皇後這是吃醋了?」趙禮拉起陳葉青的手就偷噎著笑聲說道。

陳葉青一別頭,真不想看這自戀狂的傻帽表情啊;哥吃醋?呀呸!哥只會在你翻了後宮其他美人的牌子時才會為美人們小小的吃醋一把!

可陳葉青這一別頭和沉默似乎更加讓趙禮高興,就看他一伸手就將陳葉青摟在懷里,那寬廣的胸懷剛才一定被藍妃娘娘枕過,要不然咋就一股子誘人的馨香呢。

陳葉青無恥的靠在趙禮的懷里偷聞藍妃娘娘身上的香氣,哎呦媽呀,我的那個小心臟啊!光聞這香味就知道藍妃娘娘也是一頭猛於虎的母狼啊!難怪能把趙禮給迷戀成這樣,看來是有幾把小刷子的!

趙禮此刻根本就不知道陳葉青的內心小世界是多么的沉浸與盪漾;只是瞧著懷中女子粉紅細嫩的臉頰,似乎是喜歡極了陳葉青表現出來的鬧小性的表情,一只手輕輕地捏住他的下巴,在逼著陳葉青不得不回頭看他的時候,這才像是賞賜一般的說道:「既然皇後心中不悅,那朕今天晚上就留下來陪皇後,可好?」

「啊?真的不……」陳葉青差點因為趙禮的話驚得把大實話給說出來,但好在他嘴皮子利索,關鍵時刻咬住了最後一個字,目光對上趙禮那雙幽沉的目光,眨了眨眼睛後,才硬憋著說了句:「這樣不好吧,臣妾現在的身子實在是不方便啊!」

「朕又不會做什么,皇後怎么這般心慌了!」趙禮心情極好的調侃了一句陳葉青:「還是說,皇後有些急了?」

啊哈!老子急?你這自戀狂的哪只眼睛看出來老子急了?老子面對這後宮里的波濤洶涌和絕色美人們都忍住了,用的著在你這自戀狂外加受虐狂的身上急一急嗎?

陳葉青臉色僵硬的哈哈笑著打太極,靠在趙禮的肩膀上試著掙扎道:「皇上就別取笑臣妾了,臣妾還不是為了皇上考慮嘛;我們終於從西北回來,後宮的姐妹們恐怕早就盼著皇上去看上一眼,如果皇上今晚夜宿在這里,恐怕第二天這後宮就要被想念的眼淚給淹沒了!」

說完這句話,陳葉青真心差點捂著自己的心口噴了!艾瑪!雞皮疙瘩的話說多了,真的會容易產生孕吐現象的。

但是趙禮卻像是很享受他這樣的逢迎,一雙手由腰部摟到了肩部,再由肩部摟到了後背心處,最後好不容易在陳葉青的尾椎骨處停了下來。

「皇後不用掛懷這些,朕明日再去看她們也無妨,只是朕要是今晚不留在皇後這里,恐怕皇後在接見後妃們時會沒有臉面!」

陳葉青差點捂著自己的臉淚奔了!啥臉面啊!他在變成女人的那一刻,早就沒什么臉面可講了;趙禮啊,你何時變得如此為老子這個皇後這般著想了,老子不要你給臉,老子分明早就不要臉了啊!

不管陳葉青怎么掙扎,反正當天晚上,趙禮還是睡在了芙蓉宮。

到了第二天,趙禮去上朝,陳葉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自己,外頭的天還有些黑,可他卻已經徹底沒睡意了。

碧瑩歡天喜地的端了一杯溫開水走上前,讓主子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喜滋滋的開口說道:「娘娘,您真是越來越爭氣;皇上剛從西北回來的第一個夜晚就宿在咱們芙蓉宮,哼!氣死那幫狐媚子!」

陳葉青被碧瑩這話噎的差點背過氣去,碧瑩啊!你還是先氣死娘娘我來的比較快一點!

陳葉青有苦難言的又躺回到床上,翻騰著怎么也想不明白;當初在西巡回來的路上,趙禮可是一次都沒主動親近過他,可是昨夜怎么一反常態,就主動送上門了呢?

陳葉青想的腦仁都發疼了還是弄不懂那家伙的內心深處究竟是什么構造的,最後終於得到了一個小小的結論來安慰自己:人和魔獸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何苦為了一只獸獸來犧牲自己本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呢!?

等天徹底大亮了,陳葉青才由碧瑩和小宮女們服侍著起了床,可就在她端坐在梳妝台前硬是被碧瑩按著塗脂抹粉的時候,就聽外面有人傳告,說是孫大人家來人了。

孫大人?豈不是他舅父家,既然是舅父家,那定然是舅母和他的小表妹了。

陳葉青歡喜的幾乎是從凳子上竄起來的,嚇得碧瑩大叫著就沖上來扶著他,那受驚的小模樣,還真帶了一份別樣的風情:「娘娘,您就不能慢著點!」

「哎呀!本宮沒事,快快快!收拾好了去見舅母和表妹去!」

陳葉青催著碧瑩動作麻利點,最後只是簡單地在頭上別了幾個簪花,穿著一件素裙就連走帶跑的朝著前殿走去。

前殿中,孫柳氏帶著心愛的女兒孫芷煙規規矩矩的坐在寬背靠椅上等著,伺候在芙蓉宮里的奴才們都知道皇後娘娘最是與自己的舅母親近,自然是不敢怠慢金貴主子的;這等候的一小段時間里,又是上茶又是上點心的,別提有多熱絡了。

黃梨也親自走上前,端了一盤番邦進貢的水晶紫葡萄擺在桌子上,客客氣氣、和和煦煦的對孫柳氏說道:「夫人和小姐都常常這紫葡萄,在夏天的時候這東西也算不得稀罕,達官貴人家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可是到了這個時節就少了許多;聽說此次番邦進貢,滿打滿算的也就送了二十來斤,可皇上聽說娘娘愛吃這東西,就一股腦的全部賞到了芙蓉宮里,還好現在天氣涼了,很好存放這些稀罕物,要是天熱恐怕早就捂爛了!」

孫柳氏瞧著黃梨是個嘴巴靈快的奴才,就大致猜出定是侄女身邊可用之人;自然也是端著客氣,笑著說道:「有勞公公多心了,臣婦定會好好嘗嘗的;只是公公啊,娘娘現在身子正在養著,這些生冷的東西還是要少吃些,免得在這種時候又上了身子的根基,將來就不好……」說到最後幾句話,孫柳氏本來漾起來的笑意就減了幾分,似是頗為心疼和惆悵的模樣,堪堪的眼瞧著似乎是要落淚的模樣。

黃梨不知道這一盤葡萄咋就惹了孫夫人這般傷懷,正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孫芷煙幫忙說道:「公公不必尷尬,是家母有些不適。」

說完這句話,孫芷煙心思靈透的看向母親,從袖中掏出帕子,輕輕地試了試母親眼角的淚珠,聲音柔軟的勸說道:「母親,昨日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今日來見娘娘必然是歡歡喜喜的,瞧你,怎么就落淚了呢?如果讓娘娘看見,還以為是孩兒不聽話,惹著你了呢!」

孫柳氏知道乖女兒這是在哄她,輕怪的瞪了眼說話打趣兒的女兒後,這才吸了吸鼻子,悵然所失道:「本來也是想著能開心些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在這里坐一會兒後就只覺得心里酸酸的;煙兒,你說你表姐咋就這么不走運,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孩子,卻就這樣被歹人給害了去!」說完這句話,孫柳氏顫著音兒的長嘆一聲,那真是將司馬媚疼到了心坎里才會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