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指婚?自保!(1 / 2)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皇上,臣妾是個男的最新章節!

「姐姐與孫家的關系還真是好呀,姐姐剛回宮就親熱的湊在一塊了;剛才妹妹在外面看見碧瑩和黃梨都守在大殿門口呢,難道是姐姐在和孫夫人商量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這才讓奴才們站在院子里站崗?」

司馬婉似是說笑似是陳述的說著這番自以為很聰明的話,說完後還裝腔作勢的拿起帕子掩了掩嘴角,這套動做起來本會顯得那女子嬌羞含蓄之態,可偏偏司馬婉做上去卻像極了東施效顰、畫蛇添足,一副看著就讓人惡心發堵的心情。

孫柳氏和孫芷煙知道這宮里的規矩,自然是不敢隨便亂接司馬婉的這番話;齊齊抬頭擔心的看向那坐在鳳椅上的女子,同時為他捏下一把冷汗。

相較於孫柳氏等人心中的惴惴不安,陳葉青倒是顯得很冷靜,就看她輕輕地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子,紅色的珠寶剎那間閃爍著熠熠奪目的光彩。

「麗才人,本宮與你不熟,你不必喊本宮姐姐假裝套近乎!」

一句話甩出去,立刻就讓大殿里的氣氛扭轉到了冰點。

在場之人都能看出,皇後娘娘這是生氣了。

司馬婉怎么也沒想到,她司馬媚現在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子駁了她的話;一時間呼吸變得急促粗喘,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好!既然皇後這么說,那奴婢就遵從懿旨;只是娘娘,人就算是再富貴,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根;你說與奴婢不熟,那與司馬府熟不熟?父親把我們姐妹養這么大,你十幾年吃在府里住在府里,你敢說一句和父親、和咱們府邸不熟嗎?」

看著司馬婉一下漲紅的臉色和拔高的嗓音,陳葉青的安靜就像一片無聲的樹葉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雖靜無聲,可那眼波中流動的氣息,已經讓在場之人心驚不已。

錦葵一下就看出皇後娘娘眼底無法遮掩的殺氣和怒火,在暗驚之余忙小步上前想要阻止司馬婉:「主子,咱們不是說好了請過安之後便回去的嗎?您就別再亂說那些話惹得娘娘不高興了!」

此刻,司馬婉正在氣頭上,沒想到突然會被冒出來的錦葵打斷,一時間怒火難平的她猛地轉過頭,朝著錦葵那張哀求的臉上狠狠地就扇了一巴掌!

安靜的大殿中,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啪』!聲響起!

在場之人皆是倒吸一口氣,候在門口的碧瑩和黃梨,皆是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麗才人如今竟然這般囂張,當著皇後娘娘的面說打誰就打誰!

可偏偏司馬婉還不自知,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司馬媚氣死了,那個賤女人,偷走了屬於她的一切還在她面前裝大人物;也不想想,當初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那個賤人能活到現在嗎?她有這樣的錦衣玉食可以享受嗎?她能坐在鳳椅上呼風喚雨嗎?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憤怒,司馬婉只要一想到自己當初也有可能得到這一切的時候,卻偏偏失之交臂的懊悔痛心之苦;妒恨的焰火再次沖破了她的理智,讓她又是揚起手臂,朝著已經站立不穩的錦葵又來了一巴掌!

惡毒的怒罵聲,隨著司馬婉的頤指氣使聲聲傳來:「你這個賤奴才,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將你從人販子手里買回府里的?是誰給了你一頓飽飯讓你活到現在的?怎么,現在翅膀硬了,就學會小看主子了嗎?我告訴你個賤人,就算是你現在錦衣華服、受盡尊崇,可在你的骨子里依然是賤婢的血液,下作的骨髓;你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聽著司馬婉那一聲聲的咒罵,看著錦葵哭著捂著被扇腫的臉頰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陳葉青漸漸攥緊拳頭,抿緊了本就已經僵硬的嘴唇。

孫芷煙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司馬婉居然放肆到如此地步,剛才她的那番話,表面上是在咒罵自己的奴婢,可是在場之人,恐怕誰都聽出來了,這女人是在咒罵表姐;當年表姐在司馬府的辛苦她雖然知道的甚少,但從母親的只言片語中也能大致猜出她過的也是極不容易的;沒想到現在好不容易盼來了好日子,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居然還這樣糾纏著不放,甚至還變本加厲。

想到這一切,孫芷煙怒氣之上,走到發威的司馬婉身邊,當著她的面攙扶起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的錦葵;看著這小丫頭顫抖害怕的表情,看著她被扇得紅腫,嘴角流血的慘樣;孫芷煙只覺得司馬婉簡直就是惡毒的無葯可救了。

「呦,孫小姐這是在憐香惜玉嗎?我在教訓奴才,你敢插手?」司馬婉揚起下巴挑著眼皮,悻悻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心里卻是很得死死地。

孫芷煙瞧著司馬婉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剛想回嘴,就聽見一直坐在鳳椅上不出聲的陳葉青這時候說出一句:「她不敢插手,本宮敢!」

說完這句話,陳葉青看向孫芷煙,瞧著小表妹憤怒的小模樣,心里簡直對孫芷煙的好感越來越多了:「煙兒和舅母你們隨著碧瑩去後殿坐一會兒,小豆子去叫御醫過來給錦葵瞧一瞧;司馬婉,咱們倆就好好在這里說說話!」

司馬婉瞧著陳葉青那神色,不知怎么心里卻是一驚;雙手下意識的去撫摸自己光潔完好的面頰,剛才陳葉青那眼神,讓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這里被掌摑的慘狀;想到自己被打成那樣,甚至差點毀容,心底深處的忌憚和顫抖還是一瞬間讓她心慌意亂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隨著眾人的離去更加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想到碧瑩和舅母在離開前齊齊回頭看他時的神態,陳葉青就忍不住微挑嘴角,她們不應該為他擔心,倒是應該為司馬婉好好擔心才是。

陳葉青叫人合上大殿額大門,整座大殿里,就剩下他們兩個所謂的『姐妹』。

司馬婉在殿門合上的那一刻,小腿兒忍不住顫抖了以下;驚慌失措的回頭看向陳葉青時,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聲音顫抖了:「你……你想對我做什么?」

陳葉青從鳳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他,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士,眼神冷漠,神色清冷,可眉宇間盡是驕傲和無限尊貴。

「對你做什么?哈——」陳葉青一步步的走下台階,慢慢的朝著司馬婉靠近:「你剛才不是質問我跟司馬府熟不熟?跟司馬傳熟不熟嗎?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我與你們司馬家一點也不熟,不只是不熟,甚至還有仇、恨!」

最後兩個字,陳葉青近乎是咬著後牙槽硬是蹦出來的,就看他此刻早已褪去了往昔的從容淡漠,雙眼滾滾中夾雜著無法遮掩的怒火,咬牙切齒中,恨不得將自己的仇人一口一口咬死的那股狠勁兒,讓他渾身上下都盪漾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凶狠和殺意。

「你說司馬府養育我,司馬傳是我的父親嗎?我的好妹妹,你見過將親生女兒丟在空盪盪的屋子里自生自滅的父親嗎?你見過不顧高燒女兒的生死轉身跟自己新納的小妾尋歡作樂的父親嗎?你見過到了冬天就連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有一套干凈的棉衣穿,可我只能撿了你不要穿的衣服勉強過冬御寒的家庭嗎?司馬婉,當你在前院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時候,我卻要到廚房里幫廚娘洗土豆才能有一口飯吃,大冷的天,你想要看雪人,你母親就逼著我和碧瑩從冰涼的被子里爬出來,跑到小院里給你堆雪人;等好不容易堆好了,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一到冬天我的雙膝只要一受寒便會疼痛難忍,就是因為你口中所講的司馬家對我的恩情,我從小吃不飽穿不暖,活的連一個下人都不如;你覺得,我還應該要感謝你們嗎?要記住自己是司馬府的人嗎?」

司馬婉看著眸子里夾雜著怒火的陳葉青,被他一聲聲的質問和怒吼嚇得連連後退了數步;她……她不知道原來在司馬媚的心里自己會被仇視成這樣?

因為司馬媚永遠都是那副隨便好欺負的樣子,你打她、罵她,甚至拿泥巴丟她,她永遠都像一根木頭一樣站在那里,不哭不鬧,不笑也不動;就是因為這樣,她常常才覺得這個姐姐好欺負,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以欺負她為樂;可是沒想到,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女孩兒,居然也會恨、也會怨!

陳葉青看著司馬婉那副受驚過度卻又死撐到底的架勢,冷冷的笑了:「你是司馬家的小姐,不管是出門還是在家,永遠都是前呼後擁的;我在你的眼里恐怕連一個被你打罵的畜生都不如,你自然很意外一只畜生也會有感情,有喜怒哀樂;可是怎么辦呢司馬婉,現實就是如此,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我真正站起來的時候,就是你和你的好母親跌入谷底、痛不欲生的時候!」

「你!——賤人!我跟你拼了!」

司馬婉一聽陳葉青要對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膽氣和戾氣,一下從晃神中醒悟過來,炸著雙手就朝著陳葉青飛奔而去。

陳葉青好歹也是個純爺們,就算是披著女人的外皮,這屬於男人的運動細胞和反應能力立刻就讓他閃身躲過司馬婉的攻擊;可那女人卻沒他那么好運,在朝著陳葉青沖過去的時候,她是使出十成十的力量的,沒想到陳葉青在躲開的同時她的腳步和沖力也無法控制,接著又朝著前面奔跑了幾步,當她沖到大殿中間的香爐前時,因為無法停下來硬是生生的用頭重重的磕在青銅鼎鑄成的香爐上。

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司馬婉就像一根火箭炮,頭也不回的一悶子扎在香爐上,看著香爐被撞的晃了幾下的同時,司馬婉額頭竄血的轉過身,接著雙腿發軟的順著香爐往下墜,最後重重的坐在地上,輕輕呼痛著再也站不起來。

看著司馬婉那副慘樣,陳葉青只覺得滿身心都痛快極了!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冷冷的瞧著司馬婉那副近乎失魂落魄、搖搖欲墜的模樣,陳葉青只覺得這丫頭也有今天;只是,他還沒把真正的殺手鐧使出來,她怎么可以先暈呢?

於是,就看陳葉青踩著慢慢的步子走到司馬婉身邊,看著她眼底的恐懼因為他的靠近越來越清晰,最後在陳葉青蹲下身淡淡的一笑中,差點驚叫出聲。

陳葉青拉起司馬婉的小手,看著那丫頭已經瑟瑟發抖、嘴唇發白的模樣,將她的手一下就擱在自己跌小腹上,聲音輕而緩的說道:「你們費盡心機想要鏟除我,可最終呢?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了嗎?你不知憎惡著我的一切嗎?想要破壞屬於我的全部嗎?可是怎么辦呢我的好妹妹,這個孩子真的很堅強,感覺到了嗎?他存在著,在被你們連番的迫害中依然存在著;你摸一摸,能不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呢?」

果然,就在陳葉青說完這句話後,司馬婉終於崩潰了!

從額頭上留下來的鮮血無比恐怖的爬滿她的整張臉,那張近乎被猩紅色浸泡過的臉頰,露出滲人的蒼白之色;在一聲尖利的喊叫聲中搖搖墜墜的晃著站起身,最後,就在司馬婉尖叫著又朝著陳葉青撲過來的時候;就看一直閉合的宮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接著,就看見一縷明黃一閃而過,一聲怒吼接踵而來:

「住手!你在干什么?!」

陳葉青立刻回頭,就看見在晨光中,顯然是剛下朝的趙禮正穿著一身合體的龍袍,俊美的臉上夾雜著憤怒和難以遮掩的驚慌,就在他的怒吼聲剛剛落下,就看見秦戰幾個飛身過來,腰中長劍『唰』的一聲被他抽出來,幾個動作間,司馬婉被他按在地上,掙扎未果後,徹底昏死過去。

陳葉青回頭去看司馬婉,只覺得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此刻看上去是那般蒼白與渺小;內心深處,突然升起一股憐憫之情;一個從小就被驕縱壞的孩子,早已將禮法和規矩拋棄在外,喜歡就拼命想要擁有,不喜歡就拼命想要毀滅;個性執著而偏激,真不知道這樣的她,是像了自己的母親還是像司馬傳。

就在陳葉青呆呆的看著司馬婉愣神的時候,身後只覺得一陣暖意撲來,緊跟著,眼前就被一雙手遮住,猩紅血腥的場面瞬間就被那雙手阻隔在外,熟悉的聲音,徐徐傳來:「媚兒別看,別嚇壞自己!」

嚇壞自己?哈!如果趙禮知道最終將司馬婉活活逼成這般癲狂樣子的人是自己,他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因為前殿鬧的動靜太大,一直待在內殿的孫柳氏和孫芷煙實在是放心不下陳葉青,在說動碧瑩三人一起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名禁衛軍駕著鮮血淋漓的司馬婉匆匆離開的場面。

孫柳氏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婦人,突然瞧見如此血淋淋的場面,嚇得一把捂住嘴,差點暈了過去;孫芷煙眼疾手快,在扶著母親的同時,急急尋找著表姐的身影,在看見表姐被皇上小心翼翼的呵護在懷中時,這才放心下來。

一場驚魂,最終是由司馬婉的昏厥告一段落。

趙禮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完全出乎陳葉青的預料之外;他本想徹底激怒司馬婉這才將孩子完好無礙的消息告訴她,按照那丫頭沉不住的個性,定會將他腹中孩子無事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母親楊氏;楊氏那種心思歹毒的人,必然會有所動作,到時候他就靜觀其變、請君入瓮,在主動出擊的同時徹底將司馬府里的兩條害蟲鏟除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把秘密說出來,司馬婉那個廢物居然先爆炸了,沖上來就要跟他玩命啊;也虧得趙禮能在這時候趕過來,一聲龍吼,在震住了司馬婉的同時,秦戰哥哥威風八面的拔出長劍,將這個瘋女人徹底制服。

楊氏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送進來的女兒,還沒讓司馬府錦上添花就先因為當著皇帝的面襲擊皇後而被生死不明的拖了下去;想必這個時候,司馬傳那個老東西定會懊悔萬分,這輩子最寵愛的女兒眼見著就要給他惹出滅頂之災,可偏偏最不受他待見的女兒卻是最得天子之心。

事情雖然沒有按照陳葉青安排下去的繼續表演,可想要的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完美。

陳葉青深深了解趙禮這個人的個性,他對待女人向來都是抱著玩物一樣的心態,所以,在他眼前,女人就應該恭順平和、謙卑祥靜;瞧瞧後宮中向來目中無人的嫻貴妃,那在外面放出去就是一只抓兔子的豺狼虎豹,可是一旦在趙禮面前,那聲音柔的,那小眼神媚的,還有那性格較弱的,簡直比御花園里最嬌嫩的鮮花再要柔弱幾分;還有黃娘娘,那孤芳自賞的本性也從來不敢在趙禮面前露一露。

所以,司馬婉只要在趙禮面前露出自己這般凶悍野蠻的一面後,縱然她再有什么手段心機,恐怕這輩子趙禮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司馬婉算是徹底廢了,想必司馬家也離死不遠了。

趙禮倒是沒陳葉青這么多花花腸子,只是一臉厭惡的瞧著禁衛軍將滿臉是血的司馬婉拖走,臨了,眼前還心悸的閃過剛才一閃而逝的千鈞一發之際;如果不是他出現的及時,那個瘋女人定會傷害了懷中之人;雖然知道懷中之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隨意會被人欺負了去;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會心顫,會冒冷汗,更何況,現在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動作間早已沒了以往的靈活性,如果剛才真的被司馬婉撲倒,那么後果簡直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