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風光無限,結盟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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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這一場大哭,後遺症很明顯的就遺留下來!

當天下去,從皇家園林里就來了數名花匠,冒著嚴寒將硬是開的好好的梅花林徹底鏟除;看著突然光禿禿的芙蓉宮前院,這滿宮上下的奴才們皆是心疼到不行;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哪里不順眼了,突然跟這片梅花林子過不去;可偏偏皇上還是個聽話的男人,一見皇後不喜,大手一揮就徹底毀了這好不容易才能培育出來的珍貴梅花林。

碧瑩自從知道這片梅花林是有故事的,那小眼神就怎么看便怎么覺得這林子礙眼;好在皇上派的人動作麻利,那片林子不出兩個時辰就被毀得面目全非;這叫碧瑩驚奇的連連稱贊,一個勁兒的在陳葉青的面前誇贊不愧是皇上派來的人,那工作起來的效率,簡直不是人能比的。

陳葉青聽著碧瑩的話,心里不禁默默嘆:是啊!趙禮那個家伙就不是個人,他的人能是人才怪!

皇後寢宮的梅花林一夕之內盡被出去,這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和京城;可就在老百姓們和看客們有些鬧不明白這芙蓉宮里的梅花林是犯著皇後的那根神經時;一夜之間,本來光禿禿的芙蓉宮前院忽然又被人種滿了棵棵蔥郁的海棠樹;本是只能在春季盛開的海棠花,卻在一片傲雪中花姿明媚動人,團團錦簇的盛開著;宮中,不少人都不敢相信冬季居然也能開出海棠花,就看無數好奇之人,不管是爬牆還是翻梯,各個削尖了腦袋往芙蓉宮里鑽;只是在瞧見那盛開艷麗,端靜無雙的海棠花在一盆盆專人擺放的炭火中硬是被熱氣熏蒸後才綻放的海棠花時,眾人皆驚艷了。

他們的宣武帝,他們的天子,居然為了一搏女人之心,居然硬是用極為珍貴的金絲炭火將那一株株海棠樹熏騰的在冬季開出或紅或白的鮮艷花朵;這種聞所未聞、想所未想之事,就連當年蕭貴妃最得寵之時都未從奢侈成風的先帝那里得來如此殊榮;卻沒想到向來不苟言笑,清冷寡淡的宣武帝居然能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

於是乎,整個皇宮沸騰了;整個京城沸騰了,就連千里之外的邊陲也聽說了當今天子的驚人舉動。

現在,還有誰敢說皇後性格木訥,不得盛寵了?還有誰敢言,帝王之心沉入海,最是無情富貴家?

瞧瞧這正值盛年的天子,看看這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精彩絕倫之舉的男子;能不讓人憧憬,能不讓人喜愛,能不讓人徹底膜拜嗎?

可就在這驚世駭俗的沖擊還未徹底消散之際,皇宮之內又傳出好消息;原來當初皇後娘娘在太平州郡被報小產的消息時皇上為保護娘娘而故意放出的煙霧彈,現在別說皇後沒小產,那胎兒更是在皇後腹中穩坐成形。

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不光擁有了帝王之心,甚至還誕下了天子至今為止唯一的兒子,小太子雖然年紀小,可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再加之現在皇後又有身孕在身,如果誕下男孩兒,那皇後寶座將會坐的越來越穩,但如果是女孩兒,那也是女兒雙全,天下間最大的福氣。

一時間,無數看客們皆在這皇室傳出的一輪又一輪的喜訊中被砸的頭暈目眩,驚喜連連;一時間,皇後娘娘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而當今聖主也成了天下間最痴情的男子;民間,無數歌頌和贊美帝後情深的詩詞歌賦依次出現,更有好事者編下故事段子,將帝後之間的感情描繪成小轉本里的痴男痴女,供說書先生在茶樓客店中揚聲傳送。

就這樣,皇上將要大辦萬壽節的消息很快就被帝後之間的感情和那一院子的海棠花遮掩下去;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有八卦的地方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偶像人物;現在顯而易見的便是,帝後二人儼然已經成了百姓口中最熱門的偶像人選。

冬季嚴寒,外面一片銀裝素裹,可芙蓉宮內外卻是如出世之地一般,卻是鳥語花香,溫暖如春。

*

靖王府中,蘭庭小院

『砰』!的一聲,又一件官窯燒制的珍品被摔在地上,成了齏粉。

滿屋子跪著的奴才,早已被盛怒之下的靖王妃嚇得魂不附體,無人敢在這時候站出來勸說一句話;要知道,靖王妃的脾氣別人不清楚,她們這些伺候的奴才們卻是最有體會的;平常若是亂說一句話,就會被拔舌頭,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一定會被剜眼睛,若是碰見王妃心情不好,更是必須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因為上次就有一個新來府中做事的丫鬟穿著一件簇新艷麗的夾襖被心情不虞王妃看見了,於是乎,那個丫鬟在當天晚上便被人扒光了扔到冰冷刺骨的護城河里,活活的給淹死了。

關於這類事情,簡直數不勝數;王妃在外那是舉世無雙的賢良淑德的女子,可是有她們知道,王妃的心思被誰都陰狠,發起火來更是喜歡拿人命來發泄;面對這樣的主子,她們不敢逃,也不能逃;因為在她們走進蘭庭小院當奴才的那一刻,家人的性命就已經被王妃派人看管住,如果她們敢多舌,起了反心,不出兩個時辰,家人就會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再也無人能找到。

所以,伺候在蘭庭小院的奴才們在知道自己伺候的人是個魔頭的時候,早已認命了;只求能夠捱過一日是一日,如果哪一天死了,反正也沒有人替他們平反。

『砰!』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件難得一見的瓷器再一次葬送在虞子期的手里。

就看她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的站在滿是碎屑的廂房里,身上潔白的裙衫像雪花一樣純凈,可那雙眼睛里,卻諷刺丑陋的散發著咒怨的目光。

「司馬媚!司馬媚——!」虞子期尖聲怒吼著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名字,憑什么,憑什么她要將四哥哥送給屬於她的梅花林毀去?憑什么那個女人能夠受到萬人的稱頌和敬仰?

她才是這世間第一女人,她才是啊!

虞子期因為憤怒而無法站穩的身子釀蹌著朝著身後退了幾步,最後還是伸出手扶住桌案這才穩住身形。

想她從小到大,為了在人前博得一個好的名聲,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么多那么多的書,是她最痛恨、最不願意去看的;可是她是當代大儒虞浩然的孫女,她出身高貴,書香門第,必須要去讀去看;日日夜夜,一直陪伴著她的始終都是一盞孤燈;她努力好久好久,才在京城混出一個第一才女的好名聲;可是為什么十幾年的努力,最後都被那個女人徹底毀滅;她的堅持,她的驕傲,她的尊嚴,都被那個女人無情的踐踏著;還有她的男人,四哥哥是她的人,是她的!

想到這里,虞子期痛苦的捂著臉,無助的眼淚潸然的從指縫中漏出來。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自己的一切都被那個女人毀了,她是不會袖手旁觀,任由人欺負到她的頭上的。

司馬媚,如果這就是你的手段,那我就定讓你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什么海棠花,什么萬千寵愛於一身,只要有她虞子期在的一天,她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徹底痛快!

就看那本來還無助的捂著臉痛哭的女人猛然抬起頭,憤恨的眼神猙獰的望著地上碎裂的瓷片,就像那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便在眼前一樣,緊緊地咬著牙槽,珍珠般白細的貝齒硬是被她咬的咯吱咯吱響。

這時,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縷冬天日的陽光不帶任何溫度的從外面射進來;就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光彩斑斕的光束中,靜靜的看著那個臉色扭曲,身形狼狽,哪里還有一點端庄靜美模樣的女人。

「本王聽說你心情不好!」趙靖雙手背立在身後,一身青竹色的錦服合體的穿在他修長清瘦的身體上;那張被陽光眷顧的臉頰上,一雙清冷的雙目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過於清秀的五官如素淡的山水畫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這就是先皇後唯一的嫡長子,更是先帝在位時,身份最出眾,出身最高貴的皇子;只是數年時間已過,那張昔日總是漾著懶散神色的少年早已蛻變,眉宇間的成熟穩重之氣讓人心生折服;不愧是趙家優良的基因遺傳,縱然沒有趙禮那般俊美出彩,可大皇子趙靖卻是人如其名,靖靖安樂,華華其身;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與塵世不沾邊的靜然之氣;而這份靜然之氣卻不似虞子期偽裝出來的那樣,那是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高貴和靜和之氣。

虞子期扶著桌案腳步踉蹌的看著站在門口,連她的房門都不肯進來的男子,先是一怔的同時,接著冷冷的笑出聲:「王爺是來看臣妾笑話的?」

趙靖淡然的眼神掃過虞子期那張蒼白的臉頰,琉璃般透明的眼球中卻是出奇詭異的安靜,這種靜根本不是壓抑過後的清靜,而是不在乎,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安靜。

「你若是想要這樣認為,便這樣認為吧!」說到這里,趙靖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諸位奴仆,交代了一聲:「別光跪著,王妃腳邊全部都是鋒利的瓷片,趕緊起來打掃,別傷著主子!」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奴才們一聽王爺這話,頓時如臨大赦一般慌忙爬起來,因為長久的跪趴讓腿腳都有些發軟,可縱然身子微恙,他們還是硬咬著牙齒忍下那一股股的不適勁兒,趕緊手忙腳亂的清理這混亂的現場。

虞子期看著一眾的奴才,又瞧著趙靖在說完這句話後似是要轉身離開的背影,忙開口,叫住他:「為什么你現在會變成這樣?如果當年你對我好一些,遷就我一些,不要這樣對我不理不睬,我一定不會變成讓你討厭惡心的樣子!」

趙靖停下腳步,已經背過身的他並沒回頭,其實也沒必要回頭;那個女人擅長演戲,他和她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怎么會猜不出她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表情呢?

一絲嘲諷的笑意淺淺的出現在趙靖的臉上,那張不悲不喜的面容,難得出現了一縷屬於他自己的情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王相信一個人是什么樣子便是什么樣子,不會因為他人和外界所影響;王妃,本王早在幾年前就暗暗慶幸,高興自己能在快要與你成親前發現了你的秘密,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也阻礙了你和禮兒之間的這段孽緣;讓你留在我身邊禍害我,禍害王府里的人就夠了,為了大周的天下,絕對不能把你放到禮兒的身邊去,毀了他,毀了他的後宮!」

「所以,你才故意娶我的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不喜歡我,你是故意拆散我的四哥哥的是不是?」虞子期每次聽見趙靖這么說的時候,她都好恨這個男人,因為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很多人都說,大皇子趙靖性格和順,平易待人,縱然身份尊貴也從來不小覷自己的兄弟,反而對待自家兄弟親如手足,溫潤和煦。

可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狠起來簡直讓人畏而生寒;多年夫妻,在外人看來他們夫妻恩愛,形影不離,可只有她知道,趙靖從成親的那天起,就從來沒跟她同床共枕過,甚至連她住的廂房都從來不踏進來過;她恨他,所以她勾引無數的男人進王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亂淫成性,想要激起他的憤怒,可是,這個男人卻像是瞎子一般,對她不聞不問;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封地里,過的卻是生不如死,夫君不愛的日子;所以,她日思夜想著趙禮,天天瘋了似的惦念著趙禮。

虞子期痛苦的抱著頭,眼中的淚不斷地往下掉;可趙靖呢?卻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曾;他就是這樣嫌棄她的,這樣惡心鄙視她的。

趙靖聽著身後女人的啜泣聲,也不做回應;反正,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葯了,他再多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或者是扭曲事實罷了。

那抹竹青色終於下消失在眼前,虞子期看著那個背影,終於受不了的抱著頭尖聲凄厲的大叫出聲。

安靜一人走在回書房路上的趙靖清楚地聽見背後傳來的尖厲聲,可他連步伐的速度都沒改變,依然神色寧靜的走著;好似走在田間小路上,周身都帶著一股悠然閑散的感覺。

虞子期,那個曾經名動過京城的女人,那個在萬人口中人人稱頌的女人,可他趙靖知道,這個女人最虛偽了;可就是這樣一個虛偽的女人,當年他也是喜歡著的。

還記得當年母後還活著,他是父皇那個多皇子中身份最尊貴的皇子;所有人的看見他幾乎都要行禮,哪怕是蕭貴妃的兒子趙沖,見到他也是不敢放肆的。

他就是這樣如眾星捧月般生活在眾人的眼中,享受著無上的尊貴和殊榮。

母後經常拉著他的手教導他,身為哥哥要好好照顧弟弟,哪怕那些弟弟們不是母後所親生,他也要盡一個兄長的責任;他很聽話的,幾乎母後說什么,他都會去做什么,因為後宮的女人很苦,丈夫只有一個,妻子卻是有成百上千,母後雖然身份尊貴,不容小覷,可他還是從母後的眼神中經常看見沒落,看見孤單;所以,為了能讓母後開心些,他什么都願意做。

他主動去照顧年紀小剛學著走路的小弟,他主動去太學府去接下課的四弟和八弟,他時常陪著驕縱跋扈的六弟,還要經常安慰被六弟欺負哭的其他弟弟;他在眾位兄弟中的口碑很好,父皇也很喜歡他的寬厚和仁愛,母後也時常誇贊他懂事,像個小大人。

他就是這樣平靜的活著,平靜的度過自己的童年,平靜的迎來自己的少年時期。

直到那一年,他第一次見到虞子期,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感覺,那種喜歡上女孩子的感覺,居然是那樣的美妙。

他去找母後訴說心事,母後笑著捧著他的臉,說靖兒長大了,母後也老了!

其實那年,母後不過也才三十出頭,根本就不老;母後還是那么美麗,那么安靜,那么平易待人的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

後來,他在一次無意之間撞見了四弟和虞子期在一起的一幕,那一幕也讓他知道,原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淑女早已屬於其他君子,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心里縱然再喜歡,也不可去搶別人的女人,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他向來清冷沉靜的四弟的。

子期能夠跟著四弟,應該會幸福的;畢竟四弟這個人很挑剔,不是喜歡的女人連多余的一眼都不看,不是真的在乎的人,連眼神都不抬;很多人都說四弟性格清冷寡淡,可他知道,四弟是他們眾多兄弟中最熱情溫暖的人,他只不過是將自己的本性壓抑著,小心翼翼的、笨拙的以為只要不付出,就能保護著自己不會受傷害罷了。

可就在日子一天一天慢慢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天,虞大人來到了母後的寢宮,他不知道大人對母後說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母後叫進來後,母後撫摸著他的頭,問:「靖兒想要娶子期嗎?」

他沒告訴母後其實子期是跟四弟在一起的,所以母後並不知情他早已退出;只是此刻,當他看見母後溫柔的神態時,卻不知該說什么,說出實情嗎?還是隱瞞下去?

當時他記得自己只是打了個幌子沒給出母後答案,事後,他去找了子期,問她和四弟究竟怎么了。

他記得當初子期的神色很平靜,只是抬起頭聲音軟軟的對他說:「大皇子想必是誤會了,子期與四皇子只是朋友之誼,從未有過兒女之情。」

聽到子期的話,他驚訝了;難道是他看錯了?領會錯了嗎?還是說,是襄王有夢神女無情,從頭到尾都是四弟的一廂情願?

子期還告訴他,她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就喜歡他,所以這才叫祖父去皇後寢宮里提親,她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女人,一輩子陪伴在側、不離不棄的女人。

當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子期身邊離開的,只是在稀里糊塗中,他就被母後安排著娶了子期,欽天監送來黃道吉日的那天,他站在母後的宮門口,遲疑著不敢進去。

因為一切,都像一個夢,一個早已被別人編制好的美夢。

所以,到了晚上,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帶著下人偷偷去了虞府,本想去問清楚子期的心意究竟如何;如果她真的是喜歡他的,他願意對她的一生負責,可如果不是,那他也願意成全她與四弟。

萬事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世間本就沒什么東西是絕對的。

只是,就在那個晚上,他看見了那樣骯臟丑陋的一面,也徹底在那個晚上選擇了一條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走的一條道路。

他乘著馬車還沒走到虞府,遠遠的就看見屬於虞府的小轎被人抬著從側門悄悄的出來;他認識那頂轎子,是屬於子期的。

當時也不知怎么了,他居然沒讓人叫住那頂轎子,只是要人駕著馬車小心的跟著;也許,他在那時就意識到了將要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被自己窺破。

可現實,總是不會讓他失望!

子期的轎子去了城北角一個偏僻的農家小院,接著就看見子期穿戴著黑色的斗篷從轎中走出,接著轎夫們似乎像是早就被交代過一樣的悄悄離開,跟著,緊閉房門的農舍被人從里面打開房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穿著一件粗布褂子,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然後伸出雙臂緊緊地將子期抱在懷中。

那一夜,子期在農舍中和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男人顛鸞倒鳳,興奮的尖叫聲連他在外面的馬車里都聽得一清二楚,渾身冰寒。

原來,這個表面上高潔出塵的女子竟是如此不堪?原來,他喜歡上的女孩子竟是這般丑陋骯臟!

他坐在馬車中,痛苦的流下淚;終於在快到黎明時要人駕著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