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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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愛騎白馬的煜王爺啊,您老能不畏風雪、不懼艱寒的出現在這里,老子這個皇嫂就先默默的給你按一個贊,但是您為毛就不會多帶一些人再來救老子呢?

您這單槍匹馬的,固然是英俊又瀟灑,霸氣又威猛,可是您有沒有考慮過自己雙拳難敵四手,這幫悍匪如此強大,也許一不小心的你這個救人的人就會變成那個被抓的那個人啊!

事實證明,陳葉青有的時候的某些顧慮還是很准的;換句話來說,就是他這張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所以,當陳葉青看見趙煜被一個手拿流星錘的大漢從馬上打下來,又滿身狼狽的在雪地里滾了一身的雪漬後;陳葉青連半點心疼趙煜的的意思也沒有,直接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乖乖的又縮回到馬車里眼如死灰。

靠在車板上使勁兒喘著粗氣的夏鳳輕回眸看他,嘴唇勾著一股詭異的笑,問:「怎么樣?來追我們的人被抓到了沒有?」

「不負你的所望,他馬上就會來和咱們回合!」

下一秒!

『砰』的一聲!

趙煜就被五花大綁的扔進馬車里,聽著那幫悍匪唧唧歪歪的笑罵聲,陳葉青眼神平靜的看向那個被推倒在馬車里縮成一團,顯然是在外面經過一頓痛毆的趙煜大傻逼。

趙煜好像是被揍慘了,整個人臉朝下,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

陳葉青心底的那點同情在看見趙煜如此悲催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泛濫起來;真該你小子挨揍,哪有你這樣救人的?一人一槍一馬,你當自己是棵菜,別人還不把你當棵蔥呢!

陳葉青翻白眼,用腳踢了踢仍然摔倒在地馬車上起不來的趙煜:「喂!死了沒?沒死吭個聲!」

趙煜像是真的被揍慘了,被陳葉青用腳踢都沒動彈半分,好半天後才蹭蹭蹭的抬起那青紫交加的臉,扯著嘴皮子剛想說句什么話,陳葉青卻是先他一步開口阻止,一臉嫌棄道:「快別說話!還有啊,快轉過頭去!你這副豬頭樣子好恐怖,我害怕被嚇得流產!」

一旁,幸災樂禍的夏鳳輕也開始背後落井下石,冷眼瞥了眼陳葉青,道:「還流產呢?你現在產崽撐死了只能算得上一個早產。」

陳葉青被夏鳳輕偷噎,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看著依然扯著嘴皮子作出一臉痛苦狀的趙煜,悶悶不樂的問道:「如果老子沒猜錯的話,你小子是一個人來的吧!」

趙煜被一頓胖揍,不知道是傷了舌頭還是傷了牙齒,反正現在說話不利索,只能硬撐著點了點頭,接著又一副痛苦樣兒。

陳葉青瞧著這傻小子,心里就跟被人塞了團棉花一樣,悶得他呀,想死都不知道步驟了!

在一陣翻江倒海的痛心疾首中,陳葉青終於不淡定了:「趙煜啊,傻逼啊!你要老子對你的英勇獻身感到激動澎湃呢?還是要為你的腦子不好使去跳黃浦江啊?你傻啊你,知道老子被綁架了你還敢一個人來?你一個人來也就罷了,你還不帶著自己的狗腿子,不知道打群架是要呼朋引伴的嗎?不知道群毆隊伍的組成是需要至少十個人以上的數字嗎?你一個人來找老子?你是魔怔了還是被驢蛋兒塞腦殼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不是老死的,是笨死的,知道嗎?蠢!蠢瘋了!」

陳葉青簡直快要被趙煜氣的沒脾氣了,他這輩子算是什么樣火性的人都見過,可像趙煜這種人,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得一見時還讓他遇見了這么一個奇葩貨。

靠在馬車板上已經只見吸氣不能呼氣的夏鳳輕在這個時候還配合著陳葉青譏笑了趙煜兩聲,可見他剛咧著嘴笑了一下,忽然就瞧這小子一把捂住心口很是痛苦掙扎的模樣;陳葉青冷眼瞧著,根本不放在心上;該你小子難受,老子嘲諷趙煜那是熟人說熟話,你小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打哈哈是什么意思?現在好了吧,又開始渾身上下發冷了吧!

趙煜一個人躺在馬車板上歇了一會兒,總算是恢復些力氣,想他在知道陳葉青被綁架後想也不想的就沖上來,雖說最後還是被人抓住,可他的這份精神可是很值得歌頌的;本來還以為這個女人會因為自己的奮不顧身好好的淚奔一場,現在別說是淚奔了,她怎么倒還生上氣了呢?

「王八,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老子讓你為了我嗎?」瞧著趙煜那副還自己委屈上的模樣,陳葉青要不是看他被胖揍的太慘,真想再賞他一腳:「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就應該想辦法把我救出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我坐在一起等死;現在可好,咱們三個人加起來可真夠金貴的,一個是皇後,一個是最有可能成為大夏皇帝的皇子,至於最後這一個,雖然腦子不好使,但總歸是個王爺;如果把咱仨拉出去賣個人販子,哪個人販子敢收咱仨這禍害啊。」

陳葉青說到這里就忍不住翻白眼,尤其是在看見趴在馬車上動彈不得的趙煜後,更是真想直接咬舌自盡得了;他剛才咋就覺得這小子英勇無比了呢?分明就是只軟腳蝦嘛!

馬車在一路上一直顛簸著前行,這幫劫匪想必也是顧忌車上有個孕夫的關系,行動的速度有些慢;可就算是這樣,陳葉青也被顛的快要受不住了。

小肚子里的疼痛感一陣一陣的,就跟里面的豆芽菜在使勁的踢騰他的肚皮一樣;許是他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連被揍的半死的趙煜都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八,是不是不舒服?」

一旁,快要被凍死的夏鳳輕在這個時候還插話:「你別問她,要不然她一定會問你會不會接生!」

陳葉青賞這家伙一個『算你了解老子』眼神,深深地吸了口氣後,瞪夏鳳輕:「你咋還沒凍死呢?去去去!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寒氣都跑到老子身上來了。」

夏鳳輕對陳葉青這種嚴重忘恩負義的舉動十分不屑並加憤慨,撐著一張鐵青的臉怒視陳葉青:「也不想想是誰害得我成這樣?如果本殿下真的在大周出了事,父皇就算是不想鬧事,也定讓你們大周吃不了兜著走。」

哎呦喂!這是開始走破罐子破摔,鬧內訌,要挾人的把戲來著?

陳葉青無力的踢了踢夏鳳輕那快要凍僵的身子,根本不把這小子當回事的說道:「夏鳳輕,你現在還真別說這么硬氣的話;你說你在這里出了事大夏會不放過大周,那如果是咱仨一起出的事,你說,到時候是大周不放過大夏呢?還是大夏不放過大周?」

夏鳳輕一怔,有些鬧不明白的看向陳葉青。

陳葉青覺得這小子一定是被凍傻了,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他都想不明白?於是,陳葉青又伸出腿去踢趙煜,道:「喂!沒死吧!沒死給他解釋解釋;讓這小子瞧一瞧咱大周人的智慧。」

趙煜因為是被五花大綁著的,所以現在就跟條肉蟲似的呈現卷曲狀態躺在馬車里,一聽見陳葉青要他給夏鳳輕解釋,立馬聽話的蠕動到夏鳳輕的身邊,拿自己的腦殼去碰了碰夏鳳輕的膝蓋,頂著那張跟豬頭似的臉,一臉凝重的解釋道:「王八身為大周皇後,出宮來孫府探親本挨不著你這個大夏皇子什么事,可是你咋偏偏出現在大周的皇後周圍呢?難道你是覬覦王八的貌美?還是覬覦王八的青春?可不能啊,王八雖然長得不賴,可她現在因為懷孕都把自己毀成這副肉團子的德性了,你怎么可能……」

陳葉青有些聽不下去了,「傻逼,咱能說正題嗎?你沒事跟這個傻帽掰扯老子的美貌做什么?再說,啥叫因為懷孕自己把自己糟踐成這副德性了?老子的這副德性怎么了?礙著你煜王殿下的金眼了嗎?別看老子現在變成飛天小豬,你皇兄可是緊巴著老子呢!」

趙煜被陳葉青數落,也不敢反駁,只是嘿嘿笑著兩聲後,轉眼就沖著夏鳳輕說教:「剛咱說哪兒了?……哦,說到王八的美貌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你根本就不是覬覦王八的美貌,那你是覬覦她什么呢?仔細想想,還不是因為她是我皇兄的正宮皇後;你一個大夏皇子跟一個大周的皇後牽扯不清,甚至還拉上了我這個大周的王爺,咱仨湊一塊去,成為眾矢之的的人會是誰?王八沒去招惹你,你主動招惹上來,本王沒去招惹你,你又是巴巴的趕上來;到時候大周和大夏說起理去,你說是我皇兄痛毆你大夏呢?還是你大夏伏低做小呢?」

夏鳳輕本來還想在這兩個倒霉鬼上泄瀉火,發發脾氣,只是沒想到他這脾氣還沒發出來,他咋就成了被要挾的那位了?

的確,宮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司馬媚只是出宮來孫府行走,司馬媚並未召見大夏的皇子;他是翻牆而入主動找上的司馬媚,如果他們真的在這里出事,恐怕趙禮一定會倒打一耙;到時候,別說是大夏能不能訛上大周一把還是未知,大夏想要從中急流勇退恐怕都有些不可能。

想到這里,夏鳳輕就恨不得一頭撞暈在馬車里;他真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可干,明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他咋就一聲不響的跳進去了呢?

想到這里,夏鳳輕就更加面色僵冷的靠在馬車板上一副暴雨拍打過後的凋零可憐模樣,真真是我堪尤憐、嬌弱無助的厲害。

陳葉青被凍得不行,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看夏鳳輕露出那副凄慘無助的模樣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當時要不是他出現在孫府嚷嚷著要救他離開,想他也不會被賊人一道抓來。

想著,陳葉青就看了眼趙煜,不忍道:「你說,咱倆這樣合伙欺負他,仁義嗎?」

趙煜頂著那張豬頭,很是沒心沒肺道:「這時候連小命都顧不全了,還管什么仁義不仁義?再說,當初知道你遇險,我追上來就沒想過要救他來著。」

這下,陳葉青對夏鳳輕的那點愧疚心更重了,順帶著看趙煜那副豬頭樣也稍稍順眼了點,好小子,不要臉的程度越來越高了,哥欣賞你!

*

馬車一路顛簸,想必早已出了城;這個時候,恐怕孫府上下中的蒙汗葯應該也退的差不多了,舅舅和煙兒應該也發現他不見了吧,趙禮會不會已經知情了呢?他現在是不是很著急,一心想著要來救他呢?

反正現在不管趙禮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想來救他,只要他這張肚皮里有貨,那家伙就不能對他見死不救;想到這里,陳葉青不禁有些悵然所失,想當初他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後,那副差點毆死自己的心情到現在他還能回憶起來,只是怎么也沒想到,就是這張肚皮卻先後救了他兩次。

先是趙煜謀反拉著自己一塊干趙禮的那次,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他因為有了身子,恐怕那趟冷宮算是去定了的,也正是因為他身懷有孕,趙禮才肯放過他不是嗎?接著便是這一次,不管趙禮是否真心,他都必須為了這個孩子費盡全力;趙禮的後宮雖然美人眾多,可是只有趙澈一個皇子,他肚皮里的這個可是眾人心口上的心頭肉啊!

「王八,你是不是很冷?我來靠著你怎么樣?」趙煜說著就要蠕動到陳葉青的身邊。

陳葉青一看趙煜那樣,忙一臉嫌棄的撇開身子:「別!你別過來!老子怕你嚇壞老子的孩子!」

趙煜一下就委屈了:「王八,你不能這樣嫌棄我;要不是為了你,我這相貌堂堂的王爺也必會變成這樣。」

雖說趙煜說的是事實,可陳葉青還是沒有勇氣去看趙禮的那張豬頭;真是佩服那幫劫匪,揍人揍得這么有藝術感,這哪里是痛毆啊,分明就是毀容嘛!

靠在馬車壁上的夏鳳輕此刻終於也從沉重的打擊中回味過來,淡淡的瞥了眼不忍睹視的趙煜,別過頭,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發現情況不對勁的?」

對呀!到現在陳葉青還不明白依照趙煜的那丁點智商,連趙禮的一根手指頭都玩不過的人,咋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呢?

趙煜一聽這話,一下就來了興致,也顧不得被揍腫的嘴角,巴拉巴拉的開始說道:「其實,本王也是無意之間撞見你們的;這些天京都寒冷,本王已數日不曾出府,今日也是難得見太陽好一點這才遛著馬出來走走;剛走在長安街附近的時候,就發現從孫府後門出來了一輛馬車,馬車雖然不大,而且看上去頗為寒酸粗糙,可就是這樣一輛馬車卻有數位高手跟隨在一側;孫大人本王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府中從不豢養武林高手之類的江湖豪客,可那些人的穿著打扮實在是可疑;所以本王就跟上來瞧瞧,只是沒想到馬車里居然會坐著你們倆。」

陳葉青就知道趙煜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而且還是一頭撞上來自己也跟著倒霉的那種類型;但是在聽完趙煜的復述之後,他還是要為這位兄弟豎一個大拇指;隨便出來遛彎都能碰見這種大事,真不知道是這小子的運氣太好,還是上輩子真的是掃把星投胎轉世。

陳葉青轉頭,又看向夏鳳輕:「他說完了,該你說了,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對我不利?」

夏鳳輕哆哆顫顫的縮在馬車上,雖然被凍的現在說話不太利索,可還是局勢匯報真相:「我要是告訴你,是我親耳聽見了一個人安排要害你,你信嗎?」

陳葉青側首看向夏鳳輕,腦海深處又開始盤旋著舅父和煙兒對他說的那些話,猶豫了一下後,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這一切都是靖王妃搞的鬼!」

陳葉青話音剛落,夏鳳輕還沒表態,就看在一旁蠕動的趙煜卻先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