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尋妻之路,生產成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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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第一波疼痛襲來的時候,陳葉青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感;那種像是把骨頭和內臟齊齊抽出來的撕裂,陳葉青甚至覺得先才那死胖子被夏鳳輕砍掉蹄子都是小事一樁。

想他被賊匪綁架的時候自己的肚皮扛住了,在馬車上凍得要死的時候依然忍了下來,就連在被虞子期那個變態女人又是恐嚇又是威嚇的時候他都能穩住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那么點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勢頭,卻在這關鍵時刻,小腹中那一陣陣的刺痛終於朝著他鋪天蓋地襲來。

『啊!』無法忍受的喊叫聲再次從陳葉青的嘴里喊出來。

這下,饒是還一臉淡定的夏鳳輕也終於裝不下去了,沖上來二話不說就一把撩起陳葉青的裙子,探著頭就往陳葉青的胯下鑽。

本來已經被這從未體驗過的疼痛折騰的渾身冒汗,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的陳葉青忽然覺得下面一涼,在他仰起頭看過去後,本來就慘無人色的臉頰上更是跟飄了雪霜似的,白的連血管都能看見。

「啊——夏鳳輕,你他媽給老子往哪里鑽啊!」陳葉青在這被疼痛和羞恥心連續夾擊的情況下,終於在一聲凄厲的嘶喊中,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腳就踢在夏鳳輕的臉上,硬是將這個敢撩他裙子,敢鑽他胯下的男人踹出來。

夏鳳輕被陳葉青這忽然的一腳踢得整個身子都往後飄,要不是隨手抓住車沿穩住身子,恐怕這個時候他早就被這娘們給踹下馬車了。

「你神經病啊,本殿下這是在看看你的羊水破了沒。」夏鳳輕捂著被踹的直發疼的臉頰沒好氣的怒吼著陳葉青;真是不識好人心,疼死她算了!

陳葉青此刻正半躺在馬車里,他本來全部的全部感官都在自己的肚皮上,忽然被夏鳳輕這么惡人倒打一耙,頓時也怒了:「滾你媽的羊水,老子的羊水破沒破用得著你看嗎?你亂看老子的下面,亂撩老子的裙子,亂扒老子的褲子,老子不生了!老子要跟你拼命!」

身為一個很有節操的偽娘們,陳葉青如此沖動並非是為了趙禮;他只是覺得剛才夏鳳輕的舉動完全羞辱了他,想他變成娘們之後,雖說生活中無處不苦逼,可唯一有件事還是讓他值得欣慰的;就是司馬媚這皇後的身份只能任由趙禮這個混球摧殘自己;其他男人就算是悄悄地愛慕著司馬媚,卻沒人敢給一朝皇帝戴綠帽子;所以,就算是變成個女人,陳葉青也是個沒人敢隨意覬覦的女人,也算是活的稍稍帶了點尊嚴的。

只是沒想到,如今這尊嚴卻在他大意之下,失給了夏鳳輕這個兔崽子。

陳葉青踢騰著雙腿,內心的羞憤早已蓋過了肚子的墜痛,就看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找夏鳳輕拼命,可這身子剛剛坐直,又是一陣刺痛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朝著他撲壓而來。

「啊——好疼!老子快要死了!」陳葉青咧著大嘴就沖著馬車頂一通亂吼,一雙已經有些發僵的手臂痛苦的抱緊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要不是馬車的空間太小,他恐怕早就在地上疼的打滾了。

趙煜被這樣的陳葉青嚇了一跳,此時他哪里還顧得上自己身上的傷勢,撲上來就一把抱住幾乎蜷縮成蝦米狀的陳葉青,剛想出聲安慰他幾句,卻聽身邊依然捂著被踹疼的臉的夏鳳輕風風涼涼的說了句:「不就是生個孩子嘛,用必要這么亂吼亂叫的嗎?再說了,你真以為本殿下稀罕看你啊,全天下女人都是一個樣兒,真以為自己有多吃虧似的,這一腳踢的,把本殿下踢毀容了有你好看的。」

陳葉青此刻已經被趙煜抱在了懷中,頭上的冷汗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大顆大顆的往下滾;他本來就夠糟心痛苦的,沒想到在聽見夏鳳輕這混球的話後,更是像被驢騎了似的,渾身上下都炸毛了!

「趙煜!趙煜!替我殺了他!殺了他!老子快要瘋了,這混球太不要臉了,老子都被他看完了他還得了便宜又賣乖;什么叫做全天下女人的都一個樣?有本事他把褲子脫下來讓老子看看,老子也賞他一個你跟全天下男人的都一個樣兒。」

看著陳葉青疼的已經有些發暈的眼睛依然冒著憤怒的烈火恨不得燒死夏鳳輕的模樣,趙煜就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在低聲哄著精神激動的陳葉青的同時,忙又抬起頭看向夏鳳輕:「你能別不要臉的這么明顯嗎?被王八傳染了嗎?看了就看了,有必要再補上一刀子嗎?她好歹也是一朝皇後,除了被我皇兄看,還沒被別的男人看過呢;行了,你趕緊賣個好,安慰安慰她。」

「安慰她?憑什么要我安慰她?她又不是給我生孩子。」夏鳳輕這個小氣鬼,到現在還在記恨著陳葉青剛才踢他臉的事兒。

陳葉青自然也是將夏鳳輕那副不甘不願的模樣看在眼底,疼的渾身都快冒血的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撩起蹄子就又要往半蹲在車子里的夏鳳輕臉上踹。

這次,夏鳳輕變聰明了,瞧出陳葉青的打算後輕松自如的就躲開這飛來的一腳,完事還嘚瑟的沖著疼的快要暈過去的陳葉青吐舌頭:「耶耶耶!你踢不上,踢不上!」

陳葉青真覺得再這樣下去,他不是被自己一陣一陣發疼的肚子疼死就是要被夏鳳輕氣死;強壓著被偷窺過後的羞辱感,他抱緊了疼的快要移位的肚皮,看著依然往前行的馬車,粗喘了口氣,對著趙煜說道:「傻逼,我真的快要不行了!快!快找大夫,找穩婆!我撐不下去了,我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快要被人拿著刀子剌開了。」

趙煜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的陳葉青是疼極了的,要不然往日總是嬉笑怒罵的她此刻怎么會是一副快要昏迷過去的狀態。

趙煜抱緊了懷中的陳葉青,看向夏鳳輕:「你沒聽見她說的話嗎?快叫人停下馬車,她要生了!」

「現在?不行!剛才我看了,這女人羊水沒破,應該還能撐一段路程;咱們正在趕路,再說了,如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哪兒給她找穩婆去。」說到這里,夏鳳輕就揚起下巴看疼的已經汗濕了一頭長發的女人,道:「司馬媚,你再忍忍!等你羊水破了,我就找人給你接生。」

「我去你大爺的!羊水破了的話還來得及嗎?你個連老婆都沒娶的混球,憑什么對老子這個孕夫自作主張?快,快停車!我真的快要疼死了!你這混球要是敢讓老子在馬車里產崽,老子就糊你一臉的羊水。啊——!」陳葉青好不容易說完這段話,又是一陣刺痛襲來,疼得他扯直了脖子又是一陣鬼吼。

守護在馬車外面的大夏侍衛們自然是將馬車里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本著侍衛守則不敢在主子不召喚的前提下肆意妄動;可是,聽著那皇後娘娘一聲比一聲凄厲的嘶喊聲,這要他們這幫平常在戰場上廝殺再凶悍的敵人都不眨眼的高手們都連連忍不住緊蹙眉心。

話說,這女人生個孩子就好比去一趟閻羅殿,大周的皇後身嬌肉貴的,莫不是真的受到這場波及太深,提前動了胎氣要早產了?!

於是乎,就看見駕車的一名侍衛終於忍不住了,輕輕地叩了叩車板後,壓低聲音問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們停下馬車,尋個地方給皇後接生?」

馬車里,正處於煎熬狀態的陳葉青已經有些意識模糊,想到幾天前杜離貼身照顧在他身邊,不止一次的擔心他這腹中的胎兒過大會影響他的生產;當時他還覺得沒多大可怕的,畢竟杜離的醫術他信得過,趙禮也親自挑選了宮中資格最深的接生嬤嬤送到了芙蓉宮;他只要在生產的時候全力一拼,剩下其他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他操心。

只是沒想到,事事都在轉變;他怎么也沒料到這個孩子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跳出來折騰他;腦海深處,不斷地盤旋著關於他在現代時,偶爾聽見的一些胎兒過大,造成產婦難產的事跡;難產這個詞語,就算是擱在醫學水平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那也是婦產科的一件頭等難事,更何況是現在這個什么水平都落後的封建社會啊。

陳葉青在迷糊間,開始深深地檢討自己,覺得自己定是作孽太多,老天爺看不下去了這才給了他這樣一場撕心裂肺的痛楚懲罰他;要不然,為毛嫻貴妃不胎兒過大?為毛曹貴人不難產生子?為毛多有催悲的事情都找上了他?!

趙煜懷中抱著陳葉青,眼睜睜的看著懷中的女人開始翻白眼意識模糊,一時間大驚失色的他再也顧不上什么,沖著夏鳳輕就是一通狂吼:「你真想害死她嗎?你難道看不出來她這是要撐不下去了?快停下馬車,速去找穩婆。」

夏鳳輕相比較趙煜的崩潰要顯得冷靜很多,正如他剛才看過陳葉青的下面一樣,自然是清楚這羊水只要不破,胎兒就不會提前生出來,孕婦此刻腹痛難忍不過是前奏罷了;可是,在他看見陳葉青那副顯然快要撐不下去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揪心了一下。

對著正在叩門板小聲請示的屬下,夏鳳輕猶豫了一下,隨後才慢慢開口說道:「找一處能歇息的地方,再遣人悄悄回京,抓一個大夫過來。」

從離開京城到現在,前前後後至少也過了多半天的時間;這個時候讓手下回京抓大夫,這前後需要折騰的時間光是想一想就是一大筆;不過,既然夏鳳輕肯松口為了陳葉青停下行程,已經算是算他還有丁點良心。

*

正如夏鳳輕所講,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連個過路的人都沒多少;再加上如今寒冬已至,不管是遠處還是近處都是一片白雪茫茫,此刻別說是個人影了,恐怕就連冬天出來覓食的雪兔都不願意在此停留。

如果不是陳葉青的身子真的有撐不下去的趨勢,夏鳳輕也不會下令在此停下。

不過好在上天垂簾,就在這空盪的幾乎沒什么人的官道上,不遠處卻是有一座破廟;廟中雖然臟亂不堪,但好歹還有四壁,勉強能擋風雪,也算是能暫時安窩了。

陳葉青被夏鳳輕從馬車上打橫抱下來,身後跟著走一步就咳嗽一聲的趙煜;數十名大夏的大內高手先草草的將破廟處清掃了一遍,將廟門口的兩扇破門卸下來當成床板,又將馬車里的一張褥子取下鋪在上面,雖是簡陋不堪,但總比躺在荒外沒人管來的強。

陳葉青在被夏鳳輕抱下馬車放在床板子上的時候,神色已經陷入迷瞪的狀態,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夏鳳輕掰著他的下巴硬是給他喂了口水,恐怕他早就因為承受不住疼痛而暈厥過去。

看著這家徒四壁的破廟,陳葉青差點沒哭出來;真是人作孽,天在看啊;想他放著好好的芙蓉宮產房不住,如今卻不得不被情勢逼得在此下榻;如果趙禮知道他們的豆芽菜將要在這種地方出生,不知道是會鐵青了臉色還是又緊抿薄唇。

事實證明,夏鳳輕雖然沒取過老婆,更沒女人為他生過孩子,可那點不知從哪里來的女人產子的經驗卻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重大的作用。

正如他所講,陳葉青這陣陣的疼痛只是前奏,羊水不破的她只能躺在床上干忍著內臟像是被撕開的痛苦;一雙纖細的手指早已抓皺了身下單薄的褥子,夏鳳輕將身上的銀鼠披麾脫下來蓋在陳葉青的身上,看著那個緊咬著下唇,臉色扭曲的讓他不忍多看的女人一陣一陣的哼哼。

趙煜捂著胸口半靠在破廟中的柱子上也是干瞪著眼看陳葉青汗濕了一頭的長發直哼哼,心急之余又怕得厲害,本來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頰此刻更是透著一股詭異的青色。

「夏鳳輕,你的人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將穩婆找來?我看王八快要被疼死了。」

其實,在真正看清楚陳葉青臉上的痛苦表情後,夏鳳輕這才真正的開始有些擔心起來;想他也是閑來無事的時候隨便翻過幾本醫術,自然是清楚一些女子產子之事;如今看這情況,八成是司馬媚腹中的孩子太大,造成的羊水難以破裂,這才遲遲未能生子;可是,他現在也只能看著瞎操心罷了,這里什么都沒有,簡直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夏鳳輕寒著臉雙手抱胸,面無表情道:「反正人已經派出去了,我的手下都是好手,騎著馬去尋穩婆和大夫用不了多久;中間只要她能挺過這段鈍痛想必就沒事。」

夏鳳輕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你們想要本殿下給你們停車,好了,本殿下停下來了;你們想要本殿下就給你們找穩婆,行,本殿下看在大肚婆的份上就去找,甚至連大夫也派人去京城里抓了;至於剩下的這段沒穩婆、沒大夫的等待時間里,只要她司馬媚的命大能挺過去,她就能繼續活。

趙煜何其聰明,自然是將夏鳳輕的意思理解個透徹。

其實,他也清楚這個時候他們這幫大老爺們幫不了什么,破廟里升起了火堆,自然是要比外面暖和許多,就連火堆上架起來的鐵鍋里正在燒的熱水都是剛才夏鳳輕下令要屬下將外面干凈的白雪弄進來融化好的。

夏鳳輕能做到這種程度,最起碼也證明了他是希望這對母子能夠平安順遂的;只是,想到京城距離他們現在的地方路程定然不近,趙煜就再也穩不住了。

就看趙煜捂著胸口快速移步到陳葉青身邊,看著那個躺在木板上已經臉色蠟白的女子,心疼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他知道她是皇兄的妻子,知道她是在他這輩子都不能肖想的女人,可是,就算是理由重重,阻礙重重,都無法攔住他想要關心她,心疼她的決心。

手指,不知不覺間緊緊地牽住了那已經近乎快要脫力的柔荑,看著陳葉青因為疼痛而緊擰的眉心,趙煜忍不住伸手去推開:「王八,你再撐一會兒!很快就會好的。」

陳葉青覺得自己現在都快產生幻聽了,腦海深處關於真正司馬媚生產趙澈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朝著他涌來,他自然清楚如今眾人束手無策是因為他羊水不破的原因,再加上這胎孩子本來就大,恐怕再不想辦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此刻在他身邊守護的人,雖說都沒有真正想要謀害他的想法,可是他們這樣啥事也不會干的態度,也是能間接地害死他啊!

求人不如求己,救人不如自救!

當趙煜緊拉著他的手說著那些安慰的話時,陳葉青想到的就是這句話。

「傻逼!你快扶我起來!快、扶我起來……」陳葉青掙扎著想要從床板上下去,那架勢,像是要走路的模樣。

趙煜自然是不懂的,他只覺得現在陳葉青如此難受痛苦就應該好好躺著才是,怎么可以再雪上加霜的下地走動呢?

所以,就在陳葉青掙扎著要坐起來的時候,趙煜卻是一臉擔憂的按著他的肩膀,「王八,你別動了好不好?你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大不妙啊!」

是啊!老子快要大不妙了!你他媽再這樣按壓著老子,老子真的就要在你小子面前翹辮子了。

夏鳳輕站在一旁像是看好戲一樣眼瞅著面前這兩人像是拔河一樣互相拉扯著,心底深處,那個古怪的想法越來越清晰,難道,他倆真的……

就在夏鳳輕思緒亂飛,胡想連篇的時候,忽然聽見陳葉青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喊他:「夏鳳輕,你快把這傻逼拖走;老子快要被他摁死了。」

許是陳葉青的這一嗓子實在是喊得太凄慘,就連抱著胸站在一旁看戲的夏鳳輕都忍不下去了,走上前架著撲騰著要下地的陳葉青就帶著他一圈一圈的在這破廟里亂轉。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陳葉青也是絕對想要多在這簡陋的床板上多躺一躺的;但是現在,多躺一分鍾他的命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趙煜瞅著夏鳳輕半摟半抱的帶著陳葉青在地上亂走,生怕他在使什么拐子,剛想沖上前幫忙,誰知這時已經疼得有些迷糊的陳葉青忽然抬起頭,沖著他就是一聲怒喝:「你給老子站在一旁別動,不許你現在過來。」

趙煜不明白陳葉青這樣做的用意,只是他這個人貴在聽話,尤其是聽陳葉青的話;所以也就捂著胸口一臉青白之色的站在一旁,只是那雙閃爍著擔憂的眸子一直死粘著陳葉青。

相較於趙煜的擔憂,陳葉青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了。

他用一支手臂攀著夏鳳輕的脖頸,幾乎將多半身子的力量都壓在夏鳳輕的身體上,隨著他的步子,一點一點的騰挪;務必要求自己再辛苦都必須忍下來,只有這樣不斷地行走,才能盡快打開子宮口,這樣,他才能把這個能要他小命的豆芽菜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