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你跳,我就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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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隨著斜坡不斷往下翻滾的時候,陳葉青隱約間察覺到一雙手臂將他穩穩地撈在懷中;鼻息間,是一股股熟悉的淡淡香氣,本來嗝人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在那雙手臂碰觸到自己的瞬間,就像是仙女手中的魔法棒一樣,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留下的,只是那一鼻息間的淡香和睡夢中都能記起來的熟悉體溫。

無盡的黑暗鋪天蓋地而來,陳葉青感覺到有人抓著他的肩膀使勁兒的搖晃,似乎看見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眼前依次閃過,甚至好像還聽見屬於趙禮的聲音在大發雷霆;真不知道又是那個倒霉孩子招惹了這位難伺候的主子。

陰冷的北風像是根根牛毛般粗細的銀針一樣,無縫不插的朝著稍稍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狠刺;陳葉青幽幽的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那一刻,便看見陡峭的山壁外,呼嘯而過的北風和夾雜著的碩大的雪花不斷地從眼前飛過的飛雪之景。

而他此刻,卻是半倚在冰冷的山壁中,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長麾,頭下枕著一堆破敗的麥草,手腳輕輕地動了動,誰知,一股難以承受的刺痛感瞬間霸占了陳葉青剛從昏迷中蘇醒的全部神經。

「嗷——疼死老子了!」眼框里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滾出來,陳葉青疼的臉色都變了,扭曲著快歪了的嘴角掙扎著就從半依著的崖壁上就坐起來。

他本來不動還好,這一動,瞬時身上的長麾就從肩頭滑下來,跟著,便看見一片瑩白之色,直晃晃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千萬別誤會,因為這片瑩白之色正是他自己白嫩嫩的大胸口。

怪不得感覺這么冷呢,原來是身上的衣服被人給扒下來了。

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接著就是渾身難忍的疼痛,如果不是陳葉青此刻段數極高,恐怕早就抱著白嫩的胸脯尖聲大叫起來了。

我咧個去!這是什么情況?!

就在陳葉青有些鬧不明白自己在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什么事情的時候,緊跟著便看見寒風呼嘯的洞穴口忽然閃過一道人影,接著那個人影越來越靠近,似乎還在說什么話;下一秒,在陳葉青駭然正大的眼神中,那個人影終於清楚明了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凌洛天?——」陳葉青在看見撒尿君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的精神世界都快要崩潰了!

神啊!您能行行好,告訴老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嗎?

凌洛天從洞外走進來,身上還夾雜著冰雪天的寒氣,本來很是柔和的眉眼之間盡是白霜和冰碴子,就像剛從雪堆里滾了一圈一樣;陳葉青的驚呼讓他也是一驚,那雙帶著疲憊深色的眼瞳深處忽然射出了一道精光,接著,就看見這小子驚喜萬分的朝著陳葉青奔來。

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跑來的男子,陳葉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裸在外的肌膚,瞬間就從心口爆發出一股怒氣,在凌洛天接近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就朝著這不要臉的混球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打的凌洛天的臉都別過去了!

陳葉青捂緊了長麾遮蓋在自己的胸口上,指著眼前趁火打劫的孫子就是一通怒喝:「老子見過無恥的,但絕對沒見過像你這么無恥的!凌洛天,你他媽連剛做完月子的孕夫都不放過呀你!」

凌洛天捂著被抽的有些發麻的臉皮,擰著眉心回頭去看眼前這有些癲狂的女人:「司馬媚!你瘋了你!」

「別叫我!」陳葉青只覺得此刻渾身上下的刺痛都成了一種折磨;難道,這具身體真的在他什么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難以忍受的噩夢嗎?

「司馬媚!」凌洛天又開始喊他,那聲音,居然帶著一股無法遮掩的怒意。

陳葉青抬起頭,瞪他:「跟你說了,別喊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現在只想掐死你!」

「哈!掐死我?」凌洛天無語的抱了下頭,接著像是看玩物一樣看著陳葉青:「喂,傻女人;你不會以為本殿下在你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對你做了什么吧!」

「難道不是嗎?」陳葉青真想扯開身上的黑色長麾給這孫子看看,讓這禽獸好好瞧瞧他對一個柔弱少婦究竟做了什么?想當初,趙禮在玩他的時候都沒將他弄的這么慘,沒想到這該死的混球居然真能下得了狠手;嘶——老子這大腿根呀!咋就那么像被趙禮拉著玩了一場劈叉呢?

陳葉青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賭氣;就在他又揚起手准備照著凌洛天的那張臭臉再狠狠地抽上一巴掌的時候,洞穴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影。

「醒了?」

此刻,提著兩只雪兔進來的趙禮身著厚實的黑色長麾,烏黑的長發被簡單的一根發帶豎著,往日總是貴氣逼人的他此刻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江湖俠客,黑衣勁裝,完美的勾勒出那讓人噴血的完美身材和修長大腿!

呃!這是什么情況?

趙禮也在?那就是說,他現在身上的疼痛,不知被凌洛天蹂躪出來的?

陳葉青詫異的看了看趙禮,又在回頭看向凌洛天的時候,卻見那小子一邊揉著被扇疼的臉頰,一邊沒好氣的站起身,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道救了你的命換來的是這一巴掌,本殿下就該讓你在冬雪動凍死,或者是從斜坡上滾下來摔死。」

陳葉青被凌洛天這一口一個死字刺激的心口稍顫,總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他記得,他被一個很有潛質使用美男計的縱火犯綁架,接著又被人追,然後追的人和縱火犯打起來,然後他就開始沒命的逃跑;最後——

對了,最後他沒注意腳下,似乎是從一個高高的陡坡上面摔下來,接著就看見趙禮的臉從黑色的斗篷下冒出來,還有那個他親手綉給趙禮荷包,在凌亂的寒風中被吹得嘩啦啦的亂飛。

斷片的記憶終於被他銜接起來,再看著眼前的情況,陳葉青大致總算是明白過來。

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已經將死透了的雪兔扔在地上的趙禮,問道:「皇上,您這是跟隨著臣妾一起跳崖了嗎?」

趙禮正准備給雪兔剝皮的手一頓,雖然是背對著陳葉青,但陳葉青還是察覺出這小子一瞬間泄露出來的不自然也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