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還老子的小吃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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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姑姑只覺得手腕處一陣刺痛,再抬起頭看向那近乎快要將她手腕抓破的蕭太後時,饒是常年跟隨在主子身邊的她,也被蕭太後一臉的殺氣騰騰嚇的連因疼痛而不斷的冷抽泣都不敢發出聲。

「娘娘,靖王他……」芳姑姑提著小心都不敢再抬頭去看蕭太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看見殺氣騰騰的主子,會嚇的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蕭太後一雙漂亮的眼鏡沉沉的盯著宮門口,像是靖王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一樣,那陰狠的神色,恨不得將對面的那個人生吃活剮。

跪在地上等著回話的小太監早就被嚇得縮成一團,就在他以為自己這整整一天都要跪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的時候,頭頂上傳來蕭太後的聲音:「讓他進來。」

「可是娘娘,我們要去初荷宮的!」芳姑姑一時心急,也顧不上害怕直接脫口而出。

蕭太後沉目一掃芳姑姑,道:「哀家現在要見見這個賢名遍布天下的靖王爺。」

說完,蕭太後連芳姑姑也不理,直接轉身就朝著正殿上的鳳椅走去;一臉深沉的模樣著實要人覺得壓抑的厲害。

夕陽的輝光從廣廈外照進來,拖了一個長長的光影在光源宮正殿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在眾人的屏氣凝神間,一身紅色親王服飾的趙靖如拂面春風,面含微笑的從殿外走進來。

「臣趙靖,覲見太後千歲。」

蕭太後在趙靖進來的那一刻,太陽穴還是不受控制的猛突一下;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她好像又看見了當年那個女人高高的坐在鳳椅上,用憐憫高貴的眼神淡淡的瞥向自己。

當年,她貴為最受先帝寵愛的寵妃又如何?

她贏了一個帝王的真心,卻輸給這位帝王的原配妻子;她可以從任何女人的床上將那個男人拉回到自己的身邊,可以踐踏任何一個敢欺負到她頭上的賤人;她在後宮呼風喚雨,她可以只手遮天、為所欲為;天下之大,她霸占著天底下最尊貴男人的整顆心,她利用他對她的寵愛讓蕭家成為打走的第一名府,可就是如此了得的她,卻唯獨不能冒犯那個女人的權威;因為在那個女人面前,她只是個妾,只是個被心愛丈夫寵在手心中的寵妾。

她嫉恨那個女人!痛恨那個女人!

所以,她欲扶植自己的親生兒子當上太子,培養自己唯一的兒子成為未來天下的繼承人;可是讓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沖兒的性格如此桀驁不馴,那樣喜怒無常、頑劣好動的一個孩子,卻獨獨對那個女人生的兒子尊敬三分。

曾經她無數次的痛恨她們那對母子,大喊天道不公,為何讓她在有生之年低於那個女人一頭的同時,還要讓自己的兒子都那般敬畏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同樣是皇子,身為大皇子的趙靖能正大光明的走進擺放著趙家列祖列宗的宗祠上香祭拜,可她的兒子卻只能站在外面隨著其他嬪妃生的孩子禮行跪拜,連進殿燒一柱香的資格都沒有;在眾多皇子中,趙靖是唯一一個被先帝親手抱在懷中長大的孩子,她的沖兒卻只能偶爾享受到親生父親的擁抱;當年,所有人都說先帝有意立沖兒為太子,可只有她最清楚,先帝是喜歡沖兒不假,可真正讓先帝放在心里的皇子只有趙靖一人。

她哪里看不出虞太傅是故意拉出趙禮來拖住她的仇恨和嫉恨,她哪里不知情趙禮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大家手中的棋子;虞家利用趙禮來保護趙靖,可她卻又是利用趙禮來發泄自己的仇恨。

她痛恨這個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極致完美的孩子,多少次她欲對他出手,可又有多少次那樣寵愛她的先帝出口警告她不可傷害那個孩子;當年多少人羨慕她寵冠六宮,可只有她自己心底最清楚;她可以收拾柔妃母子三人,可唯獨動不了她最痛恨的那對母子。

先帝究竟是對她多情,還是對她無情,她至今都弄不清楚;如果是對她多情,為何不許她後位?如果是對她無情,她又如何凌駕於六宮之上,連皇後都能不放在眼里?

縱然當年之事疑點重重,可只有一件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年沖兒墜馬而亡,先帝是悲痛過度;可是先帝的身子並非是多年來侵淫所致,而是當年先皇後薨逝之後,先帝將自己關在先皇後居住的椒淑宮中七天七夜不吃不喝,最後被太醫從宮中抬出來的那一刻,正值盛年的先帝卻是銀發從生,一夜間蒼老了數十歲;當年那個站在御花園花叢中的盛年帝君再也沒有斂眸輕笑,本是還算強壯的身子也是每況日下。

歲月長流,滄海一粟;如今再次看見這個孩子站在眼前,蕭太後依然是咬牙切齒、眼神陰沉;當年的宿怨加之如今對這趙家兄弟的仇恨,早已讓她失去了往日的風華氣度,尤其是在看見趙靖對著她行禮告福的時候,一抹冷笑,譏諷的出現在蕭太後的眼底。

「靖王怎么會有空來哀家的太源宮?芳雨,看座,上茶!」

芳姑姑自然是曉得自家主子對靖王的憤恨之情,如今聽見主子這表面上和風細雨實則卻話藏鋒芒的聲音,渾身上下一抖,接著就顫顫巍巍的走到靖王面前給他看座上茶。

趙靖似乎是看不出蕭太後臉上的陰鷙之色一般,依然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神態,端坐在圓凳上之後,開口道:「臣得幸在皇上萬壽節應召回京,本應早些來給太後問安,只因有事絆住這才在給太後請安之事拖延了幾日;臣有罪,妄太後責罰。」

蕭太後自然是不會因為這個理由就責罰趙靖的,誰不知道當今聖上最是親近身邊的三位兄弟;第一位自然是同父同母的煜王趙煜,第二位當屬誠王趙耀,至於這第三位自然是眼前這位,靖王趙靖。

有趙禮在後面給他撐腰,他又有自保的法子;蕭太後就算是真的被仇恨沖昏了腦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了趙靖的麻煩;所以,看眼前此子有意在自己面前示弱,她心底深處的那口不平之氣這才舒暢了許多,連帶著看趙靖的眼神也沒有剛才的赤狠之色。

蕭太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指甲上的丹蔻,抬眸看向坐在下面的趙靖:「不知王爺來找哀家,是為了何事?」

趙靖早就知道蕭太後對自己存的那份嫉恨之心,自然不會多跟她周旋什么,眼下既然都親自來到了太源宮,他也沒什么好遮掩的,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道:「臣多日不曾出府,沒想到難得來一趟宮里去聽說侄兒越王身體抱恙,臣本欲去一趟初荷宮親自看一看麟兒,但又想到簡單的問候不過是過眼雲煙,並不會對麟兒孱弱的身體起到什么作用,所以臣便想著,要不將麟兒接到臣的府中居住數日;宮中雖然有良葯名醫,但後宮人多繁雜,並非一個真正精心養病之地,臣的府邸位於京城東郊,現在正值春暖花開,府中景色宜人,又因臣性子喜靜,府中並無雜人來往,當屬一個修養身心的好去處。」

蕭太後在知道趙靖主動前來問安的那一刻就猜測了不少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但怎么也沒想到他是為了麟兒而來;讓麟兒跟著他走?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她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可是,在知道麟兒的身子至今都不大好的原因是因為蕭玉桃之故,她就不得不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一番。

趙靖看蕭太後果然如那人所說並非會一口拒絕自己,便順著那人將給他的話,繼續說道:「麟兒常年生活在宮外,本就是個自由自在的性格;如今將他掬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怕是給他幼小的心靈又蒙上了一層不得自由的暗影;臣的府中不敢說比宮中更奢華富貴,但勝在無禮數拘束,圖了一個自由自在;若是麟兒在府里修養,想必會更有益身心康健,病情也會好的更快些;這樣,也能及早回宮,早些在太後膝下歡笑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