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同一個戰壕的兄弟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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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太後,陳葉青在知道趙澈差點被毒死的那一刻,其實就起了必殺之心;不管這個毒是不是那個老巫婆下的,他都萬萬容不下在後宮之中有這樣一個強勢的老女人存在。

原因很簡單,如今蕭太後正值身體康健的時期,瞧那架勢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死不了;從趙禮還是皇子的時候,這老巫婆就處處想要摁死那孫子,但摁過來摁過去,別說沒把那小子摁沒了,反而將自己的兒子給折騰沒了不說,還眼睜睜的看著趙禮成了皇帝。

人們常說家仇國恨乃是世間最不可化解的仇恨怨氣,趙禮和蕭太後之間,就貨真價實的存在著家仇之說。

蕭太後對趙禮恨之入骨,想當然的也會對他這個趙禮的正牌老婆也恨之入骨;有這樣一個敵人存在著,陳葉青不得不小心設防,生怕哪一天老巫婆不要臉起來,將仇恨遷怒到他這具孱弱的嬌軀上和他的兒子女兒身上。

雖說,關鍵時刻趙禮會保護他們,可是趙禮畢竟不是神人,萬事都會算無遺策、面面俱到;萬一在跟蕭太後的斗法中,趙禮突然一滑腳學起了凌洛天那只廢物,關鍵時刻給老子掉了鏈子真的駕崩了,那老子豈不是成為了眾矢之的,任由蕭太後打殺宰割?

當然,陳葉青這樣想也是有些杞人憂天,畢竟趙禮那只禍害想要害死他的難度系數實在是有些太高了,但是常在橋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趙禮要是將蕭太後摁死了之後再死,他好歹也能當一個太平太後,拉扯著趙澈小崽子對著他的靈位喊一聲先帝;可萬一趙禮提前掛了——想到這里,陳葉青就不止一次的猛抽冷氣。

奮斗了這么久,連孩子都給趙禮那孫子生了;最後連太後的椅子都沒摸到便死在了蕭太後那只老巫婆的手里,老子冤不冤枉啊!

所以思前想後,陳葉青覺得,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出動出擊。

只是,身為一個生崽暖床的偽娘們,陳葉青實在是沒什么強大的戰斗系數;凝神思考,他認為自己還是干老本行比較好;蕭太後身份高貴、地位彪悍,不能明攻只能智取,不能明槍,只能暗箭。

說到這背後陰人、借刀殺人的功夫,陳葉青渾身飈凌,一下就想到了自己一直疼著愛著、窩著藏著的大傻逼,趙煜。

看著陳葉青笑的如此詭詐的模樣,趙煜充滿鄙視的長長的咦了一聲:「王八,你現在的樣子好淫賤啊!」

是啊是啊!老子只要一看見你小子就淫賤。

陳葉青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沖上前一把就拉住趙煜被曬得有些發黑的爪子,一臉赤誠的說道:「兄弟,讓我們再次攜手共進、成為戰友吧!」

趙煜簡直是嫌棄壞陳葉青這副狗腿子模樣了,忙摔開陳葉青的手,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拒絕:「不要,我才不要再跟你狼狽為奸。」

「為什么?想當年咱倆可是親兄弟啊,你小子造反都拉著老子跟你一塊干的呀;當初老子那么赤膽忠心的挺你,就差跟你一起上梁山鬧革命了,現在哥們我需要你了,你丫就給老子翻臉走人?趙煜啊趙煜,你他媽也太不要臉了吧!」陳葉青很受傷的指著趙煜那張無恥的嘴臉破口大罵,就差捧出自己碎的跟餃子餡似的小心臟讓這混球看看了。

趙煜眉角不受控制的抽動,看著罵人都罵得如此順溜的陳葉青,很認真的說道:「皇兄說,你只有在讓我成為炮灰的時候才會想起我,跟你走,只會找死。」

擦!原來是趙禮那孫子給老子壞事啊!

趙禮啊!你丫你個羅圈腿啊!你現在不光當狐狸精搶走老子的小吃貨,你還把這么傻的趙煜教育的如此聰明伶俐;你還讓不讓老子活了,你還讓不讓老子給你生閨女了,你信不信過兩天老子給凌洛天那只大夜壺生兒子去!

陳葉青面如死灰,呆呆的看著不給他留一點情面的趙煜,依然頑強地質問著:「你真選擇拋棄老子?你忍心嗎?你能做到嗎?想想我們的曾經,展望一下咱們的未來;傻逼,哥真心需要你啊!」

趙煜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女人折磨瘋了,咂了下嘴,難得有點松口的意思:「為什么要去暗殺蕭太後?那個老女人連皇兄都要小心處置,萬一你一個不小心給她抓住把柄,信不信死的那個人就會是你。」

陳葉青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感情他的傻逼是在擔心他的生存安危啊;真是個可愛的大傻小子,居然這么關心老子的小命。

陳葉青一瞬間就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給治愈了,眨了眨賣萌的小眼神,主動往趙煜的身邊又靠了靠,「趙禮是一國之君,做事難免是要瞻頭顧尾的,尤其是蕭家和蕭太後對他的牽絆更是多如牛毛,所以他才會小心處置,不敢背後下黑手,天知道那孫子指不定在心里有多想暗殺了蕭太後,只是他自恃正人君子,不屑跟老子做這種小人的勾當;可咱們不同啊,你小子是個傻貨,老子是個陰陽人,上天造出咱倆來就是專干背後陰人、死不要臉的混蛋事兒的;傻逼,不要忘了我們的使命。」說到這里,陳葉青一手攥拳舉在胸前,做出一個視死如歸的動作。

趙煜看著今天如此瘋癲的王八,深深覺得他今日不宜出現在皇宮,更不宜跟爬行動物過多交流。

他剛想再找些說辭勸一勸要將暗殺進行到底的陳葉青,突然抓住了陳葉青話中的一句話,不免有些好奇的開口問:「什么叫做陰陽人?」

「陰陽人的意思就是……」陳葉青說到興頭上,差點被這傻小子給拐進去;當下便一咬舌尖,剎那間便剎住了話頭,眼珠子伶俐的轉了轉,這才幽幽開口解釋:「陰陽人的意思就是,老子能跟你哥在床上打架,也能跟你小子在床下稱兄道弟;一個人有多種功能,能男能女,能上能下,能趴能坐,能觀音坐蓮也能背後插花,能……」

「停!停!停!——」趙煜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王八,你最近是不是沒被我皇兄臨幸?!」

陳葉青一囧:「你怎么知道?那孫子現在成天都在臨幸老子的小吃貨,玩的風生水起、不亦樂乎;連豆芽菜都看不下去他的夜間生活了。」

趙煜一頭的黑線,看著眼前明顯有些缺愛的女人,道:「你剛才連春宮三十六式都給我背出來了。」

「啊?有嗎?」陳葉青眨了眨眼,然後用胳膊肘輕輕地捅了捅趙煜的胳肢窩,又是笑的一臉淫賤:「嘿!帥哥,原來私底下看過不少好東西呀!」

趙煜覺得自己再坐下去真的會出事,因為他現在打心底里生出一種想要抽打這個女人的欲望。

「王八,聽我一句勸,別隨便去招惹蕭太後那個女人;她耍起狠來,很要命的。」說到這里,趙煜似乎回憶起幼時的艱難時光,臉色都跟著沉了幾分。

陳葉青才不在乎蕭太後會不會要人命,誰把他給惹急了,他不光要那混蛋的小命,還會要她(他)的貞操。

陳葉青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趙煜這小子是被現在安居樂業的生活給弄腐敗了,這混蛋終於敗在了現實社會的糖衣炮彈之中,再也沒有往日的敢拼敢殺、敢於沖鋒陷陣的無懼無畏精神了。

哎!人生最不如意的不是變成個女人被一個純爺們玩弄,而是當老子想要揭竿而起的時候,發現再也沒有志同道合的好哥們啊!

都說英雄是寂寞的,英雄是孤獨的,英雄是高處不勝寒的;老子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了一把英雄的內心世界;果然,高處好寒冷啊!好希望有一件狐裘長麾來披一披呀!

看著陳葉青露出那副孤芳自賞的冷艷姿態,趙煜就知道他心里依然沒有放棄要暗殺蕭太後的陰謀詭計;要不說這女人天生就是造騰事兒的主子呢,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呢,她就又開始不安分。

「王八,你聽我說!」

「不聽,反正真正的大人物都是孤獨落寞的;老子不走尋常路,天生就是酷!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了解的?」陳葉青一扭脖子,很是高傲冷艷的眯著眼睛望著頭頂四十五度的地方。

趙煜嘆氣:「你知不知道這么做是作死,我不想看著你出事。」

「你要是不想看著我出事,那就跟我一塊出事;你也不想想,咱倆的身份拉出去能嚇死一城的人,蕭太後就算是想要摁死咱們,那她也要考慮考慮死了老婆和死了親兄弟的趙禮會不會不要命的撩蹄子;所以,就算是事跡敗露,她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而我們一旦成功,就很能把她怎么樣!」說到這里,陳葉青就得意洋洋的沖著一臉黑氣的趙煜抬了抬眉角,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簡直被他刻畫的入木三分、入襠三刻。

趙煜覺得,今天的王八瘋狂的有些猖獗;雖說他很不看好陳葉青跟蕭太後對著干,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他真的拋下她不管,恐怕她真能造騰出什么事兒來。

一時猶豫間,趙煜難得附和道:「行,我答應跟你站統一戰線;但是王八,你這次要聽指揮,必須聽我的,怎么樣?」

「聽你的?」陳葉青有些不樂意。

當初跟著這小子鬧騰趙禮的時候,他就是聽這混蛋的;沒想到如今他想要按死蕭太後,還是要聽這傻逼的;他很想當一次領頭人,很想嘗一嘗當大boss的感覺嘛;更何況,他很懷疑,聽了趙煜的指揮之後,他們會不會死的更快。

看出陳葉青有不配合的意思,趙煜一下就使出殺手鐧,毫不留情道:「行啊,你要是不樂意聽我的,那我就不跟你占同一個戰壕,不當你的戰友。」

「哎呀!別呀!煜王殿下不要這么當真嘛;人家聽你的不就得了,什么都聽你的,總行了吧!」陳葉青立馬狗腿的趴到趙煜的膝頭上,笑的諂媚至極的沖著趙煜撒歡順毛。

趙煜被陳葉青這幅不要臉的表情逗的有些哭笑不得,拿手指戳了下這沒出息的傻女人,口氣溫怒中帶著濃濃的包容:「早晚有一天會被你連累死。」

陳葉青陰謀得逞,此刻的心情別提有多明媚,自然也不在意趙煜戳自己的腦殼:「放心,你死了的話,我也給你當墊背的;咱倆生死一起,誰也不離開誰。」

趙煜沒想到陳葉青會說出這樣一段話,當下碰觸陳葉青腦袋的手微微一顫,眼神怔愣的看著眼前對著他明媚展笑的女人;心中不免疑惑:她,明白剛才自己說的那段話的意思嗎?

陳葉青才不知道趙煜的心理活動,他只高興自己的計謀得逞,馬上就要走上坑人害人的人生大道;剛才的那番話也不過是隨口拈來,只為討了趙煜的歡心,讓這小子更加忠誠於自己;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此話一出的確是讓趙煜更加忠誠自己不說,也害的這在感情上懵懵懂懂的煜王爺又泥足深陷了一步。

*

是夜

位於靖王府東廂院的琅琊閣中

寶藍色的床帳層層疊疊的掛在銅黃色的掛鉤上,一盞盞精致玲瓏的琉璃盞中,紅燭滴滴落淚,熒光閃閃爍爍;溫暖的空氣中,淡淡的一股凝神清香不斷地從一尊銅像獅獸的嘴巴里吐出來。

趙麟兒的精神要比前兩天都好了許多,本是蒼白的面色總算是帶了一絲紅潤,如黑珍珠般漂亮的眼睛里也閃爍著他這個年齡的孩童該有的神采和精神;如今小家伙精神好了許多,這粘人的勁兒也有些上來了。

「皇叔,皇叔今夜不要回去睡了,陪著麟兒睡好不好?」

趙麟兒從第一眼看見趙靖的時候,就對他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感;不過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因為趙靖這個人待人隨和,再加上一副溫潤如玉的氣質;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尋常的貓貓狗狗小動物看見他,也總是會忍不住上前蹭一蹭他;也難怪像趙麟兒這般難搞的小孩,如今這般離不開他。

趙靖哄著趙麟兒將最後一勺湯葯喝下,把手中空置的湯碗遞給伺候在身側的丫鬟之後,這才空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趙麟兒柔軟的發頂,溫潤恬淡的笑著:「麟兒長大了,不應該再吵著跟皇叔睡,知道嗎?」

「麟兒沒長大,麟兒今年才四歲。」說完,小家伙就有些不高興的嘟著嘴,繼續道:「照顧麟兒的吳媽告訴麟兒,她的孫兒今年八歲了還跟她睡在一起,麟兒只有四歲,四歲……」說著,小家伙還無比認真的伸出手指比了個四,那副認真的小模樣,著實可愛的厲害。

趙靖知道這個孩子心底深處是缺少關愛的,所以在發現自己對他好之後,他就拼命地想要抓住他;那份執著和珍惜,讓他覺得格外的心疼。

「好,皇叔今天晚上陪你睡!」

說著,趙靖就無奈的對著趙麟兒微微一笑,轉身剛相對伺候在一旁的丫鬟交代句什么,誰知吳越在這時推門而入,「王爺,屬下有事稟告。」

趙靖知道吳越的性子,曾經的禁衛軍總管,母後生前最信任的人,更是父皇盛年時最委以重任的武將;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他斷然不會找到琅琊閣里尋他。

趙靖似乎被一身肅殺之氣的吳越嚇了一跳,小小的小家伙猛地一縮肩膀,顫顫的就往趙靖的懷里躲。

趙靖被小家伙如此依賴的動作弄的心尖猶顫,伸出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攬住小家伙軟乎乎的小身板,將趙麟兒一把抱入懷中的同時,一下一下的拍著那小小的後背:「麟兒別怕,皇叔會保護你。」

趙麟兒愛極了在趙靖懷里的感覺,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人用這么珍惜的姿勢抱著;讓他似乎錯覺的認為是被親生父親呵護著一般,打心里滲出來的平靜漸漸地就撫平了他的不安。

趙靖極有耐心的哄著懷中的小東西,直到傳來小家伙平順的呼吸聲後,他才將小家伙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好便叫來丫鬟好生守護著;待一切安排妥帖之後,這才帶著吳越轉身離開。

出了琅琊閣,吳越忙跪在地上請罪:「都是屬下魯莽,這才嚇壞了小主子。」

從趙靖將趙麟兒帶回靖王府的那一刻,常年照顧在趙靖身邊的人就知道,他們的王爺這是要將這個可憐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好生撫養;無形之中,大伙兒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視趙麟兒為小主子,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趙靖性格溫和,只要屬下沒有犯下大錯都不會真心計較,尤其是對於吳越,他更是像對待親人一樣。

「下次記著不要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便可,本王知道你也是著急來尋本王,這才失了方寸;好了,現在可以說出了什么事?」

吳越站起身,慢慢回道:「王爺,屬下前幾日奉您的命令再次回到城郊樹林,前前後後都快將那塊地翻爛了,可就是沒有找到王妃的屍骨;王爺,您當真確定是親眼看見王妃服毒自縊的?」

雖然趙靖早就做好了在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後該有的准備,可是當真相真的公布在眼前時,一時間,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向來以沉穩示人的他,難得在臉上顯出了一絲慌亂和訝異之色:「怎么可能,本王明明……」說到這里,趙靖隱忍的咬了下唇角,在穩住了心神後,才開口說道:「本王確定看見她吃了枚毒葯,那枚毒葯雖然本王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服用之後的虞子期的確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鮮血不斷地從她嘴角流出來,不出片刻她便倒在血泊之中,渾身冰冷,再無半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