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賣萌一點也不無恥,表姨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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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宮,文軒殿里。

被當做小書房被趙澈霸占的文軒殿此刻安靜的連外面鳥叫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伺候在太子身邊的奴才們都各個耷拉著腦袋,誰都不敢去看一看那坐在正椅上一臉黑色的小太子。

天哪!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惹毛了這位小祖宗啊!

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伺候在太子身邊的宮人們怎么會不清楚,這位小祖宗那可是很要人命的;你別看他年紀小,這要是一瞪眼睛一哼鼻子,就連這皇後居住的芙蓉宮都要抖三抖;真不愧是將來是要當皇帝的小太子,就算是處於童稚幼小時期,存在感也是超極強烈的。

小太子身邊的第一親隨小玲瓏實在是忍不住了,誰讓小主子的氣場堪比當今聖上呢,雖然沒被震的腦仁疼,可他們私底下已經偷偷跑了三次官房了。

頂著身邊數位同仁的祈求眼神,小玲瓏本著犧牲自己成全大家的勇氣,主動湊到小主子身邊,捏著嗓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殿下,您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趙澈用單手托著下巴,一雙上挑的鳳眸死死的盯著窗外已經初開的花樹,沉默了半天後,才慢騰騰的說道:「小玲瓏,孤問你一件事,你當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明白嗎?」

「是是是!奴才一定乖乖回答,一定!」

小玲瓏擦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子,悄悄地抬著眼皮看著眼前的小主子;心想,只要小主子別再悶著自己不吭聲,別說是問他一件事,就算是追問他上頭八輩子的祖宗,他都會詳詳細細的報上來的。

趙澈一轉眼,看小玲瓏,神色很嚴肅:「一個人會在什么情況下忘記自己往日的習慣,變的跟以前不太一樣?」

這下,饒是自詡太子身邊的第一親隨的小玲瓏都被問的有些發蒙,什么叫做不一樣?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啊,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是那個人,怎么會不一樣呢?

不過,小太子雖然年紀幼小,可那智慧卻是連當今身上都多次親口誇贊的,小太子既然說不一樣,那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小玲瓏清了清嗓音,又看了眼對著自己投向詢問目光的小主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殿下呀,奴才雖然沒弄懂您這個問題的具體含義,但奴才覺得,要一個人養成一個習慣很難,但同時要戒掉那個習慣更難,就比如說奴才的干爹張公公吧,他這輩子最好吃檳榔,凡是檳榔下市的季節,他就算是偷溜,那也必須出宮去買一大包檳榔回來往死里嚼著吃;所以,習慣這種東西,一旦養成可是很難再根除的;如果,有個人若是在毫無預兆之間突然忘記了自己的往日的習慣,奴才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趙澈眼神一熱,忙著追問:「什么可能?」

小玲瓏被小主子這眼神看的脖子一縮,可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奴才認為,這個人一定不是原來的那個。」

「不是原來的那個?」趙澈眉心一皺,眼神靈活的閃爍著聰慧的光芒,一邊在重復著小玲瓏的話,一邊在忽然咂摸出什么味兒的時候,剎那間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小玲瓏看:「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被換了!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是與不是?」

小玲瓏伺候在小太子身邊少說也有兩年多了,換句話說,從小太子嗷嗷待哺的那刻起他就被皇上賞賜給了還不會說話的小太子,眼睜睜的看著小主子從一個把屎把尿的小屁孩長成了一個香軟可口的糯米團子,他真心甚慰吶;尤其是看著這顆糯米團子變的又聰明又伶俐,滿朝文武皆對著糯米團子豎大拇指的那一刻,他更是感到一種由衷的驕傲。

可是,伺候在小主子身邊這么久,看見過他第一次大笑的模樣,看見他第一次翻身的模樣,甚至看見過他第一次抱著皇後娘娘的大腿祈求著討奶吃的模樣;見過小主子千百種表情模樣的小玲瓏,還是第一次看見向來都比較冷靜的小主子對著自己露出了如此緊張迫切的神情。

天哪!他家小主子究竟是咋地啦?

早晨離開偏殿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中午從皇後的正殿回來後就跟著了魔似得呢?難道是皇後娘娘又欺負蹂躪他們的小主子了?

想到這里,小玲瓏就往趙澈那奶呼呼的小臉上看,果然,本來就白里透粉的肌膚現在看上去顯得更粉嫩,絕對是皇後娘娘揉搓過的鐵證!

相較於小玲瓏的各種不著調的想法和心理活動,趙澈此刻的內心卻是陰雲密布、電閃雷鳴,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刻正恰好形容在這對主仆的身上;小玲瓏絕對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番說辭居然會被趙澈聽進心里去了,甚至還在他心里越演越烈,讓他越來越坐不住。

於是,就看坐不住的趙澈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下來,邁著兩個短短的小腿兒就往外走。

小玲瓏不敢怠慢,忙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著;瞧著小主子那挺的直梆梆的小身材,又看了看小主子那細嫩粉團的五官和金貴華麗的錦服,再一次由衷的感嘆:皇後娘娘真是生得好啊,小太子這俏生生的模樣實在是太惹人喜愛了。

*

趙澈一路從芙蓉宮的側門出去,直沖沖的就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在來到御花園禁衛軍當值的崗哨前時,伸出自己短短小小的手指,指著一個身著黑色禁衛軍服飾的禁衛軍就喊道:「你!給孤過來!」

那名被提名的禁衛軍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嘍啰怎么會有幸被太子點名,當下就激動的有些腳底打滑,忙提著寬刀就朝著趙澈身邊跑來。

「屬下參見殿下千歲!」

看著來到自己身邊後就忙著下跪行禮的禁衛軍,趙澈有模有樣的將雙手背在身後,微微略抬著下巴,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勁兒硬是被這小子演繹的淋漓盡致不說,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容忽略的鋒利之感。

「你們秦總管呢?」趙澈學著趙禮問人問題的模樣,微微擰著眉心裝出一副小老頭兒樣開口問道。

但趙澈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副小老頭兒樣不但沒給他的威嚴多加幾分,反而還讓他顯得更加可愛稀罕幾分。

禁衛軍瞧著眼前粉嫩漂亮的小太子,也樂的跟他說話,忙又開口回道:「總管大人想必此刻正在當值房里,若是太子殿下需要,屬下願意將大人請來給太子回話。」

趙澈很滿意秦戰訓練出來的禁衛軍,當下就很高興地眯了眯眼,點著頭說道:「你速速去將秦總管叫來,就說孤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記住,你只准悄悄地去,趁著秦總管身邊沒什么人之後再將孤的話傳給他,千萬別給別人看見了,明白嗎?」

這位禁衛軍雖然不明白小太子的這些吩咐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主子發話,他們自然是好生遵從的;所以就立刻應下小太子的叮囑,忙去當值房去尋秦總管過來。

小玲瓏瞧著跑開的禁衛軍小哥,又瞧著自家小主子那副高深莫測的小樣兒,一時間還真有些犯糊塗,實在是不明白小主子這是再鬧騰什么。

本著不恥下問的好奇心,小玲瓏半跪在地上,眨著無辜求知的大眼睛,問:「殿下,咱們來找秦總管做什么?」

趙澈此刻正有些煩躁,心里很害怕自己猜測的那件事會是真的,所以此刻也沒那么多的時間打理自己身邊的第一親隨;所以就在淡淡的瞥了眼小玲瓏後,指著一處回廊上站的橡根木頭似的一名點燈奴才,說:「你看那名宮侍在做什么?」

小玲瓏順著小主子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然後又自作聰明的眨了眨眼睛,莫名道:「閉嘴,站著!」

趙澈點了點頭:「這就是孤給你的回復!」

小玲瓏瞬間淚奔,由衷的再次覺得,自家小主子那智商果然就是來秒殺他們,羞辱人都羞辱的如此有水准,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高大上,而且還不讓被羞辱的人有上吊自縊的沖動。

嚶!

小太子的這股邪惡勁兒,簡直可當今聖上如出一轍!怪不得皇後娘娘經常在皇上背後問候老趙家的列祖列宗,這列祖列宗該是有多彪悍,才能生出像皇上和太子這樣的後代吶!

就在小玲瓏咬著帕子暗自盯著小主子那好看的後腦勺悄悄地露出一股被蹂躪的幽怨時,秦戰被剛才那位禁衛軍小哥兒匆匆帶來。

想必秦戰來的比較著急,所以向來都比較沉穩的腳步都顯得有些凌亂;尤其是在看見趙澈頂著一個大太陽站在樹蔭底下正等著他時,他更是不敢怠慢,都有些小跑的架勢。

「臣參見太子千歲!」

秦戰一來,依然是規規矩矩的沖著趙澈行禮。

相較於剛才裝出來的小老頭兒架勢,此刻的趙澈卻是換上了一張天真純碎的笑容,甚至還主動的走上前作勢攙扶了一下秦戰,笑聲道:「秦總管不必對孤多禮,父皇常說秦總管的武功可是整個皇宮大內當中最好的,有意讓孤在武功造詣上多多向秦總管請教,屆時總管就會是孤的師傅,孤還要對著師傅行禮,哪敢受師傅的一拜呢!」

秦戰還是第一次聽說皇上欲將小太子的武功托付給自己,當下有些慌亂的同時,又是一臉的受寵若驚:「臣不敢!臣若是有幸教太子功夫那是臣的福分,更是皇上的看重,臣自當殫精竭慮、傾囊相授,怎敢自稱太子恩師!」

看著秦戰對自己露出了又敬畏又服從的姿態,趙澈倒是直接見好就收;俗話說,威信這種東西就是要這樣做才能真正的立起來;一邊拿著小皮鞭抽他,一邊再給他塞顆糖;朝堂之上,誰不知道秦戰可是父皇身邊最親信的人之一,而往往這種人都是很有傲性的,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們的眼里只有皇上,至於剩下的人嘛,全部都看不上;甚至有可能在這剩下的人當中還包括他這個太子在內也說不定。

唯一能讓秦戰對自己臣服的方法就是要讓他知道,就算是他效命與父皇,可是終有一天父皇也會駕崩,他這個太子就會是下一代君王,身為大周將來最有力強悍的繼承者,他容不得任何人小覷,更不允許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擺架子;就算是他秦戰,也不可以!

所以,趙澈這才故意說出剛才那番話,為的就是讓秦戰知道父皇對自己的看重,而自己也是有那種被看重的本事的;只要將身下的千里馬徹底收拾服帖了,他才能騎的舒服,不是嗎?!

趙澈依然露出那副天真無害的笑容,可微微垂著頭的秦戰卻已經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寒意;早就聽父親說過這小太子自幼就是被皇上親自教導,年紀小小、不容小覷,可他雖然行走皇宮御前,卻是甚少接觸這位小主子;今日這么一接觸,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小心應付,簡直堪比第二個當今天子。

趙澈笑眯眯的瞅著已經對他露出敬畏小心之態的秦戰,很滿意這個男人不再將自己當成一個剛掉奶牙的奶娃娃,慢條細理的像是帶著無限好奇的問道:「秦總管,孤現在年幼,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咱們這內宮的禁衛軍真的好厲害,孤想問問秦總管,禁衛軍是直接由父皇調派的,是不是?」

秦戰一愣,顯然是不明白這小太子怎么會突然之間對禁衛軍感了興趣,只是太子發問,他又不能隱瞞,只能實話實說道:「禁衛軍乃是負責皇城守衛之用,其用途便是保護皇室和天子安危;除了臣能調派禁衛軍之外,普天之下便只有皇上能夠自由調派。」

「哦?秦總管是用什么法子和方式調遣禁衛軍的?父皇呢?他是要親自出面才能調用禁衛軍嗎?」趙澈更加天真的眨了眨眼睛,一雙小小白白的拳頭甚至還好奇的攥起了拳頭舉在胸口,將那本就憨厚可愛的模樣更加表演的淋漓盡致,讓人不忍拒絕。

秦戰雖然不苟言笑,可在這一刻還是被眼前這粉白漂亮的小太子給逗的面部線條柔和了很多,順帶著連聲音都柔軟了很多:「太子,調派禁衛軍不需要本人親自出面的,只須有令牌便可!」

「真的嗎?秦總管可以讓孤看看那面令牌嗎?」

看著眼前這興奮地連眼睛都開始冒光的小太子,秦戰幾乎是下意識的差點都滿口答應這小太子的請求;可是,就在關鍵時刻,秦戰瞬間從趙澈那漂亮可愛的笑容中回過味兒來,又在一個激靈中,猛抽了一口氣!

縱然對面這人是太子,他也不能將禁衛軍的這么多消息這樣不分節制的說出去;在一面懊悔又一面自責中,秦戰第一次遇到了人生中的馬失前蹄;尤其是在他意識到自己馬失前蹄後,怎么越看小太子那笑眯眯的模樣自己心底深處就越是冷顫著直發毛呢?

秦戰臉上的猶豫和懊悔之色趙澈是看得一清二楚,當下就知道,自己這裝純真的一招沒糊弄過去;暗暗咬牙贊嘆不愧是父皇身邊最可信之人真不是好糊弄的同時,趙澈終於殺出了第二招!

「聽說秦總管家中最近和孫府正在商量聯姻婚嫁之事?」

此話一出口,秦戰那個大老粗瞬間就紅了脖子;一副小媳婦偷漢子被抓在床的尷尬勁兒,一下就取悅了趙澈那顆幼小卻已經成長的很變態的耐心。

在這一刻,趙澈在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母後肅然起敬;怪不得母後經常說一句話,再彪悍的爺們也架不住女人的那滴眼淚,再牛掰的漢子也忍不住女人的嬌羞一笑;女人淚如砒霜,女人笑似鴆酒;可就是這樣的砒霜鴆酒,卻是男人最沒轍也是讓男人最喜歡的東西。

在默默感激了一番母後之後,趙澈很從容自然的對著紅了脖子的秦戰套近乎:「秦總管想必也是知道的,這孫府可是跟皇家有著莫大的聯系,孫府如今的當家孫大人乃是孤母後的親舅舅,更是孤的舅姥爺,如果舅姥爺家的掌上明珠煙兒表姨嫁給了秦總管,那孤以後看見秦總管豈不是要喊一聲表姨夫了?」

這一聲『表姨夫』一出口,瞬間就讓秦戰在這一刻凌亂了!

就連跟在趙澈身後的小玲瓏都清楚的看見這被內宮無數宮女暗戀痴慕的禁衛軍總管大人居然被他們家小主子的一句『表姨夫』給折騰的不光紅了臉頰,連耳朵根都燒紅燒紅的!

小玲瓏在默默觀察中終於像是察覺到什么,尤其是根據他伺候小太子眾多歲月的經驗來看,自家的這位小主子可不是沒事扯閑篇的主兒,像今天這樣無緣無故的拉著秦總管說親帶故,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從秦總管的身上撈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