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小變態?安排相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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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與杜離相約的三日之期眨眼即到,在夜深人靜杜離扛著掃帚從御花園剛回到監欄院,就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吳越帶到了監欄院後院頗為偏僻的一個角落。

身著黑紫色錦服的趙煜雙手背在身後,一身榮榮光華,聽見身後有動靜時才轉過身,在瞧清楚來者正是他安放在後宮之中的杜離,本是平靜無波的臉上這才漾出淺淺的笑痕。

杜離當初跟趙靖越好三日之後便會給他消息,只是那時他只是以為趙靖會派暗門子瞧瞧潛入皇宮,讓他帶一封手信出去,卻是怎么也沒想到王爺會親自前來。

在心口一陣緊張的同時,心尖上就像是被人塗抹了香甜的蜂蜜一樣,杜離連被夏鳳輕騷擾的痛苦都忘得差不多,一雙靈動如水球般的大眼睛,滿是驚喜雀躍的看著眼前這出類拔萃的男子。

「王爺!」杜離輕輕地喊出這兩個字,當話音一落,就瞧他頗為羞澀的又輕輕地咬了下唇角,憨直可愛的模樣硬是將他襯托的更加惹人憐愛。

對於眼前的這個小東西,趙靖總是有股打心眼里油然而生的喜愛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自是不會將這個小東西送進皇宮,靖王府那么大,養一個吃閑飯的人還是很輕松的。

想到這里,趙靖看杜離的目光不免又柔和了幾分,看著那只敢低著頭偷看他的小家伙,不免輕輕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住在這里可還習慣?」

杜離沒想到王爺會這樣關心他,在受寵若驚的同時,忙點著頭回答道:「由皇後娘娘親自交代過,所以宗親府的管事給小臣在這監欄院里單獨安排了一間睡房,很大、很敞亮,總管大人也從來不為難小臣,小臣在這里並不受苦。」

當初趙靖拜托陳葉青將這個小東西安排進來,只是他並不知曉陳葉青讓他頂替了那兩個撿了扳指的小奴才,他也是在剛剛才知道這御花園的灑掃當值時辰和普通宮女宮侍們的當值時辰是不一樣的;想到這里,趙靖就有些稍稍的失落,杜離縱然知曉這易容換面之術,想必也是無法見到初荷宮的那名宮女,這事說起來還真是怪他,怎么就沒給皇後說清楚給他安排一個既輕松又能隨便走動的差事。

趙靖臉上的神色沒有瞞住杜離,杜離悄悄地靠近了趙靖身邊一點,大大亮亮的眼睛里閃爍著類似想要被誇贊的晶亮神采,就像是一只乖巧聽話的小貓兒,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輕輕的蹭著趙靖的手掌心,聲音軟軟的說著:「王爺,小臣見到那名宮女了。」

本來還有些神魂他處的趙靖忽然聽見這樣一句話,在驚愕愣住的同時,上揚的鳳眸一下就牢牢地鎖在杜離的身上;雖然不做言語,可那氣勢卻是十分逼人。

跟在趙靖身邊有些日子了,杜離自然知道眼前的男子對自己是絕對溫柔善良的,所以也不被趙靖眼神中的肅然嚇住,跟著慢慢說道:「王爺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那個女子,是被人易容換面之術送進來的。」

放在杜離頭頂上的手指微微一顫,趙靖在神色不動間悄悄將手收回來背在身後,然後在無言中攥成拳頭。

「那她的真實面目,你能看出來嗎?」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荒誕,可趙靖還是不假思索的問出聲;可見,他此刻內心深處的波濤和隱隱間滲漏出來的森意。

杜離輕輕地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小臣不敢相瞞王爺,那名女子是無面人,她的五官和面向早就被人悄悄改變,就算是有一天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拿下來,只要她不說自己是誰,幾乎無人能夠通過那張沒有棱角和形色特征的面頰分辨出她是何人。」

杜離這話落在身後吳越的耳朵里,吳越是個粗人,並不會太多的遮掩自己的情緒,在聽見杜離說那個女子是個無面人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排斥惡心感,繼而快人快語的對著靖王說道:「王爺,莫不是虞子期真的會為了生存下來將自己變成一個沒有臉、沒有身份特征的陌生女人嗎?」

虞子期?!

杜離一下就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靖王,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名字可是屬於靖王妃的;但是現在靖王府對外散出去的消息時,王妃因為身體不適而提前回到封地;本該在封地的王妃,怎么會成為一個無面人?而且改變身份進了皇宮當上了一名宮女?

注意到杜離看自己的眼神,趙靖略有深沉的眸色稍稍柔軟了一些,只是並未像剛才那樣,再親昵的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腦袋,只是安慰性的說道:「你不用作何他想,本王送你入宮只是讓你看一看那個人是不是做下易容換面之術,既然現在已經肯定,那本王就會找個時機將你接出去,你且好好照顧自己,有皇後在上關照,一般沒人敢欺負你,但也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

杜離聽見靖王說出這樣的話,他就知道他是要走了。

雖說他今晚很高興王爺能夠親自前來,可畢竟這監欄院是奴才們常待得地方,他一個王爺長久在停留在此若是被人發現了也是不好;杜離心中稍稍有些悻悻然,可畢竟從小就很容易滿足的他還是覺得很是喜悅。

因為,他本以為王爺只是將他看成了能幫上忙的手下,現在看來,好像在王爺的心中,自己還是有些地位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晚出現在這里,而且開口就問他過得好不好。

本來,徜徉在心尖尖上的恬謐此刻更是在杜離的心中悄悄地化開,一雙晶亮的眼睛在看著眼前風華無雙的男子時更是悄悄地帶出了幾分傾慕之情。

「王爺不用擔心小臣,小臣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等著王爺派人來接小臣出去。」

瞧著眼前的小東西用那樣可愛惹人的眼神看著自己,本來還有些心情壓抑的趙靖忽然豁然開朗了些許,在離開時,腳步聲也顯得輕松些許。目送著靖王爺離開,杜離這才戀戀不舍得回到自己的睡房。

正如他給靖王所講的那樣,在這太監集體居住的監欄院里,他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舒服睡房,皇後娘娘隨意之間的一聲交代讓他在這里過得很好,最起碼在身份保密方面他也不用擔心會被同屋的人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杜離在御花園里上上下下忙了兩個多時辰,雖然只是打打掃掃,可一直以來的彎腰躬身還是讓他稍微有些吃勁兒,剛才看見靖王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累,如今剛一回屋,他就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是酸疼。

就看他拖著兩條有些發晃的雙腿,剛『噗通』一聲將自己摔到床上准備卷著被子睡覺時,忽然聽見床榻里面傳來一聲冷哼!

從住進這里到現在,杜離的房間從來沒有被任何人進來過,他也無心跟他同值的小太監們交好,所以在這幾天之中,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從來都不擔心有人會出現在他的房中;再加上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他在進屋後一時發懶就沒有點燈,卻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就聽見了這聲好似夾雜著怨怒的冷哼聲。

杜離滿身的疲憊似乎都被這聲冷哼給嚇唬沒了,在掙扎著從床上滾下來的時候,他已臉色蒼白,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顫抖著蔥白細嫩的手指,指著床帳里面的一個黑影。

「是、是、是誰?」

黑影微微動了一下,接著終於在那人從床帳上跳下來的那一刻,杜離才看清楚來人。

夏鳳輕依然是那副貴氣逼人的模樣,手中的折扇被他隨意的挽出扇花來,可他的臉色卻很不明媚,而是帶著一股惡狠狠地勁兒死盯著被他嚇得癱在地上的杜離:「還以為你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相好在宮里當宮女,為了接近人家這才仗著曾經行走於宮中假扮成小太監接近人家,今晚一見本殿下才明白過來,差點被你這小混蛋給騙了;儈子手,原來你是靖王安插在宮里的眼線吶!」

本來看清楚來人是夏鳳輕的那一刻杜離已經沒那么害怕了,但是在聽見他提起靖王的那一刻,本來還有些受驚過度的心一下就跟著慌了起來。

「你、你別亂說,我才不是王爺安插進來的眼線,再說了,王爺更不會那么做!」

夏鳳輕一瞧這小東西在提到靖王後一下就一副炸毛的態度,一時間內心深處各種吃味兒;想他當初各種欺負他的時候,這個儈子手都是一副任人揉捏的無囊樣兒隨便他怎么折騰,可偏偏在遇見靖王的事情上,他似乎就能情緒很激動,甚至還不准許任何人說一句靖王的壞話;這簡直就是……

夏鳳輕想到這里,一下就睜大了眼睛;就像是瞅見什么怪物似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杜離,一下就湊近到他身旁,用扇子尖挑起這個小東西的下巴,眯著眼睛,幽幽說道:「儈子手,你不會是心理變態,喜歡上靖王爺吧!」

杜離的臉幾乎是『騰』的一下就紅的嚇人,夏鳳輕的扇子跟著微微一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可惡的小東西居然在她面前為了另一個男人臉紅成這樣。

杜離現在只感覺自己就像是小的時候偷偷在枕頭底下藏了糕點,被母親抓包了一樣;一時間窘迫有之、害怕有之,不過更多的是想要保護那個被他無辜牽連進來的人。

「你,你胡說什么?!」杜離別過臉,匆忙間手腳別扭的想要遮掩他已經表露出來的一切信息。

可這一幕落在夏鳳輕的眼中,卻成了蹩腳的欲蓋彌彰;看著眼前這小東西手腳笨拙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偏偏又是一副心虛樣兒的姿態,一直被夏鳳輕訝異在心底角落的火焰,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

「儈子手!你居然真的對其他男人動了心思?」

夏鳳輕在這一刻簡直想要掐死杜離的心思都有了,就看他一把抓起杜離的衣領子,就像是拎弱雞一樣將這小東西一下就揪了起來;看著他因為自己的粗魯動作而害怕睜大的眼睛,夏鳳輕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只是黑沉著一張臉怒視著眼前這被他一聲怒吼而瑟縮成一團的小混蛋。

瞧這小混蛋,長的跟個娘們似的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學著娘們樣兒開始愛慕男人了?

而且,夏鳳輕還偷偷地、不甘心的覺得,小混蛋愛慕的男人居然不是他,而是大周的靖王?!

這個死小變態,口味可真叼啊!看上誰不好,偏偏是看上了一個那樣卓爾不凡的男子,眼光真他媽夠高的。

至於杜離,早就被夏鳳輕的這一聲怒吼嚇得渾身上下都打顫,尤其是夏鳳輕在生氣的時候還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將被咆哮的那個人拉近在眼前使勁的瞪他;所以此刻,別說是夏鳳輕身上的怒火了,就是夏鳳輕的那一對噴火的眼珠子都能將杜離嚇個半死。

但是,此事牽扯到靖王,杜離那股子窩囊樣兒早就被他收起來,雖然氣勢上比不上夏鳳輕,但杜離難得的執拗勁兒卻被夏鳳輕給刺激出來。

就看被夏鳳輕揪著衣領子顫抖不止的杜離硬是撐著一股勁兒讓自己看著夏鳳輕那張近在眼前的臉,小臉兒雖然被嚇得煞白,可嘴唇卻是帶著一股硬氣緊抿著,說道:「殿下,不知小臣做了什么讓殿下誤會的事,所以才惹得殿下如此不愉快;但是小臣有一句話要說明白,小臣對靖王爺只有孺慕之思,就算是在這份感情里摻雜了其他不明的情感在里面,那也是小臣自己的事;這里是大周,王爺是大周的王爺,小臣是大周的臣子,殿下雖然身份尊貴,但大周的事情還輪不到殿下來插手,小臣的感情也輪不到點下來指點。」

夏鳳輕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永遠都唯唯諾諾的小家伙原來也會如此的伶牙俐齒。

緊揪著杜離衣領的手漸漸松開,看著那個小東西在被自己放開後一副劫後余生,不停拍著胸口的模樣,夏鳳輕冷靜下來。

他剛才為什么會那么生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看見杜離為了靖王厲聲辯解的時候,夏鳳輕感覺自己慌了,覺得自己的心一下酸脹的厲害;明明這只儈子手是他先發現的玩具,明明是他先認識的他,他跑了那么遠的路,像個勺子似的滿天滿地的找他,甚至為了他不惜多次翻身進宮只為看他一面,欺負他一下;可是……

為什么那個什么破王爺能夠不遵守游戲規則,忽然就將他先發現的好玩具給搶走了?而且,這個死儈子手還是一副甘心被搶走的架勢?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先來後到嗎?那個破王爺想要搶人,那也應該讓他在將儈子手給玩弄膩了之後他再搶走嘛,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偏偏要在他對儈子手最感興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