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美人離去,最後的哀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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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荷宮里,在蕭玉桃得人通報皇後娘娘攜著曹貴人齊齊朝著她這邊趕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過。

冷眼覷了站在身後的扶桑一眼,瞧著扶桑在聽到皇後要來的那一瞬間眼神晃動的樣子就知道這賤人真的是有越來越多的秘密瞞著自己;可是,瞞著又怎樣?她若是倒了,那這個賤人也絕對不會好過。

所以,當陳葉青帶著曹貴人齊齊出現在初荷宮的時候,已經做足思想准備的嫻貴妃一臉的從容淡定,娉婷有禮的從殿內走出來,一身雲雁細錦衣穿在她玲瓏嬌小的身體上,襯得那本就賽桃花的容顏更是嬌艷幾分;只是,再美的美人若是變成了一只毒蠍子,也讓人無法真正能欣賞下去的。

陳葉青淡淡的瞥了眼面色含笑的嫻貴妃,那眼神再也沒有往日的親熱和熟絡,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輕輕地在嫻貴妃的臉上飄過去。

「妾身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蕭玉桃領著初荷宮上下所有奴才朝著陳葉青微微福禮,那副進退有度、從容淡定的模樣總算是能看出她這段時間勉強算是長進了幾分;只是,只有這幾分,那是遠遠不夠的。

陳葉青由碧瑩扶著,身後帶著黃梨和數十名年輕漂亮的小宮侍,那氣勢和架勢就算是站著不說話,也能讓人從心底深處微微發涼。

要知道,皇後娘娘甚少這樣大氣勢的在後宮里隨便走動,滿打滿算下來加上這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可那第一次大氣勢的走動就已經足夠讓人心懷敬畏了,要知道那次可是皇後娘娘直接沖到了太源宮里沖著太後娘娘發飆,太後那樣狠辣有手段的女人都在皇後面前吃了悶虧,如果皇後今日在此發難,怕是這初荷宮上下都要抖三抖。

陳葉青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福禮的嫻貴妃,眼神在嫻貴妃周圍看了一圈後,目光忽然被一個極為平凡的身影吸引,在剛想仔細看一看那個身影時,身旁的碧瑩輕輕的扯了下他的衣袖,提醒他該是時候讓嫻貴妃起來了。

陳葉青當下也沒多想,眼神直接從那具身影上移開,落在嫻貴妃身上,道:「嫻貴妃起來吧,本宮只是隨意走走。」

嫻貴妃微微垂著頭,聽見陳葉青這話後,心底一陣冷哼。

隨意走走?哈哈——隨意走走會走到這初荷宮?會帶著這么多人氣勢壓境一樣的出現在這里嗎?看來這皇後娘娘現在就連謊話都不願意跟她講了。

想到這里,嫻貴妃就在袖子底下輕輕地揉緊了手心里的帕子,明明身子都快要僵硬了,可她在抬起頭看向陳葉青時卻是美美的笑著:「娘娘能記掛妾身願意來初荷宮里坐坐,妾身榮感直至;這外頭的日頭大,娘娘快些進殿吧。」

陳葉青也不客氣,直接就率領著眾人進了初荷宮的正殿。

只是,待她這前腳剛坐下,後腳曹貴人就又哭哭啼啼的跪上來,指著嫻貴妃的鼻子就大罵『殺人凶手』。

雖然見識過曹貴人這偶爾展示出來的彪悍,只是如今這剛一屁股挨墩她就跳出來唱戲,還著實要陳葉青心驚了一把;看來她前兩天放出去的消息真的是嚇壞了眼前的這位曹貴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如今這般急吼吼的想要拖死嫻貴妃。

嫻貴妃自然清楚皇後此次會出現在初荷宮里,必然是曹貴人在後面吹了什么冷風;再一想到這些天外面的流言蜚語,此刻便什么都明白了;原來都是想要弄死對方的主子,何必在這個時候端著拿著?既然都想把話給說開,那她也沒必要這樣裝樣子了。

於是就看先才還在皇後面前表現的極為進退有度的嫻貴妃畫的精致漂亮的眉毛一挑,夾雜著怒氣和殺氣的眼瞳一下就鎖在曹貴人的身上,冷冷的開口道:「曹妹妹這是說的什么話?怎么無緣無故就指著我的鼻子大喊著殺人凶手?要知道這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說的,要不然讓皇後娘娘治你一個不敬的罪名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話間,嫻貴妃就朝著坐在上位的陳葉青看過去一眼,曹貴人也朝著陳葉青看過去;但是此刻的陳葉青才不想插手兩個女人的吵架,就看他端起手邊的茶盞神態置若罔聞的淺抿著喝茶;那模樣,那氣度,擺明了就是不想插手,任由她倆互掐。

看明白這一切的曹貴人立刻反應過來,此刻也不管自己的位分在嫻貴妃面前該有的禮度,從地上站起來就指著嫻貴妃的鼻子喊罵:「貴妃娘娘,既然做了何必不敢承認?你嫉恨妾身,瞧不上妾身一個小小的貴人居然也敢反了你,所以這段時間一起欺辱妾身、打壓妾身,妾身一切都忍下了;想著同是後宮里的姐妹,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為了皇後娘娘和皇上,千萬別整出一些事情叨擾了他們;可是你呢?將妾身的步步退讓當成了軟弱,居然派人殺害了妾身身邊照顧的凈月?」

說到這里,曹貴人就又哭嚎起來,那副梨花帶雨、戚戚慘慘的模樣簡直要人都恨不得跟著她一起哭了。

「凈月何時得罪過貴妃娘娘您?娘娘想要欺負妾身,大可以照著妾身來,何必要去為難傷害一個奴才?妾身這些天只要一想到凈月是為了妾身而去的,妾身就輾轉難眠、寢食不安,每時每刻都覺得凈月站在妾身的面前求著妾身為她伸冤,為她報仇。」說到這里,曹貴人就朝著陳葉青跪過去,哭的更是聲淚俱下:「娘娘啊,求您為妾身做主,為妾身的奴才做主;妾身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殺人凶手逍遙法外,不能看著後宮這一片寧靜的天地被這樣一個人給親手毀了呀!」

陳葉青要不是在此刻端著自己的氣度,一定會站起來沖著曹貴人這聲淚俱下、歇斯底里的演出好好的鼓一鼓掌。

果然,身邊有一個神一樣的隊友就是不一樣;根本用不著他出什么大招,曹貴人就已經將嫻貴妃給咒罵斥責的臉色都變了。

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這曹貴人是個寶呢?

嫻貴妃看著在皇後面前哭的腸子都快斷了的曹貴人,又瞧著周圍的宮侍因為曹貴人的一番話而不停的竊竊私語,對著自己飄忽著怪異的眼神;本來還有幾分忍耐力的嫻貴妃再也忍不住,怒氣沖沖地沖上去就一把抓住曹貴人梳妝的極為規整的發髻,然後在眾人的詫異和曹貴人的凄聲慘叫下,嫻貴妃雷厲風行的就朝著曹貴人的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就狠狠地招呼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響,曹貴人哭了!嫻貴妃發瘋了!大殿里的宮侍們都集體長大了嘴巴。

望見這一幕的扶桑默默地退到後面,看著嫻貴妃的背影,冷笑著搖了搖頭;本以為她還能活上兩天,看來今天,就會是她的末日;這個女人,徹底沒救了!

陳葉青瞧著被嫻貴妃呼上來一巴掌後而慘哭不止,不斷在嫻貴妃的爪牙下苦苦掙扎的曹貴人,忙叫上黃梨上前阻止,一邊還冷聲喝道:「嫻貴妃,你當本宮這個皇後不存在是不是?!」

曹貴人被嫻貴妃這一巴掌也嚇著了,在被黃梨等人上前救出來的時候,這才蒼白著一張臉頰楚楚可憐的朝著陳葉青的方向爬;碧瑩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忙阻止了曹貴人這樣滿身狼藉的靠近,嫌棄般的隔開了曹貴人和陳葉青的距離。

嫻貴妃直到感覺到手掌心傳來的陣陣刺麻感才知道自己這是『招呼』了曹貴人,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她就是要這個吃里扒外的女人好好看看,她蕭玉桃就算是隕落了,那也不是她這樣的賤人能夠指著鼻子欺負一分的。

曹貴人滿眼驚恐的捂著自己半邊被扇腫的臉頰,想到自己剛才只顧著罵的盡興,居然忘記她蕭玉桃可是個沖動狠辣的主子,當著皇後的面給她耳光只怕都是輕的,如果不是黃梨公公盡快跳出來將她從嫻貴妃的手中拉出來,怕是她這個時候的整張臉都會被這個賤女人的指甲給劃花的。

想到這里,曹貴人害怕的直打擺子;她雖然愚笨,但也不是蠢材,她哪里會不知道自己此次之所以能夠將皇後也教唆過來,八成是因為皇後也想要借用她而發難蕭玉桃;說到底,她不過是皇後手中一顆還算有用的棋子,要不然她哪里有機會抱上皇後這棵大樹。

而今她這個小樹苗剛一出戰就差點夭折,這要她本來的那點信誓旦旦也蹉跎了不少,居然有些膽怯的不敢去看蕭玉桃那滿含了殺意的眼瞳。

蕭玉桃冷冷的看著被她的一個巴掌而嚇得縮成一團的曹貴人,在心里呸了這賤人一口後,這才抬起頭看向陳葉青,語氣柔和了些許,說道:「請皇後娘娘息怒,妾身這是容不得他人對妾身的半點污蔑,這才在娘娘面前失了分寸,請娘娘降罪。」

「這罪本宮自然是會降的,只是剛才曹貴人指著你口口聲聲的喊話說是你害死了凈月?此話可當真?」

陳葉青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覷了眼蕭玉桃,還是將大部分眼神落在了縮成一團的曹貴人身上;這小美人是個小辣椒,可是小辣椒遇見辣椒王就有些歇菜了,瞧瞧這縮成一團的慫樣,陳葉青這下算是多少能夠明白趙禮對曹貴人的那個態度了;美人有美貌固然重要,可若是性子是個牆頭草、軟皮球型的,趙禮也不會對這空有美貌的美人多幾分上心吧。

注意到皇後娘娘落在身上的眼神,曹貴人勉強支撐起已經發軟的身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也蔫了幾分的說道:「娘娘,請您為妾身做主。」

嫻貴妃又聽見這句話,眼神狠厲的朝著曹貴人狠狠地一瞪,果然就嚇的曹貴人嚶嚀一聲,又是身體一軟,差點給嚇厥過去。

「皇後娘娘,妾身多少能夠理解曹貴人的心態,畢竟是自己宮里死了人,她這個當主子的有些惶惶不安也能理解;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惶惶不安而胡亂猜測人吧,凡是講求證據,曹貴人既然親口說是妾身暗害了凈月,那曹貴人就拿出證據來,這樣空口白話,可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陳葉青一聽蕭玉桃這話,就朝著跌坐在地上依然身子有些發軟的曹貴人看過去。

曹貴人知道自己此刻已經在風口浪尖上,既然事情都已經被她這樣挑起來,如果不想法子據理力爭,怕是死的那個人真的會是她。

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自己將來的榮華富貴,曹貴人終於振作起來,再次拼了。

「娘娘,妾身雖然手頭上暫時無嫻貴妃的證據,但是嫻貴妃敢讓人搜查初荷宮嗎?妾身相信,只要是初荷宮這邊下的手,就一定有證據留在這里,只要皇後娘娘下令搜查,就已經能找到殺死凈月的證據來。」

不管怎么樣蕭玉桃都是後宮里的一品妃子,一個堂堂一品妃被人指著鼻子說是殺人凶手就已經覺得夠窩火了,如今還要被人這樣搜查宮殿?這要蕭玉桃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所以,在曹貴人話音剛落,蕭玉桃就站出來,對著陳葉青就說道:「皇後娘娘,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凈月之死的確是根妾身無關;曹貴人既然沒證據,就不能指責妾身,更沒權利搜查妾身的宮殿。」

曹貴人冷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嫻貴妃,妾身說的是讓皇後娘娘下令搜查,妾身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哪里敢搜查您的宮殿呢?」

蕭玉桃一噎:「你……」

陳葉青看了氣噎的蕭玉桃,又瞧著明顯氣勢多少又有些回來的曹貴人,輕盈一笑道:「嫻貴妃,本宮知道你心中覺得委屈,可是曹貴人這樣指責你並且還說證據就在你的宮里,如果你讓本宮派人搜查,本宮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可若是你不讓本宮搜查,其實在這種無證無據的情況下本宮也是無權來隨意搜查的,只是這不搜查內宮各種流言四起,怕是對貴妃的清譽有礙。」

這下,嫻貴妃總算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