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嬌嬌弱弱的小白花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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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慢慢靠近的鳳攆,蕭太後的臉色一寒;這個賤人,難道就這么喜歡事事壓她一頭嗎?

跟蕭太後的咬牙切齒相比,陳葉青要顯得淡然很多;目光在一掃跪在地上的眾人之後,便也學著蕭太後那副坐在步輦上不下來的高貴樣兒,一手撐在身後軟綿的墊子上,一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胸前垂著的長發,很是慵懶嫵媚的看著蕭太後對著他射冷刀子。

這雪玲小姑娘也真是的,屁股著火似的沖到芙蓉宮求他來救人,怎么也不告訴他蕭太後也來到此處;看吧,幾日與這老妖婆不曾見面,這剛一照面老妖婆就是一副恨不得將他活剮了的凶狠樣兒,著實要人心驚膽寒吶。

蕭太後知道這司馬媚一來准是來壞她好事的,想到如今局勢發展的狀況,她才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到手的好機會,嘴邊噙著一股冷笑,蕭太後開口了:「今日皇後怎么會有興致來到這儲秀宮?」

陳葉青輕輕撫弄頭發的動作繼續著,臉上帶著從容平靜的笑意:「太後不是也來了嘛。」

蕭太後依舊寒著臉:「看來這芙蓉宮的日子真的是天底下最舒坦的生活,瞧皇後這精神氣兒,可真是中氣十足啊。」

陳葉青依舊是笑著的:「托太後洪福!」

蕭太後見自己這夾槍帶棒的話一點也沒有觸怒司馬媚,便是冷哼一哼看向他處;如果說剛才的蕭太後就像一只尊貴完全的孔雀,那么如今在真正的鳳凰出現之後,她的光芒早已被攝去不少,就是連多年來養在宮中的那股高貴氣度也硬是被陳葉青表現出來的從容堪堪比了下去。

皇後娘娘和太後隱隱有杠起來的架勢,這要跪在下面不敢抬頭四處觀望的秀女們都暗暗心驚;在入宮前,她們很多人都聽家中之人說過,在後宮之中太後和皇後的感情並不好;原因有二,第一,皇帝不是太後親生,皇帝本來就與太後的感情不和睦,身為皇帝的妻子,自然也是要和自家夫君站在一起的,皇後與太後的感情不好也就順利應當了;第二,聽說以前皇後性情和順,可就是這股和順卻偏偏讓當時還是嫻貴妃的蕭玉桃和蕭太後給狠狠地欺負了去,甚至有流言傳出,說是皇後期間被打入冷宮之事也是由這對姑侄倆親自設陷而為之,而今皇後從冷宮之中出來並且重獲帝寵,又誕下天子的第一個女兒,正可謂是春風得意時;正是風光無限的皇後碰見昔年的暗敵蕭太後,試問這感情能好到哪里去?

跪在地上的沈晨晨畢竟還是個膽大的,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抬起頭看了眼鳳攆的方向;她自認為自己多少還是見識過一點世面的,可是,當她看清楚皇後那邊的氣勢時,還是忍不住張了張嘴,跟著便偷樂的抿了下唇。

木凝霜心思細膩,自然是將跪在身旁的沈晨晨的動作都看見了:「晨晨,不許東張西望,小心又被人抓住把柄,說你沖撞貴人。」

沈晨晨吐了吐舌頭,很是調皮的嘿嘿笑。

木凝霜瞧著她那股無賴性子,又想到剛才這個人還是一副要對李園園生吃活剝的凶狠樣兒,沒想到這說變就變了?

不愧是能讓沈晨晨都會甘心聽話的人物,木凝霜沉眸一想,便多少想到了什么:「晨晨,皇後娘娘能夠及時趕來,是不是你派了什么人去請她?」

同樣跪在一旁的楚香聽到這話,忙說了句:「咦?你身旁的雪玲怎么不在?難道是她……」說到這里,楚香睜大了眼睛。

沈晨晨瞅著蕭意的方向,當目光落在蕭意那一身嬌嫩粉媚的長裙上時,嘴角扯出一個凶狠的弧度,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獸:「只准她來害我,難道就不准我請外援?」

早就知道沈晨晨這個人是屬於膽大心細的人物,但是如今一看,恐怕她不止是膽大心細,還是個有勇有謀的;居然能夠請出皇後娘娘?甚至還將一國之後說成是自己的外援?該是說她真的是太膽大了,還是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木凝霜深吸一口氣,漂亮的眸子在沈晨晨的身上閃了閃,最後將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化成了一個寵溺的笑容,柔柔軟軟的落在沈晨晨的身上。

陳葉青坐在鳳攆上只顧著蕭太後這個老巫婆,自然不清楚這下面跪著的秀女是用怎樣驚世駭俗的眼神看著他;只瞧他淡淡的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常嬤嬤,直接忽視蕭太後,問道:「聽說這儲秀宮里出現了不干凈的東西?」

常嬤嬤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快就驚動了頭頂上的大人物,當下就嚇的渾身發顫,冷汗直冒:「娘娘贖罪!娘娘贖罪!都是奴婢教官不嚴,這才讓姑娘們的房中出現了厭勝之物,都是奴婢的錯!」

瞧著那常嬤嬤,陳葉青也不想太為難這宮中的老人;打眼看了眼黃梨,黃梨就立刻拔腿來到常嬤嬤身邊,道:「嬤嬤,那厭勝之物如今在何處?」

常嬤嬤一瞧這是皇後身邊的大總管,忙不迭是的讓跪在身旁一名嬤嬤交出一個托盤,托盤上還蓋著一個紅色的帕子,將帕子撩開,便是能看見一個比巴掌還要大一些的布偶娃娃躺在上面。

黃梨最是清楚這厭勝之物是個什么東西,在看清楚那只布偶娃娃後,當下便是嫌惡的皺了皺眉心,拿起此物,來到鳳攆邊,小聲道:「娘娘,這種臟東西還是不要看了比較好,免得遭了晦氣。」

陳葉青聽見此話,轉眸看向對著她露出似笑非笑、似恨非恨的蕭太後,淡淡的笑了一下後,聲音溫潤卻又極為清朗的說著:「本宮乃是一國之後,有金劍寶卷鳳印加身,再加上本宮常服侍與天子身邊,更有龍氣護體;一個小小的巫蠱娃娃能奈我與何?」

說到這里,陳葉青就『嗤』的冷笑一聲,在看見蕭太後那張漸漸冷木下來的臉,更是不屑的瞥了一眼;接過黃梨的手中之物,把玩似的玩弄了一番之後,最後將目光盯在了這只巫蠱娃娃背後綉上去的幾個字上面:「果真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管教嬤嬤們和宗親府的人皆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他們跪的近,自然是察覺到了皇後口氣中的那股寒氣;不同於剛才的那股慵懶口氣,此時的皇後娘娘好像是真的有些動了怒氣。

不過,說起來若是皇後娘娘看到此物不生氣那才怪呢,如今後宮之中誰不知道帝後情深,皇上更是夜夜留宿在芙蓉宮,大有專寵之勢;正和皇帝處的蜜里調油的皇後親眼看見有人做下這巫蠱娃娃詛咒自己的夫君,能不生氣嗎?能不動怒嗎?

想明白這一切,常嬤嬤等人們皆是在內心一片哀嚎;早就知道今年的這一批秀女都是來者不凡,更是有棱有角很是不好伺候;只是沒想到這不好伺候里居然還夾雜著這等驚天的玩意兒;早就知道今年會攤上這么大的事兒,就算是裝病裝瘸,常嬤嬤也不敢隨便接下這教習的活兒啊。

相較於常嬤嬤等人此刻的戰戰兢兢,陳葉青雖然心口動怒,可畢竟還是冷靜著的。

好在他生活在現代,最是見多了這種布偶,所以從來不相信這些什么巫蠱之術之類的東西;要是隨便縫個娃娃就能置人於死地,那恐怕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要知道以前曹貴人可是恨透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