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表妹大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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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趙禮在床上膩夠了,陳葉青又被趙禮抱著坐了龍攆回到芙蓉宮。

如今皇後娘娘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坐龍攆又怎么樣?被皇上那樣親熱珍惜的抱在懷里又怎樣?宮里不少人還在私底下傳言,說是有人還親眼目睹過皇上趁著皇後發呆偷偷親皇後,皇上摟著皇後在太液池邊喂魚,甚至還有傳言說,曾親耳聽見皇後又羞又怒的大喊著皇上的名字,至於皇上本人卻是爽朗開心的笑著,那副知足又滿足的模樣,甭提讓多少人嚇掉眼珠子了。

果然,從冷宮里走了一遭出來的皇後娘娘不一樣了,順帶著連皇上都跟著被皇後娘娘帶的不一樣了;以前的皇上是冰冷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更是喜怒無常的,但是現在的皇上雖然依舊冰冷,但冰山一角已經開始融化,雖然依舊拒人於千里之外,但眾人皆知高嶺之花已經接納了皇後的靠近,雖然更加喜怒無常,但只要皇後娘娘一出現,喜怒無常的皇上立刻變得無比正常,甚至堪比春日的太陽,那一個笑容,一個挑眉的動作,都能讓人心里照的暖洋洋的。

後宮一片祥和之態,當主子的舒心開心,他們這群當奴才的也跟著一起滿心歡悅;要知道只有主子心情好了,當奴才的人才會有好日子過呀。

當然,這其中要除去太源宮這座越來越陰暗的宮殿,現在不少宮侍都害怕靠近太源宮,有幾個頑皮嘴碎的宮侍,更是在私底下將太源宮比喻成比冷宮還要可怕的地方。

太後摔東西的怒吼聲,芳姑姑趁機欺負奴才們的叫罵聲,簡直就是後宮之中的活地獄啊!

陳葉青和趙禮知道蕭太後最近很不痛快,但是他們並不清楚蕭太後已經不痛快到嘴里長火瘡的地步了。

幾日後,當徐思來給陳葉青請平安脈的時候,徐思摸著脈搏跳動強勁,面色紅潤有光澤,端庄又美麗的皇後娘娘時,忍不住張嘴八卦,直接開口說道:「皇後娘娘身體康健,眼亮心寧真乃後宮之福,只可惜這兩天可是苦了太後娘娘,年紀一大把了也不知道收一收自己的脾氣,生生氣出一嘴的火泡,疼的連喝口茶都咽不下去,老臣剛才研磨了一些珍珠粉要人送去太源宮,讓太後娘娘配著銀耳蓮子做成糖水,也算是能敗敗火,散散氣。」

蕭太後滿嘴長火泡了?

陳葉青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真有那么嚴重?連口水都喝不得?」

徐思自然清楚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不對付,當下就賣了巧的說道:「可不是,老臣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的嘴里能長那么多火泡,嘆為觀止的同時也忍不住心里發憷,這該有多疼啊!」

「噗——」陳葉青忍不住幸災樂禍了一下,露出了跟他端庄嫻靜相貌截然相反的張狂笑容:「活該那個老巫婆,要本宮說長火泡都算是便宜她了,想想被她害死的那些人,真應該讓她全身長爛瘡才行。」

徐思知道皇後娘娘不喜太後娘娘,但是怎么也沒想到皇後娘娘也會說出這樣詛咒性十足的話來;不過又想到皇後娘娘這要人命的性格,徐思也不覺得有太大的沖突,再一次在心底里警告自己:千萬別被皇後娘娘那張嫻靜淑德的臉給騙了,這位主子,發起狠來可是比皇上還要凶煞幾分的。

瞧著徐思在給自己說了這個八卦消息後,陳葉青瞧著這小老頭兒真是越來越可愛,想到當初趙禮拿著他一門『杏林世家』的名聲威脅這小老頭兒的時候,小老頭兒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同時就差一口黑血噴出來,指著趙禮的鼻子大喊『昏君』了。

猶記得當時,他還一心想著當寡婦,一心想要弄死趙禮,那段日子雖然過得戰戰兢兢,現在想來,卻是格外甜蜜的回憶;也許在這個時候,趙禮就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同,將他看在了眼底,默默地收到了心里吧。

陳葉青越想越開心,越回憶越覺得雖然時光如梭,歲月靜好;一時間瞧著徐老頭兒這臉上的褶子皮都覺得親近了不少,想著自己打穿越過來之後,沒少麻煩這小老頭兒,忽然心里發軟,難得對著徐思開了口:「徐太醫,本宮這芙蓉宮里也算是珍寶無數,看在你這些時日來盡忠職守的守在本宮的身邊,看顧著本宮的身體,你說吧,要本宮賞你什么?」

徐思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幾句蕭太後的八卦,皇後娘娘咋就開始賞賜他了?

要知道,皇後娘娘說芙蓉宮里珍寶無數的這句話可是一點也沒摻和水分的呀,誰不知道戶部尚書十分巴結皇後娘娘,珍寶庫里的好東西很大一部分都被移到了芙蓉宮,瞧瞧皇後娘娘手腕上戴的那串東海珊瑚珠就知道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珊瑚珠易得,但紅的似血、潤的似玉,透的似光的五百年的珊瑚珠可是千金難求;但就是這樣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在皇後這里多的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在這皇宮里面,恐怕皇後娘娘都要比皇上有錢許多吧。

徐思忽然被陳葉青丟給他的這個大餡餅砸的有些暈頭轉向,一雙眼珠子穿過陳葉青落在一張紅木雕靈芝卷草紋福慶有余翹頭桌案上,一方上好的端硯赫然吸引了他那雙絲毫不老眼昏花的眼珠子。

哇!不愧是皇宮里最大的一位金主兒,就連手邊隨隨便便的一個硯台,都是上等的端硯;這要是拿到市價上叫賣,少說也要千兩銀子吧。

陳葉青注意到徐老頭兒的眼神,回頭朝著身後一看,了然於心的笑了:「老家伙不錯嘛,看上本宮這里的硯台了?」

徐思可不敢亂說話,只敢悄悄地吞了吞口水,道:「老臣不敢!」

是啊!他不敢啊!皇後娘娘這無事獻殷情,雖然不是跟他非奸即盜,但最起碼他無功不受祿,也是不甘隨便亂拿的呀。

陳葉青打了個眼神看伺候在身旁的碧瑩,碧瑩偷笑著吐了下舌尖後,忙快步走到桌案邊,拿起那方硯台就走到半跪在地上的徐思面前,「老大人,娘娘賞你了,你收著吧!」

徐思看著近在眼前的硯台,連嘴巴都來不及長大,立刻連那條腿也跪下來,匍匐在地上就是一通哀嚎:「皇後娘娘,老臣到底做錯了什么您只管明說,您這樣懲罰老臣,老臣的這顆心臟可是承受不了的哇!」

陳葉青頓時一頭黑線,他不過是想要給這小老頭兒一點好處,咋就到了這小老頭兒的嘴里就成了要他命的物什了呢?

陳葉青忍不住四十五度望房梁,果然,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有一條鐵一樣的定律是無法扭轉和改變的,那邊是:當壞人難,當一個好人,更難!

「徐思,你若是真的犯了錯,本宮想收拾你,用得著跟你玩先禮後兵這一招嗎?」

趴在地上抖得跟只老鵪鶉似的徐思腦子一閃,瓮聲瓮氣的回答:「用不著!」

「那不就行了,你要是不收著,本宮就收回來了。」

碧瑩的手剛往回一撤,徐老頭兒立刻反應過來,張口就道:「老臣些皇後娘娘恩典。」

說話間,徐老頭兒就寶貝般的接過碧瑩手里的端硯,滿是珍惜的抱在懷里,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

陳葉青多少還是了解這小老頭兒的,誠如趙禮所說,是個迂腐但又很可愛的老家伙;一生除了醉心醫術之外,好似也只是喜歡收集一些文房四寶,偶爾拿出來鑒賞一番罷了。

如果這人心,能夠僅用一方端硯便能滿足,這後宮里的爾虞我詐、是是非非就清楚明了多了。

*

讓小豆子進來送走了得了端硯而喜滋滋的徐思之後,陳葉青便端著下巴怔怔的望向手邊盛開的一盆金玉蘭花,這盆花是兩天前趙禮找人給他送來的,無非就是覺得這盆金玉蘭開的好看,便想送來給自己瞧瞧;這個男人啊,真是自從跟他進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語之後,遇見什么好東西就可這勁兒的往他眼前送。

碧瑩給他端了杯茶,笑意連連的:「娘娘,奴婢現在才恍然,這才叫好日子。」

陳葉青並不是很渴,但好歹也是心肝碧瑩送上來的茶水,給了個面子押了一小口:「什么意思?」

「自然是滿心舒暢的意思,現在您和皇上的感情這般好,真是叫人看了都羨慕,蕭太後因為長火泡不敢隨便亂走動,活該難受死她,至於那個蕭意,自從上次鬧出了那件事之後,便消停許多,聽說她連最近去太源宮請安的日子都減免了不少,後宮的其他後妃們開始漸漸識趣兒,知道她們不可能爭得過您,就也不敢再不討好的往皇上面前湊了;還有外面的孫府,這馬上秦孫兩家便要聯姻了,表小姐有了秦將軍這樣的好夫君,真是天作之合;您說,這還不是好日子嗎?」

瞧著碧瑩那副喜滋滋的模樣,陳葉青這才慢慢的反應過來;是啊!最近的目光只顧著盯著儲秀宮了,心愛的小表妹馬上就要出嫁了,他咋就差點給忘記了呢?

想到這里,陳葉青立刻端起精神;叫了黃梨過來,讓他去一趟孫府,將舅母孫柳氏和表妹孫芷煙接進宮來。

黃梨的腳程很快,不過是一個時辰之後便接來了舅母和小表妹。

數日不見小表妹,瞧這丫頭似乎比往昔還要水靈許多,孫芷煙的氣質的確也是上乘,而且走的也是空靈脫俗風,和蕭意的氣質頗為相似,但是兩個站在一起細比較之後還是能發現兩個人的差別。

蕭意的確算得上絕塵脫俗,可她的那股清雅的氣質卻很像是建立在一股矯揉造作出來的柔弱上,很像一根無根的浮萍花,就知道攀附強大的大樹,從不想著自己勇敢的面對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