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發現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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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宮的內殿里,陳葉青一臉喜色的看著剛成為新嬌娘的孫芷煙,暗暗驚嘆這秦戰哥哥果然是個厲害的。

如果以前的孫芷煙是空靈的美麗,那么,經過愛情滋潤的孫芷煙,眉宇之間已然帶著一股油然而生的嫵媚和嬌柔,不再是少女時期的青澀稚嫩,而是在言談舉止之間,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看著心愛的小表妹如此這般,陳葉青這心里可真是百味交集,親熱的拉著孫芷煙的手上下看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說著:「你還在新婚,應該在府里跟秦戰好好培養感情,如果能趁機培養出一個孩子更是喜上加喜;我剛早了禍端,芙蓉宮上下成天都是緊張兮兮的,你來到我這兒,也不怕沾了霉運。」

一聽陳葉青這樣說,孫芷煙不依了:「表姐,難道在你的心目中,煙兒就是如此不懂人情世故、不念及親人的薄情女子嗎?」說完,還埋怨的嘟著嘴,悶悶的繼續說道:「前些天聽說表姐遇刺,我著急的只想往宮里沖,是秦戰攔著我,說皇上下旨任何人不許打擾皇後娘娘養傷,我這才成天惴惴不安的窩在秦府哪里也不敢走動,只盤著表姐的身體快些好一點,好讓煙兒進來看看你;如今煙兒好不容易進來了,你又說這樣的話?如果母親和父親聽見這話,指不定會有多傷心。」

聽孫芷煙說起舅舅和舅母,陳葉青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問著:「舅舅和舅母的身體可還好些?」

孫芷煙笑了笑,道:「表姐放心,父親母親都很好,他們知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利索,所以也不敢進宮隨便打擾,要煙兒做了代表來悄悄;母親還准備了一大堆的東西讓我送進來……」說著,孫芷煙就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錦葵,就看錦葵手里抱著一個大布包袱,十分吃力地模樣。

陳葉青見狀,忙讓黃梨上去接著,跟著對孫芷煙說:「讓舅母准備這些做什么?宮里什么東西沒有,還費這個心?」

孫芷煙笑道:「是啊,當母親拿著這么些東西讓我給你送進來的時候,煙兒也是這么說的;但是你也知道母親那個性子,芝麻大的事兒她都覺得是天塌下來了,更何況是你遇刺了;再說,表姐你盡管放心,這布包里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母親知道宮里有著用不完的寶貝養著你,所以也沒拿什么人參當歸的補品,她只是說,擔心你受了傷胃口不好,就親自做了許多開胃的蜜餞和小吃食讓我送來,東西雖小雖輕,但也看得出用心良苦了。」

一聽舅母費了心給自己做了這些東西,陳葉青只覺得這些不值多少錢的蜜餞吃食要比那些個上百年的人參當歸還要讓他暖心;也許,這就是家人的愛吧。

當所有人都在擔心他是否是死是活的時候,只有家人在悄悄地期盼著他能夠多吃些,快些將身體將養好。

陳葉青已經許久不曾感受到家人給予的溫暖了,當下眼眶就有些發熱發紅;又想到原本真正屬於家人的司馬府日夜想的都是整死他,反倒是母親娘家的人給予他這般無私無畏的關愛,能不讓他心頭泛酸、情緒波動嘛。

孫芷煙是冰雪聰明的,當下就猜出陳葉青的想法,嘆了口氣後,拉緊了陳葉青的手,說著:「如今我嫁進秦家,也不好跟以前一樣和父親一起商量朝堂上的事,秦家二老雖然對我很好,但畢竟秦家也是有自己的行事作風,所有女眷不能隨便干預男人的事就是其中一條;秦戰雖然偶爾會將朝堂上的事說給我聽,但他往往都是點到即止,並不會詳談;隱約間我也知道了司馬家又出幺蛾子的事,表姐,你且放寬心,今日我來,也帶來了父親的話,父親說讓你小心謹慎些,但也沒必要太小心翼翼,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前朝上的事就交給他和我公公來辦,後宮里你自己拿捏得住便好。」

陳葉青一聽孫芷煙這話,就知道舅舅和戶部尚書是站在他這邊的。

想到戶部尚書那倔強的小老頭兒,陳葉青就忍不住想笑;想必這老家伙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政治清廉了一輩子,從來不在朝堂上拉幫對付人,沒想到因為兒子娶了皇後的表妹之後,就不得不變成了皇後的擁護者;現如今戶部尚書一定是又急又氣吧,那小胡子一定是又翹的老高,暗地里說他這個皇後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角色。

「司馬家我倒是不足為慮,你也說了,這身正不怕影子斜,司馬傳忽然暴斃而亡,還未查明死因,楊氏就哭哭啼啼的拿著來歷不明的血書狀告我逼死自己的親爹,雖然宗親府接下這個案子,但又因為李懷之故,我也勉強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舅舅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後宮和前朝出現這么多案子,都察院和刑部以及大理寺都會派人調查,刑部那邊雖然沒有我們的人,但大理寺卿裴毅卻是皇上的人;皇上待我親厚,他是絕對不會看著我被人陷害的;所以,現在我一點都不著急,真正要著急的人是那個想要在背後毀我名聲,害我的混蛋。」

說到這里,陳葉青就抿了下嘴;他這些天一直都派人注意著太源宮和儲秀宮兩邊的動靜,如果不出他所料,就這兩天,蕭家這對包藏禍心的姑侄倆一定會有下一步的計劃,而他,則就是要在她們動手之際,抓住她倆的把柄,從而來一招暗渡成倉。

孫芷煙看著表姐勝券在握的模樣,當下也是放心不少,但是又想到……

「讓自己的身子受了這么大的罪才拖延住前朝那些朝臣們的興風作浪,表姐當真是辛苦了。」

陳葉青知道孫芷煙想要表達的意思,當初前朝因為楊氏拿出的血書而鬧出了廢後傳言,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這個李懷壞了事,怕是他現在還無法安安生生的待在芙蓉宮里;就算是有趙禮護著他,他也會被宗親府的那些人煩死。

想到這里,陳葉青苦笑了一下,可是在眼底卻是一片風雨將來的陰厲之色:「你放心,我是不會讓自己白受這么重的傷的。」

蕭意、蕭太後?!

哼,咱們且走且看著。

*

說話間,外面伺候的宮人來報,說是秦戰和杜離一起來了。

陳葉青一聽是這倆人一同出現,當下就喜上眉梢;瞥眼看了下坐在身側的孫芷煙,見剛才還一副精明勁兒十足的小姑娘忽然因為某人的到來而變成了一個羞澀嬌媚的小嬌娘,陳葉青忍不住調侃了一聲:「果然是新婚燕爾好呀,光是聽見個名字,就能讓人這么喜不自勝了。」

孫芷煙當然聽出皇後娘娘這是在打趣自己,當下就嬌嗔的看了眼一眼含笑的陳葉青,跟著就站起身,迎接著被宮侍領進來的秦戰和杜離。

秦戰一看見孫芷煙,明顯眼底都是滿滿的笑痕和溫暖,只是當著陳葉青的面前他也不敢放肆,先屈膝行了禮數之後,這才悄悄地靠近孫芷煙的身邊;倆小夫妻相視一笑間,情誼自是濃的化不開。

杜離現在還處於失魂的階段,但是比前幾日要好一些;就看他依然乖覺的背著那個灰撲撲的小葯箱,沒有陳葉青的命令也不敢上前,只是找個位置安靜的站著。

秦戰來芙蓉宮,不光是來接孫芷煙這么簡單,更重要的是,他是來匯報前些日子皇後娘娘交給他辦的那件事。

「娘娘,屬下派去盯著太源宮那邊的手下匯報,說是最近蕭太後的人十分頻繁的跟蕭大人在底下私自接觸,而且行為頗為異常。」秦戰站定後,神色嚴肅的說道。

陳葉青看了眼秦戰,就低下頭撥弄了一下手腕上戴著的羊脂玉鐲子:「那你查出來他們究竟在做什么嗎?」

秦戰看著陳葉青,謹慎的目光又略略往站在一旁的杜離身上瞟了幾眼。

知道秦戰這是擔心什么,陳葉青淡然一笑,說:「無妨,站在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

一直乖覺候在一旁的杜離聽見這句話,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眼坐在竹榻上的皇後娘娘,本是濕潤的眼瞳微微的泛著透亮的光澤。

孫芷煙也是笑著抬起頭望了眼秦戰,似乎是在給他一種無聲的支持和依賴。

秦戰看了眼嬌妻,又瞧了幾下杜離後,終於開口說著:「屬下的人不太敢過於靠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跟隨著;而蕭太後的人十分機警,每次在見到蕭大人時都是口頭轉述,從未留下半點紙張證據;不過就算是這樣,我的人還是打聽到一些,似乎是關於西北戰場上的事。」

「西北戰場?」陳葉青納悶了:「蕭家現在連內宮和江北都搞不定,怎么又扯到西北戰場上?」

孫芷煙道:「表姐,西北戰場不是戰局緊張,大宛騎兵一直以來都蠢蠢欲動嗎?」

陳葉青寒了臉色,其實關於西北戰場他也了解的不多,只是知道趙禮一直對西北戰場的事情很是上心,前段時間蕭騰的八百里加急文書幾乎每日都會呈現在他的龍案上,前朝也因為西北戰場之事已經發生了好幾次的爭辯和研究;但一直以來都是因為主戰和主和派斗的不分上下而草草收場;蕭家似乎是站在主和派一方的,難道是蕭家知道自己在江北的官場已經出現無法彌補的紕漏,這才想到了禍水東引,想借著西北戰場拖住趙禮鏟除蕭家的腳步?

不!這似乎也並不可能!

要知道,這西北戰場的戰將幾乎都是趙禮的人,蕭家想要從中使壞,絕對是不可能的;蕭騰是不可能背叛趙禮投靠蕭家的。

陳葉青真的是越來越鬧不明白蕭太後和蕭意在搞什么鬼,總是覺得眼前迷霧重重,而在這迷霧背後,一定是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陳葉青想的腦仁疼,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發麻發疼的太陽穴,頗為疲憊的說道:「以前那個蕭意沒進宮前,蕭太後那個老巫婆還沒這么高的段數,如今來了一個足智多謀的蕭意,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實在是難以對付;蕭家先是打上了靖王封地的四座精煤礦山,跟著又和西北牽扯上關系;這兩個地方我怎么想都沒有共通之處,真是猜不住來她們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表姐,你剛才說,蕭家打上了靖王封地的精煤礦山?」孫芷煙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開口問道。

陳葉青疲憊的看了眼孫芷煙,有氣無力道:「沒錯,這也是我為什么要秦戰盯著太源宮的真正目的,蕭太後以前欺負我也就罷了,如今連靖王她都敢欺負一頭,可見是真的要辦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