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皇後娘娘要干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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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陳葉青此刻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詭異,本就哆嗦的連站起來都費力的楊氏此刻更是恨不得自己脖子一歪徹底昏過去;陳葉青現在不管是做什么動作都會讓楊氏有一種落在油鍋里被慢慢煎炸的痛苦。

陳葉青這心里戰術啟動之後,就神色淡淡的看著楊氏在自己面前慢慢崩潰,心知這沒腦子的婦人是個沒多少沉穩氣的,所以也擔心自己這一驚嚇會將這沒用的婦人給嚇暈過去,所以,見效果出來之後,就也慢慢的開始見好就收。

放下手中的茶盞,陳葉青玩弄著手里的玉鐲,眼尾淡淡的掃在癱軟在地的楊氏身上:「母親,你可知道本宮傳喚你進宮,是為了何事?」

楊氏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什么,可是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在看著這四面都是陳葉青的人的宮殿之後,就徹底死了心,緊綳著嘴唇不說話。

陳葉青早就料到楊氏會有如此作態,所以也不著急,只是打了個眼神給伺候在下面的黃梨,黃梨領命,立刻小跑出殿,不出幾息功夫的時間,就看黃梨又腳步輕快地回來,只是此刻,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被黃梨強行拽著,待二人來到正殿之後,黃梨一把就將女子狠狠地推倒在地,且聽見噗通一聲悶響,女子連呼痛聲都來不及喊出,就被摔的眼冒金星。

楊氏驚恐的看著那被推倒在地的女子,在陳葉青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似乎知道了什么,慢慢的趴著往女子身邊靠近了幾分,待真的看清楚此女的容貌後,本來還想佯裝啞巴的楊氏頓時哭嚎出聲,抱著女子就是一陣心肝肉的痛哭呼喊:「婉兒啊!我的女兒啊——我的肉啊!」

沒錯,此刻被黃梨丟進正殿,又被楊氏抱進懷中的女子正是司馬婉。

司馬婉在被軟禁在煜王府的時候,也並沒受到多大的苛待,除了自由受到禁錮,一日三餐、衣食溫飽還是能保證的;當日陳葉青雖然痛恨這對母女對曾經的司馬媚多有責難,但自從司馬傳被罷官之後,司馬府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所以,只要這對母女不再惹是生非,她也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甚至還有打算讓趙煜找個理由,散了這看了都覺得眼疼的女人。

只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除非真的到了死期,要不然永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後悔。

在楊氏拿著司馬傳的血書跑到宗親府誣賴他的那一刻,陳葉青就已經決定不再婦人之仁,對待那些不知恩圖報、不見好就收的混蛋,他根本沒必要手下留情。

楊氏拿著血書在前朝鬧騰的風生水起,皇後娘娘的名譽一度受到牽連,陳葉青也沒道理就這樣站在原地乖乖地挨打;所以,楊氏鬧的有多凶狠,她的女兒在煜王府就會有多難捱。

本來,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在經過幾個大力嬤嬤的調教之後,慢慢的便從一個正常人變的精神恍惚,開始慢慢崩潰,直至到腐爛破敗。

此刻,楊氏緊緊地抱著數月來都不曾見到的女兒,想到昔年在府里的時候,女兒是那樣的光鮮照人、聰明伶俐,不過是數月不見,已然成了這般模樣;烏黑的長發臟亂不堪,華麗的衣服早就被一件空盪盪的布衣代替;如果不是那雙她還能認出來的眼睛,楊氏哪里敢相信眼前這瘦骨嶙立、呆呆痴痴地女子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司馬婉?!

楊氏痛哭流涕,哀嚎不止,緊緊地抱著縮在她懷中瑟瑟發抖的司馬婉,眼瞳深處忽然閃過一道凶光,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勇氣,指著坐在鳳椅上的陳葉青便是破口大罵:「你這遭天譴的賤蹄子,居然敢這樣對待你的親妹妹,你就不怕天會收拾你,就不怕地會不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挫骨揚灰嗎?!」

陳葉青聽著楊氏的怒罵,微微的揚了下眼角。

恰在此時!

『啪』!的一聲!

一聲清脆的耳光從下面傳來!

陳葉青忙看向不知何時沖到楊氏面前的碧瑩,眨了眨眼睛,還未來得及說出話,就看見碧瑩在一巴掌落下去之後又是朝著楊氏甩了一巴掌,直打的楊氏一個趔趄,一頭栽倒在地上。

「可恨的老俾婆,你現在敢說司馬婉是皇後娘娘的親妹妹了?想當初,娘娘在做姑娘時在府邸里受的是什么罪,那時,你可曾將我家娘娘當成是司馬婉的親姐姐,以小姐之禮待之?隨後,娘娘嫁予皇上,成為一國之後,你們這對不安好心的母女又可曾真心相待?」說到這里,碧瑩近乎是咬牙切齒,平常那個溫馴的一個女孩兒就像是變成了能吃人肉的母夜叉,齜著牙,咬著齒的說道:「皇後娘娘心地仁慈,能夠留你們一條命已經算是寬容之至,如果你這老俾婆再敢胡攪蠻纏、滿嘴臟污,不用娘娘動手,光是我們這些在芙蓉宮里當差的奴才,一人一腳,都能將你這狼心狗肺的腌臢東西活活踢死。」

許是碧瑩這齜牙賣狠的樣子當真是太嚇人,也許是楊氏從頭到尾都是在裝模作樣,在碧瑩的一通教訓後,楊氏頂著一張慘白的臉,嘴唇哆嗦的看向坐在鳳椅上連一句話都不說的陳葉青;倒是守在下面的小豆子和黃梨,卻在這個時候又齊齊逼前一步,嚇得楊氏一把緊抱住懷里已經呆傻糊塗的司馬婉,嗷的一聲哭喊出來。

聽著楊氏那一聲聲哭喊的可憐的女兒,又哭喊著自己的命有多苦,陳葉青嘴角咧著淡淡的笑;且看他放下手中的茶盞,茶杯與桌面相撞間發出清脆如鈴般的響聲。

本來滿大殿還是楊氏的哭聲,這聲音並不是很突出,可是,在這脆響響起來之際,楊氏啞然噎住,活似被人扼住喉管一樣,除了睜大了那雙充滿了恐懼的眼睛望著陳葉青,連懷里發抖哆嗦的女兒都顧不上。

陳葉青見著大殿好不容易清凈了,這才緩緩說道:「楊氏,你不必在這里裝腔作勢,本宮能容你在這兒放肆,更能讓你跑到閻王那里哭嚎,司馬婉不過是精神恍惚,回去找個大夫給她看看,想必還能變回以前那模樣;本宮不會對你們做什么,畢竟司馬傳已經死了,趕盡殺絕這種事除非是那人將本宮惹狠了,你楊氏就是個成天妄做登天之夢的傻子,跟一個傻子計較,本宮只會自掉身價。」

說到這里,陳葉青像是看不見楊氏臉上的羞辱之色一般,轉動著手指上的戒子,繼續說道:「你只要告訴本宮,當初讓你拿著血書跑到宗親府的人是不是蕭意唆使,還有,那血書究竟是從何而來?」

楊氏抱緊了懷里的司馬婉,看著昔年漂亮伶俐的女兒如今就像一個呆傻的娃娃一樣,只能在她的懷里睜著迷茫的眼睛痴痴地流著口水,楊氏的心都狠狠地揪起來:「司馬媚,我……」

「是皇後娘娘!」碧瑩一口打斷楊氏的話,凶狠的斥責道。

楊氏嚇得又一哆嗦,忙改了口,道:「皇後娘娘,民婦不敢亂說。」

陳葉青嗤笑了一下:「你連本宮都敢誣陷,還有什么是不敢說的?」

楊氏面如白紙,發黃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似乎正在做著苦苦掙扎:「民婦要是將那個人說出來,民婦一家會不得安寧,民婦的性命,恐怕也是保不住了;求求皇後娘娘,不要逼著民婦說出那些,求求您了!」

陳葉青眼底的諷刺之意更勝,看著楊氏那被逼近絕望的模樣,根本沒有半點的可憐之心;若是以前楊氏能夠在他面前如此乖覺,他也沒必要將這老婆子逼成這樣;只是,這咬人的狗雖說沒長牙齒,但是,光是看著也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