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戰事終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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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夏日炎炎,但位處大周的大西北卻是北風獵獵,涼爽宜人。

因現在大周和大宛的局勢緊張,所以處於西北邊陲的軍務防線呈現前所未有的緊綳狀態。

西北戰場,一直都是大周邊陲戰線的第一道防線,而戰場上的虎頭關,更是占有重中之重的位置;大周自建國以來,甚是重武輕文,幾乎從未放棄對武將的栽培和對軍務的優待,尤其是傳到趙禮的這一代,更是將軍務提為第一要務,從未有過絲毫懈怠。

被趙禮委於重任的蕭騰大將軍,更是當年在趙禮只是皇子時就相熟已久,趙禮稱帝後,幾乎是將西北的戰場全權交給蕭騰,蕭騰也是個十分謹慎之人,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的守在邊疆,幾乎從來沒出過任何過錯。

是夜。

涼爽的大西北,一到了晚上還是要蓋上薄被御寒的;這里的天氣不比大周腹地,日夜氣溫差距極大,守夜的將士甚至要在夜晚燃起篝火來御寒才行。

只是,當守夜的梆子剛敲過三聲,一隊行動詭異的人影如夜晚冒著綠光的耗子一樣,蹭蹭蹭的出現在軍營駐扎的東南面。

按理說,東南面有重兵把守,而且層層輪崗,根本無縫可插;這對人影固然行動迅速,但想要直接攻擊東南面,還是十分有困難的。

可是,東南面卻是有著他們不得不攻擊的理由,那就是:那里是整個西北軍存放糧草之地。

此刻,主帥的營帳中依然燈火通明,蕭騰身穿一身白色的常服,四平八穩的坐在長凳上,一雙幽亮的眼睛囧囧有神的盯著掛在眼前的羊皮地圖。

身為趙禮的心腹,他知道當今天子的雄圖霸業,更是知道自己肩膀上扛著的責任;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巔峰的狀態,只要戰爭的號角聲吹響,他就能揮舞長劍,沖鋒陷陣在第一個。

守在蕭騰身邊的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是如今被他收在麾下的小乞丐毛頭,這個小毛頭雖年紀幼小,但覺有著驚人的任性,這讓蕭騰又是喜歡又是憐愛,所以,早已將這小子看做可栽培的後起之秀,時常提在身邊諄諄教導。

毛頭手里端上一碗西北戰場最常見的苦茶,遞到蕭騰身邊後,跟著也看上羊皮卷地圖,道:「將軍,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跟大宛打?」

蕭騰喝了口苦茶,沉默了些許後,回答:「戰爭,對於將士來說是功成名就的跳板,但對於百姓來講,是喪失家園、失去親人的烈獄;毛頭,固然這一仗我們非打不可,但一定要記住,和平比戰爭來的更有意義。」

毛頭雖然年幼,可心智卻非比常人,一聽這話,頓時頓悟:「屬下會記住將軍的教導,只是將軍,皇上他……」說道最後一句話,毛頭開始斟酌字句,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明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才能讓將軍聽來,他不是對天子不敬。

可蕭騰卻是了然的笑了:「身為上位者,看到的永遠都比我們長遠;大周自先帝在位時,大宛就開始蠢蠢欲動,多次滋擾大周邊陲城鎮,百姓苦不堪言;天子就是為了永絕後患,這才痛下決心,或許,這場戰爭會讓不少家庭不再圓滿,但是,卻能贏得更多家庭的幸福和百姓的生命;權衡之間,兩者雖有得失,但顯然最後一種是永除毒瘤的最好辦法。」

小乞丐似懂非懂,似明非明,但是因為蕭騰的話,內心深處愛民如子的種子卻是悄然播下;誰也沒料到,等數年之後,蕭騰將軍卸甲歸田,守護在西北邊陲的大將軍正是當年那個人人看不起的小乞丐,更沒人猜出來,當年的小乞丐搖身一變成為鎮北王的時候,替大周,替天下百姓贏得了數百年的太平盛世。

只是,這鎮北王偶爾也會有荒唐的時候,數年後的上元佳節,天子為表皇恩浩盪,一道聖旨降下,讓守護西北邊陲數年之久的鎮北王奉詔進京,以受皇恩表彰;卻不料,從小在邊陲長大的鎮北王是個荒蠻的性子,初到京城,就被眼前的繁華驚嚇了那顆鋼鐵打造的小心臟;就在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的時候,眼前一花,看見在宛若長河般涌動的燈火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笑的天真爛漫、絕麗無雙,瞬間睜大眼睛,打了快三十年光棍的鎮北王頓時情竇初開。

聽說那年的上元節鬧騰的非常大,不是因為京城街頭的各色燈籠人群有多熱鬧,更不是在當今天子的盛世治理下百姓有多歡騰;而是被當今帝後從小捧在手心理的靜惠大公主在帶著宮侍偷溜出皇宮,徘徊在京城街頭看花燈時一不小心被賊人劫持,震驚了天聽,動盪了整座京師。

最後,就在京城上下亂作一團的時候,靜惠大公主忽然出現回宮,跟著,背負著大周第一大光棍的鎮北王身披戰甲、八面威風的沖到天子的關雎宮里,跪在地上,向當今天子請求賜婚。

聽說那日,關雎宮上演了全武行,正值壯年的當朝天子手抄長棍,將軍功赫赫的鎮北王打的抱頭鼠竄,讓守在外面的小貝子公公差點翻了白眼暈厥過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毛頭神色肅穆的看著眼前的羊皮地圖,瞧著大周幅員遼闊的天下,嘴角微微抿起,保家護國、建功立業的信念再一次在心底深處澎湃而起。

就在主帥營帳燈火通明的時候,東南面忽然傳來一聲爆響!

跟著,蕭騰手里的茶碗『啪』的一聲摔到在地,毛頭如離弦之箭,第一個沖出營帳,等他看清楚東南面冒出的火光時,頓時目眥欲裂,罵了聲親爹後,轉身回帳:「將軍,不好了,糧草那邊出問題了!」

已經站起身的蕭騰身影頓時綳直,清俊的面容瞬間冷肅:「立即調令全軍待命,著尤烈將軍親自前去查探。」

說完這句話,蕭騰就撈起掛在木架上的戰甲,拿起重劍,箭步飛快的朝著帳外走去。

*

西北戰場還沒打響,軍營里的糧草就被火燒過半,此事剛一傳到京城,就震怒了天子,聽的跪在下面的朝臣各個屏氣凝神,心有戚戚焉。

蕭騰將軍的手段他們不是不知道,敢在蕭騰的眼皮子底下火燒糧草,可見此次行動的指揮絕對是個不要命的;糧草火燒過半,戰事一觸即發,這要西北的戰況十分不容樂觀。

天子高坐龍椅之上,用一雙充血的龍目看著跪在百官之首的戶部尚書:「朕需要糧草,大人是有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