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失望，真是太忙了？

可女性的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是這樣——尤其，看得出曲存姿的臉色那么難看，仿佛在故意回避什么似的。

她倒也不追問，嫣然一笑：「今晚有空嗎？我有兩張歌劇票……」

曲存姿笑起來。

好感那么明顯——甚至不用轉彎抹角。

這年頭，女士們都披掛上陣，人人都是強者，看上什么就是什么，絲毫也用不著扭扭捏捏。這於女性來說，是大進步：對於看上的男人，自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追求。

現代人的戀愛就該這么速戰速決。幾曾如那個別別扭扭的李小寶？

他想起這人，心里刺疼。卻笑著搖搖頭：「多謝蔣小姐美意，改天吧，今天我真有事情。」

蔣碧微眼瞼閃動——改天——他說改天——並不是敷衍的那種語氣。

她竊喜，禮貌告辭。一出去，立即開始打探曲存姿和方麗坤的事情。不查不要緊，這一查，立即欣喜若狂：小圈子里鋪天蓋地的新聞：姜月明跟穆喬之分手了，穆喬之跟方麗坤復合了……穆喬之甚至陪著方麗坤回家參與了清明祭祖。

清明祭祖何等大事？

哪有普通朋友一起陪著回去的？

這必須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系，甚至是靠近婚姻方向發展的。

萬千思緒理出來，傳達一個訊號：鑽石王老五曲存姿真的單身了——所有人都可以去大力競爭了。

姜月明比蔣碧微更加興奮。

方麗坤和穆喬之回鄉祭祖之事並非什么秘密，因為當地的好事之徒發了微博，拍攝了二人祭祖的現場，以及二人聯手給宗親的一筆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