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坑】溫情脈脈(2 / 2)

冷風不再吹拂在身上,秦璇輕輕的睜開眼,看到站在榻邊的挺拔身影,抬手勾著他的手,啞聲道:「皇上來了,怎么站著?」

「如此天寒地凍,你居然還敢敞著窗戶睡覺,不要命了?」他語氣不善的說道。

秦璇拽著他的手,如同一條軟體動物一般的坐起身,手臂圈上他精壯的腰身,小臉靠在他小腹的位置,笑的如同一個孩童:「沒事的,我身子底子很好,風寒都很少,你擔心我了?」

看著她笑的這般的開心,景千曜只剩下無奈。

在她滑膩的臉上捏了捏,然後俯身將她抱起來,那冰涼的身子入懷,連他都不由得顫抖幾分。

「你呀,讓朕說你什么好。」

走進偏殿,那浴池蒸騰著熱氣,脫掉腳上的靴子,抱著她直接走了進去。

「多泡一會,你的身子太過冰冷。」若不知道她是活著的,只是碰一下,真的以為是死人。

藕臂如蛇一般圈著他的脖頸,嬌俏的回道:「一直都是冰冷的,夏天也是如此,現在覺得冷,夏天你可要離我遠點。」

她是寒性體質,夏天會覺得比別人多幾分燥熱,冬天卻不會覺得有多么的冷。

景千曜被她這句話逗笑了,三五下就解掉她身上多余的衣裳,抱著她享受著冬日里的池水。

「璇兒,可是干凈了?」這幾日一直都在勤政殿忙著忠勇侯府的事情,如今終於是解決了,而他也近乎是忍到了極限。

秦璇嫵媚的看了他一眼,勾唇笑的風情萬種。

「嗯,是不是憋壞了?」

脊椎劃過一抹戰栗,小腹凝聚出一股脹痛,精壯的腰身帶動著水波,瞬間移到她的身後,大手愛撫的滑上細若凝脂的手臂,流連忘返。

嗚咽聲在奢華的偏殿不斷的此起彼伏,在熏人的熱氣中不斷的升騰。

深夜,外面傳來「簌簌」的聲音,景千曜不用打開窗戶,就知道雪花再次飄了起來。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自冬月開始就已經連續下了三場,以往覺得蕭條而清冷的雪夜,如今卻也變得多情起來。

背靠在床頭,看著身邊裹得嚴嚴實實睡得很是香甜的女子,屋子里燃的爐鼎很旺,以至於身子都變得滾燙燥熱起來,但是從她的身上卻是淡淡的冰涼,為這份燥熱平添了一份沁心的冰涼。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而過,然而如同墜了金屬一般,在指尖毫不留戀的滑落在明黃色的枕頭上,鋪散成一片旖旎。

三年的帝王生涯,十七年的不受寵皇子,讓他學會的更多的還是隱忍之後的厚積薄發。

但是他這個皇後的性子似乎是有些暴戾,兩人至今成親近兩個月,沒有吵過嘴,沒有鬧過心,他對於這個國色天香,風情萬種的女子也沒有覺得厭倦。

說到底他是明白原因的,因為她從來沒有事情瞞著自己。

哪怕是再小的時候,也會和他說開。

或者說,即使是壞事,她也能說的好似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他喜歡秦璇那種小狐狸一般得逞的笑容。

至於她在自己親信的身邊安插探子,這件事銀魄和他說的很明白,為了自己她居然能做的這么多,他對於秦璇對自己的感情始終覺得模糊。

明明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為何會有種隱約的熟悉感,好似上輩子她就應該是自己的妻子。

至於封她為後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此時的景千曜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就這樣,看著她紅潤的睡眼,一直想了許久許久,才輕嘆一聲,掀開被子,披衣下榻,走到殿內的書桌前,提筆寫著什么。

「來人!」他輕聲道。

殿內,銀魄出現在景千曜面前,抱拳道:「皇上!」

「把這封信送出去。」景千曜把那沒有封口的信,遞給銀魄。

銀魄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名字,沒有言語,點點頭瞬間消失在殿內。

忠勇侯府現在還動不得,但是卻至少可以敲打敲打,免得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太後既然敢用孝道壓他,他就不在乎用大義讓她閉嘴。

這次劉銘之孫的死,想用簡單的的打鬧就敷衍於他,真把他當成是無知小兒不成,這背後必定有誰在推波助瀾。

只是不知道是老三老九,亦或者是他的那位小皇叔,身為帝王,他不會一輩子隱忍。

重新躺回床榻,卻驚醒了身邊的美人。

秦璇張開眼,睡眸惺忪,用手背揉了揉,然後抱著他伸過來的手,雙手捧在頰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閉上眼。

「手有點涼,這么晚還不休息?」

景千曜被她慵懶且嬌俏的模樣逗笑,用另一只揉了揉她的發,輕聲道:「讓銀魄去處理了一點事情,吵醒你了。」

「沒有。」她嘟囔著,然後在他手上親了一下,困頓道:「睡吧,天不亮還要早朝。」

「好!」

被她這簡單的幾句話,將心底的煩躁壓下,抱著她隨後就陷入沉睡。

卯時,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秦璇正拄著下巴側身看著他。

見他睜開眼,眼神投向殿門,喊道:「來人!」

「娘娘,您要起身嗎?」春詩和冬賦走進來。

「伺候皇上梳洗更衣。」說完,習慣性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道:「你命苦,我繼續眯一會。」

這些日子似乎是習慣了她這番舉動,點點頭,也沒有說什么,給她掖好被角,就起身下榻。

等換好朝服,外面淳姑姑已經為他熬好了一碗粥。

「皇上,外面風雪交加,上朝之前喝完粥暖暖身子吧。」

景千曜接過來,坐下慢慢的喝完,之後永福進來說外面已經准備好鑾駕。

他臨走之前,對春詩等人道:「讓皇後多睡會,沒事別去打擾,其他嬪妃來請安,讓她們等著就是。」

「是,奴婢遵命。」眾人福身,恭送景千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