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坑】暢然居(2 / 2)

之後劍心就在前面熟門熟路的往樓上走,一直走到四樓才停下,指著前面的一個房間第春詩幾人道:「春詩姐和秋歌姐住這間,冬梅姐和傲雪姐住在旁邊這一間,福公公和小瘦子住那邊那一間……」

「等等,劍心,你喊哪個壽?」

「胖瘦的瘦?」這個喊起來順嘴兒,她一開始喊的就是這個,直到有一次和春詩姐說漏了嘴,才讓他察覺到。

永壽鼓起腮幫子,因為皇上和娘娘都在,他也沒有和她多爭辯,待會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和她好好的談談。

門的旁邊有一個三十公分,寬七八公分的木牌,上面是漂亮的瘦金體毛筆字,上面寫著「桃源居」。

秦璇站在這里,指著旁邊的那個房間,對劉婉珍道:「這里是你的房間,里面的擺設你應該會喜歡的,想要熱水就把桌上的牌子扔在書桌旁邊的一個方孔里,稍後就會有人上來給你送熱水,等沐浴完之後,咱們就去一樓用飯。」

劉婉珍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還有或許是因為身子回暖之後,才殷紅的臉頰。

「夫人您也快點去沐浴吧,話說一走進來,這里面真的很暖和,好像春天一樣。」

「也難怪,這里的房間和房間之間全部都是鐵板夾層,在後院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添柴取暖,就像是庄戶人家都有的地龍,自然是暖和的。」

走進房間,景千曜就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自顧取下身上的披風,搭在屏風上,打量著這個房間。

一個屋子是三間,左邊是寢室,中間是客廳,右手邊則是洗浴間,而且在正堂和寢室的地下都鋪著厚厚的地衣,仔細的看過之後才會發現,完全就是用很多張白貂的皮毛連成一整張鋪設在地上的,人踏在上面,悄無聲息。

客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尊青銅獸口的半身高香鼎,對面臨窗邊放著一張火紅狐裘鋪設的美人榻,榻上中間放著一張赤色檀木方桌,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兩米多長的美人榻兩邊還放著寶相紋的錦瀾大迎枕,在錦榻兩邊一米外,分別站著兩架一人高的細長雕花鏤刻紋飾的燭台,在往外延伸就是兩個一米高的櫃子,上面放著花瓶,瓶內插著鮮艷的紅梅。

客廳和寢室是一個半圓形的拱門割開,上面垂掛著密集的水晶珠簾,伸手一撥弄,就是悅耳動聽的嘩啦聲,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

寢室內更是奢華貴氣,只是那床幔,就是在大周稱得上頂尖的七彩羽紗緞,這種緞子是京城中各大豪門貴婦小姐都喜歡的,做百褶裙會有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每個房間都放著一張很大的水鏡,站在水鏡前,整個人都會被映襯的格外清晰,即使是宮里也只是做工頂尖的銅鏡而已。

「皇上,趕了一天的路了,早點沐浴吧,待會咱們就下樓用膳。」秦璇去了他的衣裳,走到洗浴間給他搭在屏風上。

「這種房間,每日百兩銀子倒是物超所值,看來你二哥的家境,確實不一般,只是朕沒有聽說過,否則這天下首富,玉家想必要讓位了。」

「我師傅復姓軒轅,是華夏祖先黃帝的嫡系後嗣,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皇上,師傅一脈,從來都是悠閑度日,從來不會參與朝堂之爭,更不會和皇室眾人來往,若不是我自小是師傅養大,否則就算是祖父和師傅有交情,師傅也是不會待我如此的。」

景千曜心中暗驚,在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當初黃帝造車,才有了軒轅這個姓氏。

按理說他們是軒轅家的嫡系後嗣,才是這天下最名正言順的正主。

「這是為何?」

「自然是無欲無求,軒轅家從來對於醫術都有著嚴重的痴迷,皇上看我二哥就知道了,大哥則是對武功深有研究,別的事情都入不得他們的眼。再說做皇帝有什么好的,享多大的福氣,就要擔多大的責任,對於他們來說,隱居避世,閑雲野鶴才是最好的生活。」

「這倒是奇人,若是有朝一日,朕真的是想要拜會一下。」

「若是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師傅會親自上門的,只是我勸皇上還是別抱太大的期望為好。師傅可是很懶的,但凡是沒有需要出府的事情,他是絕對都不肯多走一步路的。」

泡在偌大的浴桶里,秦璇難得的在他背後為他按壓著肩膀和後背的穴位。

「璇兒,這一路走來,朕想了很多,這次回去,或許京城的權勢要開始重新洗牌了,到時候將軍府可能多多少少受到波及,到時你不會怪朕吧?」

秦璇手上的力道不便,笑道:「只要秦家的人沒事,地位算不得什么,祖父也早就不喜歡官場了,到時候若是皇上想要收回將軍府的頭銜,他們也定然會理解你的。」

「這一點你放心就好,對於老將軍,朕也是非常的尊敬,能在大周最動盪的時候平定天下,最鼎盛的時候抽身而退,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朕曾經聽皇祖母說過,當年天下初定,皇祖父想要封秦環大將軍為異姓王,卻被他拒絕了,最後只是要了個一品的鎮國大將軍,連普通的公王侯都沒有要,這種心性卻非旁人可比的。」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不是歷代陪著帝王打天下的人最後的下場嗎?其實有的人卻是如此,有的卻不是,當初太祖不過是知府之子,卻能最後問鼎天下,想必是有著過人的智謀和手段的,若是真的想要皇位,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會直接搶過來,若是後來謀朝篡位,那就是逆臣賊子,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除非都是傻子。」說完,她眼神看著他的後腦,發絲被熱水打濕,而她勾起的唇角透著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若是我的話,就要在天下初定,新皇未登基的時候,直接取而代之,也好過後來的謀朝篡位,不管成與不成,名聲終歸是壞了,甚至還有可能引起天下再次的動盪。」

「你倒是想的夠多,璇兒想做女帝嗎?」景千曜的話語中蘊含著戲謔和笑意。

「誰要做啊。」秦璇在他背後的一個穴位重重的按壓了一下,頓時聽到景千曜的抽氣聲,才解氣似的放松力道,「我又不懂政權,而且我的手段過於血腥,稍有不如意恐怕就會直接將他們砍了。」

「血腥政治有血腥政治的手段,或許也有必要。」每日朝堂上的事情,但凡是真正的大事,眾人還是要看成親王和端王等人的眼色,而真正站在他這邊的也只有幾個老臣,先帝的心腹則是分屬在兩方勢力里。

若是當初不是他坐上那個位子,說不定那些老臣也會有不少的人站在自己身邊的,在他們眼里,自己就好像是那弒君奪位之人一般。

御史台的官職並不高,大部分都是四品官,按理說在哪朝哪代,御史都是被眾人所忌憚的,而因為朝中權利的稀疏,那些敢於直諫的御史也似乎沒有了說話的重量。

臨走之前,四皇兄曾經找他談過,因為太後一家的株連,九皇兄似乎有些想要放權的意思。

但是他心里明白,若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權勢,九皇兄手中的人或許會全部的轉到三皇兄的手里,這種現狀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皇叔是個讓人看不透的人,但是有一句話他是相信的,他謀劃這么多,為的從來不是皇位,若說到底是因為什么,他不說,即使自己問,也是沒有結果的。

所以自己才敢把監國的擔子放在他的肩上。

「不過,若是有朝一日,兩國交兵,皇上親征的話,朝堂就交給我吧,你走的時候什么樣子,回來的時候還會是什么樣子。」

「好,若是真的有那么一日,大周就要拜托璇兒了。」

「不過東曷所以能佇立在天下二百年,自然有其強大的理由,東曷帝王現在年老體衰,膝下共有三個皇子,而東宮則是皇後嫡出,另外兩個則是東曷貴妃所生,再加上貴妃的家世背景比皇後要強上三分,所以這最高權力的歸屬還是未知數,或許咱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暗中離間。」

「哦?如何離間?」

「……不知道。」這可不是前世的公司,能夠不動聲色的安插進人手,在人權無法保證的古代,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

------題外話------

最近科目二場地,教練各種呼喝,我們這幾個學員就各種的心急,哎,玻璃心實在是有些糟糕。